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真的不敢忤逆,唯恐公主心里没了他,好不容易布下的棋局,怎么能在这时候崩塌。
赵栀虞闭了闭眼,手指覆盖在他宽大的手掌上,冰凉指尖磨着他的手背,低叹一声:“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动赋宴楼里的人。”
能把赋宴楼做起来是个意外,但是赋宴楼里的人全都对她忠心耿耿,魏沉璟这般做法,真的没必要。
魏沉璟像条听话温顺地大狗狗,抵着她的肩膀轻轻点头,道:“没有下一次了。”
说这话时,眼中阴鸷稍纵即逝,既有对温公子的妒意,也有对赵栀虞的极致占有。
可惜赵栀虞背对着他,什么都没有看到,“你先走吧,我来这儿还有事要办。”
魏沉璟不敢不听,走时没回头,心里盘算着如何改了这个局。
屋内。
赵栀虞坐在桌前,捂着手炉贴在小腹,桌上是一封展开的信,上面写满了字,全都是附属小国最近搞的动作。
上次傅将军大胜,敌国惨败,他们元气大伤,安国一时之间没有那么多兵力拿下敌国疆土,就暂且回京度过安稳的时日。
谁想敌国不老实,哪怕惨败,也不服气,暗中撺掇其他小国一起攻打安国,半月前,敌国还找过燕国储君,燕国一样算是大国,并且和安国百年较好,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可燕国并没有递消息过来,也不知是什么意图。
温公子站在一旁,温声说:“公主要怎么做?”
“你派人把消息送到宫里,燕国的事不许隐瞒。”赵栀虞把信收了起来。
赋宴楼总是先一步得到这些消息,每次都会让人送进宫里,并且不会瞒着赋宴楼的身份。
皇帝很满意赵栀虞这种做法,在安国,赋宴楼早就不是一个简单的酒楼。
安排好一切,赵栀虞准备回宫,肚子暖了好一阵子,现下不那么痛了,但稍微动作大点还是不舒服。
出了赋宴楼,发现原本该走的人还没走,正独身一人站在门外,似是察觉到她的到来,回头看了眼。
赵栀虞身后还跟着温公子,魏沉璟的眼神完全在她身上,就像没看到她后面的人。此时两人早已冷静下来,魏沉璟收起方才的偏激,薄唇微启:“我送公主。”
赵栀虞看他一眼,没反驳,走上马车坐了进去。
她走进马车,马车外的人就变了眼神,魏沉璟瞥了温公子一眼,其中的深意让人猜不透,没有恶意,但绝不是善意。
温公子回以微笑,与之相比,坦坦荡荡。
马车缓缓向前行,魏沉璟上了马跟在马车后面。
这一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未曾说过,赵栀虞痛的连呼吸都艰难,拿了个软枕垫在腰后,掀开斗篷,把手炉贴着小腹放下,这才懒懒倚靠着软枕,动都不想动。
知道魏沉璟就在外面,可她现在心里有气,不想让他进来帮忙暖着。
马车行了大半路,来到偏僻的小路,此处没什么人,耳畔只剩下略微聒噪的马蹄声,还能听到一些风声。
赵栀虞往腿上盖了个毯子,本想闭上眼小眯一会儿,蓦然感觉到周围气氛不对劲,外面的动静也有些不正常。
还没等她细细思索,外面响起马夫的声音:“公主小心!有刺客!”
霎时,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魏沉璟从马上跳下来,抽出长剑和一人打了起来,马夫同样陷入打斗。
赵栀虞神情微凛,看了眼旁边的弓箭,拿起,想也不想就下马车,才打开马车上的小木门,就看到前方的魏沉璟和四五人打在一起。
那些人全都一袭黑衣,蒙着脸,招招狠毒。
魏沉璟眼神瞥到马车上的她,手里的剑狠狠一挥,抹了其中一人的脖子,那人瞬间倒地,他眼中暴戾毫无遮掩,一剑挥去又倒下一人。
他几乎杀红了眼,高声道:“公主安心待在马车里便好!”
这种时候打一场架,只会徒增疼痛。
赵栀虞平淡垂眸,没有听他的,趁着刺客都围着马夫和魏沉璟,她拿出一支利箭,拉起了弓,眼神肃然。
箭刃对准了一人,没有任何犹豫,松开弓弦,利箭咻的一下就射了出去!
正对着那人的脖子,一剑刺穿,那人霎时倒地!
魏沉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眸中闪过惊艳,更多的是惊喜。
与公主相处那么多日,他还没见过公主对谁用武射箭,通常在院子里比试箭术,因箭靶不会动,正中靶心并不难,也因此他并不知道三公主的实力究竟如何。
这一箭,当真是漂亮!
这一箭,也招来了其他刺客。
应该说,那些人本就是奔着赵栀虞来的,丛林中跑出了十几人,每个人手中都拿着剑。
赵栀虞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立刻就和一人打了起来,她手里仅有一把没有箭的弓,好在功夫不错,打起来并没有很吃力。
对方一个横扫腿,她向后隔空翻越,躲过去后又见旁边冲出来一人,正拿剑对着她,剑刃快要落下,赵栀虞伸出沉重长弓挡住,两者相碰,她手臂微微发麻。
魏沉璟看到这边的情况,杀意在眼中迟迟不散,一剑比一剑狠,不一会儿就挣脱那几人的纠缠,快速往赵栀虞的方向奔去。
赵栀虞被两个人围着,对付起来还算绰绰有余,没过多久,远处又跑来一人,不是奔着她,而是奔向了魏沉璟。
作者有话说:
小情侣闹闹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