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苹果皮。削了片刻,过于心不在焉,他差点把自己的手指给削下来。
岑年心中烦躁,把坑坑洼洼的苹果和水果刀一起丢进了垃圾桶里。
傅燃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
床边放着大大小小的慰问品,还有几束花——大多是女模特送的,她觉得是自己‘拼酒’的糟糕提案,导致现在的状况。
距离傅燃昏过去,已经过了大半天。
医生的说辞很模糊。
“病人的情况十分特殊,能不能联系一下对方的私人医生?”医生是这么跟他说的。
一开始送去的是县城的医院,当晚又连夜转院,转到了省内最好的医院,没想到医生还是给不了具体的说法。
岑年只能联系了傅燃的私人医生。
然后开始等待。
他看着傅燃,直觉有什么不对。
傅燃看起来很不好。
窗外开始下雨了,接近傍晚,夕阳被雨水染得湿哒哒,在地板上铺开。
岑年垂眸端详他片刻,伸手,想去碰一碰傅燃皱紧的眉头。但他的手指在最后一刻蜷缩起来。
岑年收回了手。
他低下头,拿起床头的书,看了起来。
他得找点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书页打开在第一面,迟迟没有往下翻。
方莉莉去买晚饭了,轻手轻脚地推门走进来,她突然愣住了。
“莉莉。”
岑年看向她,低声问
“我是不是有点……太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