“我见到许秘书的哥哥了……好像不是什么好拿捏的人。所以你上回和他的事成了吗？”
“……”
回复陆丞的，是吴宴舟的六个点。
“看来是没成。”陆丞有点幸灾乐祸。
“别提了。”
那天晚上吴宴舟开好房等许诺了，许诺微信里说手头有个案子在写起诉书，马上就好，然后一会儿叫他去洗澡，一会儿叫他点个外卖说自己饿了，一会儿又叫他开瓶红酒，等到快十二点了，他实在是等不了了，想催催许诺，发现自己被他拉黑了……
拉黑了……
他能怎么样呢，报警人家警察也不管啊。
被耍也纯纯是自己精虫上脑。
听说了自家发小遭遇的陆丞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我说嘛，可别终日打雁，被雁啄了眼。”
他看许诺那个气场大开，满脸写着“颤抖吧凡人”的人，怎么可能真的被吴宴舟搞到手……老吴是真的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不过你怎么会见到许诺？”
陆丞把昨天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吴宴舟：emmmmmmm
“你那个下属怎么做到CFO的？”看上去有种脑干缺失的美。
“我也不知道……”陆丞也觉得费解，上一任是怎么包容这么多脑残在手底下干活的，“正好我也想换人，就是对不起许秘书。”
“许家是做拍卖行的，大儿子自己开律所倒能理解，小儿子为什么跑去你那里做秘书啊？”吴宴舟有点疑惑。
“老吴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们陆氏不配？”
“倒也不是，我就觉得以他们家的家境和许愿的才华，不太像会去你那里当秘书的样子……”吴宴舟说，“我之前问过认识许诺爸爸的人，说小儿子许愿画画画得非常好，大学的时候拿了非常多的奖，连国际上都拿过奖，当时大家都以为他会去国外读油画的研究生当画家，不知道为什么，就去了一个211读工商管理，他们都很费解。”
不得不说吴宴舟说得很有道理。
陆丞也疑惑了——许秘书既然在画画方面这么天才，为什么不继续画家之路啊？退一万步说，不想当画家了，可以回自家拍卖行，也犯不着去别的公司当秘书。
忽然，他想到什么，犹豫了一下，对自己发小说：
“那个……老吴，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许秘书未婚先孕，他儿子长得非常非常像我。”
“[狗狗吃惊]牛b啊我的哥！”“你这么说我可要脑补一个故事了……”
“什么故事？”
“其实你俩之前一夜情了，然后孩子是你的，你忘记了许愿，许愿为了你们俩的孩子，所以主动接近你，想让你爱上他……”
“……”
这个可能倒也不是没有。
看许秘书那个样子，好像的确是喜欢自己的样子。
……
许愿当晚就在他们公司的内部联系软件上看见了公告，大意就是不要捏造和传播绯闻，网络并非法外之地，请员工们注意自己的言行。
后面还贴上了公然侮辱他人的法律条文。
职员们不傻，绯闻主角是陆丞和他的贴身秘书，再加上最开始传绯闻的副总被骂了一顿还被降薪了，另一个喷油漆泄愤的CFO已经进局子了，谁还敢再说？
更何况……许愿也不像是那种妖里妖气靠色相上位的人，他的作为秘书的能力有目共睹。
所以这个公告下面有个热评说：
【许秘书的哥哥那天来我们公司了，人家是天达的合伙人，后来问了一下人脉，宝瑞拍卖行就是他们家的……所以说不定……陆总和许秘书是在谈恋爱？？】
评论：
【浅嗑一下（陆总不要查我IP）】
【谁不说声how pay（陆总不要查我IP）】
【woc，宝瑞拍卖行……有些人可能不知道什么概念，就是很多国家级画家的画都是经他们手的，之前还自己掏钱从带英买回了圆明园的铜首】
【之前开大会我就觉得他俩好配！给我结芬！（陆总不要查我IP）】
【我是层主，看见大家求生欲拉满，我也声明一下，我只是猜测，并没有捏造事实的意思，陆总不要查我IP。】
【随两百（陆总不要查我IP）】
【这两位真的希望他们结婚的人非常多（陆总，懂？）】
【好家伙，你们这些人真是又怂又要磕】
【陆总：在查了在查了】
【怪不得许秘书被造谣之后陆总怒火拉满，他真的，我哭死（欢迎陆总查我IP）】
【陆总长得帅脾气又好声音还好听！许秘书肤白貌美还能干！（欢迎陆总查我IP）】
……
第二天陆丞上班，看见这热评，哭笑不得，他当然没空去查他们的IP，更何况他们都在磕他和许秘书的CP，他就更不会生气了。
“陆总。”许愿拿着文件进来了，“这是上个月的财务报表，我已经大致看过了，有问题的地方都做了记号。”
“好的。”陆丞转向他，见他脸上跟寻常一样淡淡的，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他今天好像有点……破碎感？
就是那种柔弱、憔悴的感觉。
“昨天的事……没事吧？”他一边接过文件一边问道。
许愿缓缓摇了摇头：“是我自己的错……我应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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