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对不会让人抢走她, 哪怕是强制留下姜蓁蓁他也要将人留下,明明他们才是名正言顺的。
这样闹剧显然太刺激和精彩了,很快就传到了街头巷尾。
谢亦可不是只吃大白饭的人, 大婚之日新娘被抢了,当天就领着人上将军府要人, 闹得人仰马翻。
结果人没有要到, 两人又打起来了, 最后还闹上了金殿, 陛下也比较中立不倚,这件事众人所见的过错方就是裴君玉这方。
当街抢人新娘的上虞将军,可不就是缺德至极。
裴君玉被罚了半年的俸禄, 还官降一品, 被陛下命他将新娘还回去。
金殿上的裴君玉答应得也十分爽快,这件事就此揭过。
等出了金殿后, 谢亦赶紧怀恨着心要人,心中已然将裴君玉列为头号敌人。
裴君玉冷笑一声, 目光寒冷如冰的看着他,虽然之前已经打过一架的,并不妨碍他此刻一样也是恼怒。
想起自己带回去的人,他就气得不行, 那人根本不是姜蓁蓁。
他起初怀疑谢亦早就将人藏起来了,故意演这出戏出来给他看, 但是谢亦的情绪实在是太真的, 完全不像是演戏。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姜蓁蓁被人掉包了的。
有了这个想法后, 让裴君玉第一反应嫌疑人就是乌谷牲, 因为他不止第一次干这样的事了, 乌谷牲的前科太多了。
眼下他要去找乌谷牲,谢亦偏又拦着他要人,当然是不想同谢亦再纠缠。
宫中不好动武,冷笑一声将抓着自己肩膀的手一拽,挂着讽刺:“既然你想要,便自己去将军府找人。”他去找姜蓁蓁。
裴君玉突然这样好讲话,还来抢什么人,反正谢亦是不信裴君玉的话。
谢亦唯恐有诈,但是裴君玉也没有多的时间藏人,虽然粗略找过一遍,他觉得人应该还在将军府。
且裴君玉已经在金殿上答应归还,那也错不了,所以谢亦想通后,也没有同裴君玉过多纠缠,直接出宫上将军府要人。
这边的裴君玉看着亟不可待飞奔的身影,扯了下嘴,敛下眼中的嘲讽,转身朝着另外一个地方疾步走去。
等谢亦去的将军府应该很快就会发现,那不是姜蓁蓁,他得要赶在谢亦发现之前先找到人。
早在婚闹之前的另外一边。
新建起来的质子府,规格虽然不大,但是应有尽有。
庆帝还以为他会留在这里很久,竟新建一个质子府来囚他,倒是有心了。
乌谷牲散漫的推开房门,门口守着的人自觉的下去,前不久的时候送来一个人,还在里面关着的。
里面的铁链微动,发出清脆的响声,看来他来得巧了,人正好醒了。
迈着愉悦的步伐走进去,看着里面刚刚睁开眼睛,此刻正按着头坐在地上茫然环顾的人。
当看见他的时候,她的眼神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神情有些迟钝。
看来药量用大了一点,他眼底浮现寒光,这点事都办不好的蠢货,也没有必要活着了。
乌谷牲走上前然后蹲下,抬眸仔细打量眼前还带着神情茫然的女子。
目光席卷她的眉眼定格在唇上,突然冷哼一声,抬手罩在她的脸上,将她脸上精致的妆容胡乱抹花。
为了旁人妆扮得再是好看,与他何干?为了他这样才对。
“乌!谷!牲!”
粗暴的手法将姜蓁蓁的茫然拉回现实,抬手抓着他的手,蓄起的指甲深陷,不用多想就知道他此刻的情绪。
怪不得他这段时间没有出现,原来是打算在这个时候出手,在众人面前失踪,任她张了八张嘴都说不清了。
乌谷牲像是没有感受到手中的力道一样,反握着姜蓁蓁的手,敛了眼中的戾气,目光温和含着笑。
“果然还是这样好看多了。”语气缱绻带着满意。
乌谷牲说的是她脸上糊成一坨的妆容,他此刻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你真是疯了,快将我放了!”怀恨的暗吼,似乎恨极了。
姜蓁蓁的眼中的冷静完全没有了,满脑子都是谢亦,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不见了,知道后肯定很着急。
“放你?”轻笑一声满是不在意,乌谷牲唇角微扬,睇眼席卷她脸上的愤怒。
“疯了带你走的人可不是我,是你那前情人带你走的,与我一个被囚在质子府中不能出门的人何干?”这话不免带上他自己也没有发现的吃味。
裴君玉一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轻易的将他弄死太便宜了,可不弄死他自己就难受,现在还加上一个他一直都看不上的谢亦。
姜蓁蓁怎么能这么招人!果然还是得将人快点带走,他才会放心。
乌谷牲讲的话现在在姜蓁蓁耳中,全部都是在放屁,怒视着他恨不得将他咬死。
“你即便不是大庆的人,也一样要遵守大庆律法,私自囚人这事,你若将我现下放了,我便既往不咎!”
“嗤,我就算是放你走,你也走不了信不信?”乌谷牲嗤笑一声,狂妄自大的语气,睇眼含着轻视。
若是之前她身上还有蛊虫,说不定姜蓁蓁还真的怕他,可是她早就已经解了,自然不会怕了。
她解蛊的事情眼前这人还不知晓此事,抓住这一点,姜蓁蓁同样脸上挂着冷笑,给乌谷牲套圈。
“能不能跑我们打赌,试试看我能否走掉,若我赢了你便就此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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