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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教夫君觅封侯(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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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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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既定的事实。

    姜锦苦恼地抓了抓头,被子一蒙睡了。

    最近备战备得紧,大夫人那边似乎得到了什么风声。营中忙得不可开交,什么都比不上晚上回来睡个好觉重要。

    她和裴临也都有了各自的安排。

    裴临于练兵一道上有些浑然天成的造诣,薛靖瑶索性把他丢到了城防刘绎刘将军那边训练新兵去了。

    而姜锦也被调去了城防,管着一个小队、百来号人。

    都在一处,抬头不见低头见,姜锦甚至没有办法降低他的存在感。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裴临就好像幽魂不散似的,所有理应会碰到的场合,姜锦都会见到他,那些他不应当出现的地方,她也总能“意外”偶遇他的身影。

    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见风就长的野草,漫山遍野,亟待一个引燃的火星。

    直到中秋那日。

    团圆佳节,营中从午后就渐渐空了下来,只留值守之人,其他人都回去了。

    然而姜锦已无亲眷可圆,她本就是孤女,养父姜游去世后哪还有亲人,平素不觉得有异,这个时候,却还是难免会感到孤独。

    姜锦挂念着凌霄,下晌索性去抱了抱佛脚,到庙里许了愿敬了香,为她祈福。

    回来之后,她很意外地看到了裴清妍身边的侍女来到了她住所门前。

    侍女言道,少夫人想着她孤身在外,问她可愿意一起来用饭。

    姜锦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若是上辈子的裴清妍,她兴许会答应。不过这辈子她们非亲非故,凑在一起也只是图惹尴尬。

    到了晚间,忽闻有人叩门,姜锦去开门,见是裴临。

    姜锦这才想起,这位处境和她也差不离。她还算有些朋友,而他性子独,甚少与人交心来往,比她这个孤儿还孤。

    这可不是什么好话,姜锦只在心里揶揄了一句,她嘴上只道:“你怎么来了?”

    裴临说:“今晚没有宵禁,东城有灯市,去看吗?”

    中秋多是赏月,赏灯的习俗北面是没有的,但是每逢突厥来犯,东城的受损都不小,为安民心,薛靖瑶每逢大节,都会命人在此处设下灯市,让人好生热闹一番。

    姜锦撇撇嘴,心里其实还是高兴的,她说:“你这儿哪是邀约的语气,不知道还以为你是要和我去办公事。”

    屋外灯火通明,屋内残灯一盏,这样的落差没谁乐意接受。

    姜锦原本的打算是早点睡,混过一晚,她还安慰自己,外面人多得很,没什么好看好玩的。

    但现在听裴临提及灯市,她发现,她还是想去的。

    只是不想一个人去罢了。

    裴临挑了挑眉,只问:“是公事,那你可来?”

    姜锦没说话,也不带门,转身回院子里牵她的马去了。

    回来的时候,她跨坐在马背上,叉着腰看裴临,颐指气使道:“还不走?”

    裴临低眸,掩饰笑意,清了清嗓子后才道:“好,我们走。”

    气氛大好,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谈着天,谈着没油少盐的闲话。

    耳畔人声喧嚣,还有小孩举着陶叫子一路吹,他们时常听不太清彼此在说什么,却不觉得吵闹。

    已经数不清有多久没有看过这样的景象了,姜锦心情很好。

    在长安头一年,她也是爱热闹的,后来就不行了,没那个力气去看什么灯市,凌霄就会出去,回来给她带一只最精致、最耀眼的花灯。

    只不过,一盏灯再耀眼精致也比不过眼前这么多盏灯。

    其实这些灯都很简陋,经不起细赏。但姜锦还是停住了脚步。

    闪烁的火光映在她的眼瞳,为她粉润的颊边也染上了一层细腻的红。

    如真亦幻,似梦还真。

    裴临呼吸一滞,也顿住了脚步。

    想不起来多久没有和她这样不带任何目的地相处了。

    前世是他心中有愧不愿面对,这一世,却是他苦心孤诣、步步为营。

    他把握着刚刚好的距离,把握着可以接近却不让她讨厌的尺度……

    可是现在,他只想靠近。

    越近越好。

    回过神时,他已经不知不觉凑到了姜锦身边。

    望着她眼睫间悦动的光芒,鬼使神差的,裴临忽然发问:“喜欢吗?”

    其实本不应如此轻率地把这样的话说出口。

    因为这一世他和她的感情,根本还没有到他谋算好的火候。

    可是他无可再忍了。

    压抑自己、画地为牢的每一天,他都在辗转反侧中度过。

    再拖下去,又能酿成什么结果?

    姜锦听懂了裴临在问什么。

    她讶异地抬起眼睫,望向了他坚定的、却又夹杂着些闪烁的双眸。

    她意外、却也没那么意外。

    她不是傻子,傻到都感受不到他释放出来的那些好。

    男女之间,这样的情愫硬要说是什么兄弟之情,连自欺欺人的分量都是不够的。

    姜锦收回了目光,却没有羞赧低头,而是继续抬眸,看向了天穹之上的满月。

    又是一个风平浪静的夜晚啊……

    她也想起了那个提着灯笼、黑黢黢的晚上。

    所有人都道,裴节度和他的夫人,是在一次次性命攸关的时候产生的感情。就像狂风中摇曳的吊桥,而他们在摇晃的栈板上逐渐滑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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