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雨水,瞧着就觉得冷,他手里还提着一直中箭的野兔。
赵栀虞看到他,忙站起身走过去,询问:“你去哪儿了?”
走近后看到那只野兔,很是意外,出去这么久,就为了一只兔子。
“一会儿我给公主烤兔子,”魏沉璟把野兔递给绿弦,单手攥了下衣袖,大量的雨水哗哗留了下来,“我先去换身衣裳。”
绿弦得知,拿着野兔就去了外面屋檐下。
魏沉璟找出该换的衣裳一件件换下,赵栀虞坐在一旁看了全程,单手撑着下巴,道:“我又不是吃不下白饼,你下次别这样了。”
魏沉璟看了她一眼,“下次我还会那么做。”
赵栀虞知道说什么他都不会听,干脆不说了。
魏沉璟换好衣裳,找了根有两指粗的树枝,拿匕首在上面削了几刀,把树枝的干皮削干净,又把头削尖。
放下树枝,找绿弦拿那只兔子。
拿匕首划开肚子,用热水烫,扒皮,很快就把兔子清理干净,拿树枝从尾部串到头部。
赵栀虞看了全程,眉头都没皱一下,看他蹲在火堆旁烤兔子肉,走到一旁坐下,“你一个人的时候经常这样?”
手法太熟练了。
魏沉璟低眸看着兔子肉,道:“也不经常,在外面碰到野兔不容易。”
赵栀虞点点脑袋,若是容易,他也不会在外面待两个时辰。
在这种地方烤兔子肉,没有任何调料,连粗盐都没有,火堆处散发着最野生的兔肉味,闻着蕉蕉的,感觉特别香。
赵栀虞不由咽了咽口水,问:“这能好吃吗?”
魏沉璟但笑不语,等兔肉烤好,撕了个兔腿给她,“尝尝。”
赵栀虞接下,迫不及待咬了口,眨了眨眼。
魏沉璟偏头看她,笑着问:“怎么样?”
“一言难尽,”赵栀虞又咬了口,“不过比白饼好多了。”
肉的饱腹感很强,一直大肥兔子她只吃了一个腿,另一只腿被她分给了绿弦,其余的全进了魏沉璟的肚子,他食量大,那么多肉吃进肚子,尚且能感受到一些饱腹感。
他们三人是有肉吃了,其余人还是啃白饼,傅佑延坐在另一个屋里的角落,面无表情地啃了三个白饼,鼻尖还萦绕着兔肉的蕉香,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他。
这一路上,傅佑延没少看到魏沉璟的挑衅,他想装作没看到,但心里还是闷闷地,每次都控制不住把眼神往三公主身上瞥,魏沉璟在那时会牵住公主的手,还特意看他一眼。
真是幼稚,他堂堂大将军,才不会因为这点事生气。
傅佑延把手里的白饼当做是魏沉璟的肉,越嚼越有劲,恨不得把魏沉璟给拆骨吞了。
躲过了这场雨,一行人继续赶路。
后半路没遇到雨,还路过了几个客栈,相对而言比较轻松。
初到边疆,赵栀虞很激动,此处有一座小城,名叫林城,他们此次扎营的地方在城外三十里的地方。
从营地往敌国出发,行一夜都路就能赶到,打仗不能急于一时,需好好做一套兵法,最好能一次打个胜战。
傅佑延对此处熟悉,特扎了个新的营帐给赵栀虞住,轮到魏沉璟时,他说:“这儿没有空余的了,麻烦三驸马和其他人住在一起。”
魏沉璟:“傅将军恐怕忘了,我与公主已成亲,住在一起没人会说什么。”
傅佑延咬了咬牙,冷冷吐出两个字:“随你。”
营地里有姑娘所住的地方,有些人常年待在军营,把妻女都带来了,但没有单独空出来的营帐,绿弦只能跟其他人挤在一起。
绿弦对此没有异议。
赵栀虞带着包裹去营帐休息,找出纸笔写了封信,又让绿弦送往林城的某个商铺里,那间铺子归属赋宴楼,里面是她的人。
快到夜里,绿弦带着人来了。
那人一直待在林城,从未见过三公主真面,今日来此,满脸激动,“属下见过三公主!”
赋宴楼能有如今,是三公主一手创建的,赋宴楼所有人都无比敬佩三公主,有些人常年待在京城外,总想着哪一日能一睹公主容颜。
“我交代的事怎么样了?”赵栀虞坐在桌旁喝茶。
“回公主,粮草正在小人铺子地下放着,随时可拿出来,还有一事,”那人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上去:“这是燕国世子给您的信。”
燕国离此处比较近,在这里书信来往用不了多少日。
赋宴楼虽然也有燕国世子的一份,但大多数人都偏向于赵栀虞,毕竟都是安国人,而且燕国世子只是掏了一份银钱。
绿弦接下那封信,拆开,把里面的纸张展开拿给赵栀虞。
赵栀虞一眼扫过那些字,点点头:“你好好看着粮草,需要时我会派人找你。”
“是!”那人退了出去。
赵栀虞把信烧了,信是燕国世子的亲笔,信中内容没什么特别,只是最简单的问好罢了。
“你回去歇着吧,在这里自在一些,不用一直端着。”
这话是赵栀虞对绿弦所说,后者明白,没多说什么就离开了营帐。
绿弦刚走,魏沉璟就来了。
来的路上经过林城,他方才出去买了不少吃食,其中就有赵栀虞最爱的糖醋肉段,味道可能没有杨厨子做的好,但在此处能吃到这个,算是人间美味。
路上没吃好东西,现下一盘醋溜肉段,很是让人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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