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峰一共就这么两位。
崔仲欢道:“你还真是不知道,是先镇国公主慕容康平!”
呼延西坨道:“我那老爹年轻时候那么厉害么?是镇国公主的直接下属?”
崔仲欢说:“可不是么……”
上过北漠战场又一路坐到左路偏将的裴希声当年在众汉姓高门之中也是异类了,战后他解甲归田不愿出仕龙都。崔仲欢年轻气盛之时,也曾把这个顶级高门出身的将领视为偶像。
呼延西坨哼哼道:“我阿娘一直说他是个孬种……”
崔仲欢叹了一句。
呼延西坨立刻又问:“可那镇国公主不是十年前就已经——”
“正是如此。”崔仲欢神色凝重,“所以你那阿耶难道是接到了人托梦不成?”
“怎么可能!”呼延西坨道,“我才不信什么牛鬼蛇神,再说我是真见过那个使者——”
“那能是谁?”
崔仲欢被他闹得只觉得自己耳朵里有什么东西在嗡嗡响,背后一层一层的冷汗几乎要浸透单薄的夏衫,呼延西坨描述中的那位龙都的贵人形象如此清晰却又极其的扑朔迷离。他也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突然之间,咋咋呼呼的呼延西坨的声音骤然拉远了,仿佛是人将他的脑袋塞进了一个水罐子里头,只剩下咕嘟咕嘟的闷响。
还趴在西坨马背上的阿虎尖叫一声,立刻扑了上去:“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