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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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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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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小心翼翼地答道:“嘉宁一直在披香殿里,哪也没去……”

    话音未落,摄政王立时喝问:“那你身边的影卫,又去了何处!”

    李羡鱼的心跳得更快。

    临渊现在不在她身边,若是她说临渊也一直在披香殿里,立时便会露馅。

    于是她轻咬了咬唇瓣,不得已只得编撰道:“他回家省亲去了。”

    摄政王睁开鹰眸,豁然自椅上起身,语声愈厉:“嘉宁,你还不知错!”

    李羡鱼本就怕他,此刻更是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不敢作声,生怕越说越错,只低头看着自己的裙裾,掩藏着慌乱的神色。

    摄政王却并不就此放过,他步步逼近,鹰眸生寒,将最后一层薄纱揭破:“你从人市上买来的奴隶,无父无母,身世不明,省得是哪门子的亲!”

    “皇叔去查了这些?”

    李羡鱼像是明白过什么,羽睫蝶翼似地轻颤了颤,继而,徐徐抬起。

    她鼓起勇气问道:“皇叔……是您将人扣下了吗?”

    所以,临渊才没能回来。

    摄政王冷眼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不必问这些。你只消知道,过几日,你便可换一名影卫。”

    他说罢,不再多言,大步从李羡鱼身旁走过。

    紧闭的殿门被他推开,微凉的夜风从四面八方涌入,拂面生寒。

    “皇叔留步——”

    在他即将彻底行出偏殿时,身后传来少女带着气音的急促语声。

    摄政王回过头去,看着今日盛装的少女提着她繁复的裙裾,艰难地追上前来。

    李羡鱼气喘微微,纤长的羽睫随之轻颤,分明是害怕,但仍旧是执着地追问:“临渊是犯了什么错吗?皇叔要罚他。”

    她福身下去,羽睫随之压低,害怕的情绪似乎渐渐淡了,担忧占了上风。

    她努力地为临渊求情:“他是奉嘉宁的命出宫的,若是皇叔因此恼怒,便请责罚嘉宁便好。无论是禁足,罚跪,还是誊抄女则、女训,嘉宁都愿意认罚。”

    摄政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从他的角度,能清晰地看见少女鸦青的发,纤细的颈,以及被夜风吹起,芍药花般盛开的红色裙裾。

    她今日穿得罗裙是那般的红那般的艳丽,刺目得像是铺开的血色。

    摄政王的瞳孔骤然紧缩。

    他厉声训斥:“既不回来,便是不忠!何必再等!”

    他说罢,不再停留,拂袖大步而去。

    夜色里鹰眸深戾,似携着雷霆之怒。

    “皇叔——”

    李羡鱼提着繁复的裙裾,无论如何努力,也追不上他。

    唯有眼睁睁地看着摄政王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人群散尽,李羡鱼孤零零地回到披香殿里。

    明月高悬,寝殿安静。

    她独自在临窗的长案后坐下,指尖紧攥着自己的袖缘,心绪乱做一团。

    她不明白,皇叔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没有将人扣下吗?

    还是,借此让她死心,好为她换一名新的,宫中认可的影卫?

    如今宫门已经下钥,她除了披香殿,哪也不能出去。

    那等明日,等明日天明,她想法子出宫去摄政王府求求皇叔,有用吗?

    还是,应当去求太子皇兄?

    抑或是宁懿皇姐?

    她胡乱地想着,袖面上绣着的连枝海棠都在不知不觉间被她揉得皱成一团。

    而放在长案上的银烛灯也渐渐消减了光辉。

    其中的红烛将要燃尽,烛芯沉在流淌的蜡泪里,奄奄将熄。

    李羡鱼取过银簪,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动着烛芯。她心神不宁,甚至都想不起,唤月见重新换一根红烛过来。

    夜风穿堂而过,将凤凰树摇动的叶影斜落在她身上,潮水般起落,时有时无。

    蓦地,寂静的殿内传来‘啪嚓’一声裂响。

    李羡鱼一惊,手里的银簪失了分寸,彻底熄灭了烛火。

    殿内骤然暗去,像是整个披香殿的夜色都潮涌过来。

    李羡鱼却只是抬眼,往声来之处望去。

    她看见多日未见的少年正俯下身去,拾起地上散落的梅瓶碎片。

    “临渊?”

    李羡鱼一愣,心上高悬的巨石像是徐徐落了地。

    她轻轻松开了紧攥的袖缘,从玫瑰椅上站起身来,往长窗前行去,半是高兴,半是嗔怪地小声道:“你总算是回来了。”

    临渊拾起碎片的动作一顿,语声微哑:“抱歉。节外生枝,耽搁了几日。”

    李羡鱼想了想,没有责怪他。只是莞尔:“你回来便好。”

    她见临渊仍在捡拾地上的碎瓷,便也半蹲下身去,伸手去拉他的袖口:“先别收拾了,今日是中秋,小厨房里做了好多月饼……”

    她话至一半,语声倏然顿住。

    鲜血如线,顺着少年修长的手指滴落,砸在她的手背上,殷红滚烫。

    “是碎瓷割到了吗?”

    李羡鱼眉心蹙起,立时自屉子里摸出一支火折子打亮,往他的指尖照去,担忧道:“要不要紧?”

    火光驱散殿内的夜色。

    李羡鱼这才看清,临渊的手上并无伤口。

    鲜血是从他紧束的剑袖中淌下,一道红蛇般蜿蜒过他筋骨漂亮的手背,染红了手中的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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