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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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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第 83 章(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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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危急,想要将她拴在宫墙之中。

    韩姨娘本不该出来迎旨的,带着六娘躲在屏风后头,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将六娘紧紧揽在怀里。

    听到康平全无犹豫,立刻答应了下来,她身上微微抖了抖。

    六娘感到了她的异样,拽住了她的衣袖,忧心忡忡地看向了她。她微微摇了摇头。

    因为康平答应得爽快,那些女官们也没折腾什么就走了,只在临走前吩咐康平晚间宫中会有车驾来接她入宫,让她赶快准备。她们一走,韩姨娘就立刻从屏风后头钻了出来,脸上一片苍白:“三娘,这怎么突然就宣你进宫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么?”

    她也才不会相信什么郑珍容想念三娘的鬼话呢。在郑府的时候,两人就不共戴天,后来她们联手将郑珍容的大哥弄进了狱中,现在还在服刑着呢,郑珍容见到她都恨不得将她撕碎了的,还想她?

    她说:“会不会是皇后发现了二娘做的事情,所以……所以……”

    她拍了拍韩姨娘的手,道:“放心吧,若是冯皇后来请我,出动的肯定就是什么羽林啊虎贲了。”

    韩姨娘还不知道上回刘易尧在太行山里做掉了那帮虎贲,冯皇后就直接派了一队虎贲冲到门口来兴师问罪呢。

    韩姨娘本就胆子小,这下脸上更加白了:“虎贲来?”

    康平道:“我估计是阿尧在河西有什么事情让宫里感到威胁了。冯皇后也想拿我,郑珍容抢得了先机。看来我得赶紧去东宫了,否则一会儿,真的就是虎贲来捉人了。”

    她挥手叫来了仆妇帮她打点行装,又急匆匆地送韩姨娘两人回去。

    韩姨娘搂着六娘,指尖都吓得发白了:“这可如何是好啊!这可如何是好!不行,得去找人到水木书院,将你的四兄、九弟给叫回来——原以为你三姐姐还能给我们些庇佑,谁晓得她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了……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正在她团团转如热锅蚂蚁之时,六娘却突然伸手拽住了她的衣袖,眼神灼灼:“阿姨,别急了。女儿瞧着倒还无事呢。三姐不是说了么,是姐夫在河西稳住了,叫宫里头的人害怕了,才会这样的。”

    韩姨娘满头的大汗:“你姐夫在河西对龙都鞭长莫及,你姐姐又被叫去了宫里——这怎能是无事?纵使你的姐夫如今是河西的镇西王又能如何?当年的镇西王妃,不也是生下孩子没几年,就死在了龙都么!她那时候还有镇国公主护着呢!”

    韩姨娘还想继续说下去,六娘却又用力拽了她一把,神色坚定得都不像是她的女儿:“阿姨!绝对没有问题的,既然宫里顾忌姐夫,怎可能对咱们下手!”

    *

    羯族所谓圣殿不过是一顶破旧的毡房而已,坐落在武威之外,因整个部落皆已经败落,他们所占牧区也已经靠近戈壁的边缘。

    因为所信奉的拜火教同其他匈奴各部不同,毡房的布置也大相径庭。巫女所居的毡房外皆是涂色的石块,垒出一方人高的祭台,台上的石头皆有火焚烧之后留下的焦黑痕迹。

    传说巫女能从火中得到神喻。

    这和刘易尧所信奉的佛教在某种方面也有些异曲同工的地方。佛教所言涅槃即为浴火重生,人死之后火葬以送魂灵超脱肉身,火葬后所留下的遗骸则是圣物舍利。胡人对火焰,总归带着敬畏。

    他在荒凉的沙地上站了一会儿,从帐中钻出一个浑身雪白,并以白纱缚面的女子,她抬起一双深邃幽绿的眼睛,望了一眼刘易尧。

    这个女子看露出来的那双眼睛,不过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可是那双眸子里面,却像是沉了千年的风沙一般麻木。她机械地对着刘易尧做了一个手势。

    身旁的呼延丽轻轻推了他一把,道:“大单于,您要见的那位巫人就在里头。耶易于的部落已经破落了很多年了,那巫婆也多年不曾见过人了,她肯见你,是敬重你呢。”

    刘易尧摸了摸胸口那枚法拉瓦哈像,又看了一眼身后所跟着的各部酋长,转头看向呼延丽:“请你带着各部酋在外等候。”

    一直跟着兰清的少女低低问了一句:“为何大单于见个羯部的巫人,我们都需要这样陪同?”

    兰清低声回答:“这部落当年对镇国公主有恩,否则就现在剩下几个女人的,能叫做部落么?”

    看着刘易尧同那白衣女子共入帐中的背影,兰清低低地嗤了一声:“大单于回到河西之后,净想着这些鬼蜮之事,实在是叫人难以安心!如今南边吐谷浑蠢蠢欲动,东边姓冯的也不知怎么想的,这姓刘的是要绝后了么?”

    少女却笑了起来,吃吃地笑道:“阿娘,你说我若生一个,是姓刘还是姓兰?”

    兰清看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你现在就想生儿子了?大单于到河西几个月了,他可有正眼瞧过你?长点心吧!”

    少女也斜睨了她一眼:“阿娘,你这辈子都没能爬上刘家的床榻,又何必要求我呢?”

    兰清被她的女儿一噎,脸色微微一白,而那少女却像是斗胜了的孔雀,将被风吹开的发丝随手一拢,笑道:“看呼延娘子,想生就生,想留个儿子就留个儿子,何必那么功利。大单于瞧着不错,我是看上了,我要搞到他,但这不是为了兰家,而是为了我自己。”

    呼延丽一直站在前头,兰氏母女俩的对话被戈壁干燥的风吹了几个字落入了她的耳朵里头,她微微转过脸来看了一眼那个少女,又将脸侧了过去了。

    帐子里,刘易尧跟着那白衣的女人躬身穿过了一极短又狭窄幽暗的走廊,掀开内帘,便见不大的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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