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在附近的岛屿停泊, 伯拉教授似乎是提前与岛民进行过交谈,入住原住居民变得异常顺利。
虔清予和佟穗住的那间是特质房,天窗可用遥控操控打开, 满目星辰一如小阁楼中见到一样再次出现在眼前。
部分渔民返回后听说岛上来了这么多客人,自发了举行了一个欢迎会。
火把堆叠, 他们脸上淳朴而又热情好客的脸在火光的映衬下变得更加生动。让佟穗不由得想到她在书中看见的那些动画化后的小人儿, 脸谱化后的一群人, 在空寂的夜里, 几杯烈酒下肚,袒露自己的经历。
佟穗本就不胜酒力,还是好强灌下一杯, 脸颊上浮出两个红晕。
钱菲风靠着她, 把她的头掰过来靠在她肩膀上,示意虔清予屋内有毯子。
虔清予看了眼不太清醒的佟穗, 起身进了别墅。
钱菲风故意把虔清予支开,屋内的小老太足够缠他半天。
他一走, 钱菲风就找到悄悄话的话口,jerry也凑近。
看佟穗强撑着把自己双眼扒开想要清醒的努力模样。
“她是Derek老婆?”他中文说得拗口,但钱菲风理解他的意思。
她肯定道:“当然,多有魅力的小女生啊。”
几人随着这话打量她, 佟穗身上披着件羊毛披风,是岛上的阿婆自己编制的, 上面奇异的花纹由于颜色运用巧妙, 于诡异中又能见到一丝细致的梦幻。
她个子不算矮,身材纤细, 坐下来一双长腿也像无处安放似的缩在身前, 露在外边的一截脖子皮肤给人像奶油一样丝滑的视觉冲击, 红色火光相映,她如瀑长发披散,如从火中衍生的芙蓉花,干净艳丽而带点又娇憨。
单单这么看着,就是能让人心生好感的那类女生。
不艳俗,气质中又带点高雅。
“难怪Derek总是向我们炫耀,炫耀了这么多年我们好不容易见到一面,我今天都不敢看她。”jerry的语气中带着点幽怨,“我每看她一眼,Derek就会剜我一眼,像是要吃了我似的,太可怕了。”
他自顾自摇摇头再次强调:“恋爱中的男人真可怕。”
佟穗在这些交谈声中逐渐清醒些,感觉钱菲风想要和她说些什么,抬起身把耳朵凑近。
“Derek他以前,没有这么受欢迎的。”
佟穗身子一倾,差点扑进火堆,钱菲风及时把她抓回来,这么一吓,她彻底清醒。抬手抚了抚胸口,把那口气顺下来。
那几秒间,钱菲风落入她耳中的话以及和火光打的亲切“照面”,都让她彻底看清自己的内心。
不是因为他的离开而觉得内心有多空虚,而是发自内心的害怕他过去经历了不好的一切。
“你为什么这么说?”她把身上的毛毯又拢得更紧,鼻子红彤彤的。
与此同时,几个男人向她比比划划,对面这几个澳洲土著说话带点口音,她一时间没理解他们想要表达什么。
钱菲风接过对面的酒壶,随手往火堆上一架,“不用理他们,你今晚跟我睡吧,我可以多跟你分享一些Derek的事。”
佟穗犹豫了会儿,还是摇头,“我不太习惯和别人睡。”
“那你们俩还真是一致,以前我们户外作业时,Derek也单独一个帐篷,不愿意和别人挤,那时候很多人说他娇气。”
佟穗一时没接话,她知道这又是她眼中不曾见到的虔清予。
在钱菲风的描述下,她仿佛穿过南北半球那道无形的回归线,以及不断倒流的时间,在快速流动的风中,抓住她话里慢慢塑造起来,那个完全不一样的虔清予。
虔清予初到墨尔本时,是虔父虔母最忙碌的时候。
他们全世界跑,在终于决定要在这定居时,虔清予就出了事,被迫放下工作连夜回国,见到的却是躺在病床上,人还半昏迷状态的儿子。
他背部的伤不断灌脓发炎,才清醒那么一会,就因此发烧昏睡,梦中还在反复重复佟穗倒地的那个场景,支支吾吾叫她名字。
虔母差点就要晕过去,冷静过来决定报警,却得到这件事已经在处理中的回应,对方在暗示,这件事背后有人保,切记过于追究,牵扯到他们的事业。
虔氏产业一直是虔清予舅舅在处理,早年他因突发疾病去世,公司停止运转后,被迫转成投资,由美国的舅母帮忙接手。
他们不是商人,一举一动甚至还牵扯着家国的利益,低调而勤勤恳恳才是他们所忠于的守则。
这事,他们咽不下那口气,但也不能强势出面。
更何况,当下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儿子,强烈要求要离开陵城。
在联系上私人飞机后,头天早上带虔清予飞去了美国。
他的伤情慢慢稳定下来,舅母派人把他送回墨尔本。至于他受伤的原因,一直没肯跟舅母透露。
他不是佟穗那样娇生惯养,也不是颜节那般养尊处优,但他身上没有一点被那些似有似无的空缺笼罩上的阴霾。
虔清予只是不爱表达。
虔父虔母在把他托付给佟家之后,他即使和佟穗关系再好,佟甄曾茵对他像对亲儿子一样,也懂得什么是寄人篱下。
他得规规矩矩做人,安安稳稳行事。
不给他们带来麻烦,就是对她们一家最大的回报。或许是习惯了什么事都藏在心底,做什么事都一言不发。
他竟然随着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