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海鸥长鸣, 俯身在翻涌的水面一点,又扇翅直冲向蓝天。
阵阵鸥鸣中,白光乍亮。
佟穗下意识护住眼, 透过指尖的缝隙缓缓睁开眼,只稍稍侧转, 她就感觉自己的腰要散架。
昨晚到最后她甚至只能听见床“吱吱”响。
虔清予配合她的极力克制、微乎其微的喘音, 她第一次觉得, 他某些方面还挺性感。
中途睡过去了几次。
于水声中视线恢复半分清明又因白光刺眼而干脆任由摆布。
她低头看了眼, 身上衣服穿得好好的,甚至是刻意给她裹上她压箱底的长袖,也难为他翻出来。
再稍一侧身, 手臂撞上他结实的手臂, 佟穗一顿,慢慢往后缩, 想安静溜下床。
被子掀了一半,一只手拉住她手腕, 轻微一带。
佟穗不受防转了个面回到他怀中。
他不知何时睁开眼,好整以暇的盯着她,嘴角还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两双眼对视,如潮水翻滚不停的画面通通像幻灯片放映涌入她脑海。
她捂住双眼, 触及自己已经发烫的脸颊,思绪断断续续浮现出来。
那一次叫停机会是她落入圈套里喊得最不该的一次。
要是再坚持一会, 再磨他一会……
“想什么?”
虔清予另一只手抚摸她乌黑柔顺的头发, 一遍又一遍的顺到发尾,像是在欣赏一件极致的艺术品。
“我才发现你挺混蛋……”佟穗把头贴在他胸膛, 感受着他起伏均匀的呼吸, 不甘道。
“痛了?”他语气似乎是真的急了。
“我仔细看了一下, 好像没——”
佟穗下意识抬手捂住他的嘴,“起床吧,已经日上三竿了。”
话落,利落的从他身上撑起身滑下床。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她没回头,撑开衣柜,才发现她行李箱里随意带的一些衣物不知何时被他通通整理挂好。
“怎么还多了这么多衣服?”佟穗拿出一件某大牌logo显眼的春日新品,显然不是她买的。
“我看你衣服带得不多,叫前台帮忙订的。”虔清予撑坐起身。
佟穗不解,“你不是马上要回国吗?”
“你来了,你在哪,我就在哪。”他眼中含笑。
两人在楼下餐厅吃了顿午饭,虔清予牵着她往海边走,“我本来没打算去研讨会,但是你来了,我想带你去认识认识我在澳洲的朋友们。”
佟穗想到前一天在国内见到的那几个字眼。
“教授的女儿?”
虔清予先是一愣,转而点头,“也算。”
她没再多问,两人沿着海边散步,白浪毫无预感的冲上来,她兴冲冲去踩,又在来临那刻疯狂往岸上跑。
裙子湿了一半,虔清予无奈帮她拧干,捞着她上岸,蹲下身示意她上来。
“跟我回家吧,小精灵。”
虔父虔母所住的别墅区与酒店位置几乎是南北两端,他驰车长驱,路边蓝楹花随处可见。车内的熏香让人心安。
她叽叽喳喳问了一路试图唤醒大脑,缓解昨晚体力“比赛”带给她的疲惫后遗症。
“叔叔阿姨在家吗?”
“穗穗。”他没正面回答,反而极其认真的唤她一声。
“嗯?”
“你得换个称呼。”
她瞬间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但没想过这么快转变,“什么?”
“叫爸妈。”
佟穗刚想点头,又听他慢悠悠道:“还有我,你也该转变一下称呼。”
她一时恍然。
“叫句老公听听。”
“老公。”
他应,“老婆。”
但怎么这么别扭,她甚至在听到虔清予那句老婆时一时应激,稍稍颤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还不给她适应的机会,虔清予满意的笑着,下车利落帮她打开车门,“老婆,牵我手。”
……
佟穗深呼吸一口气,回握住他的手,跟着他一步一步朝里走。
还没走出多远,虔清予拉住她,“你得回应我。”
“什么?”
他挑眉,提示她,“好的,老——”
她松口气,哄小孩似点头,“好的老公老公老公……”
就当是脱敏了。
虔家这栋别墅不算大,三层高,螺旋式楼梯通向透明玻璃顶,天窗上压着古树半边树枝,光影绰绰,外带一个小花园,是富人区里比较低调而又遗留着年代感的小洋房。
各房间都安着落地窗,映着窗外的绿景,像坠入油画梦境,只觉自己是画中人。
“我爸妈白天会去外交部工作,下午准点回家,上午我们——”
虔清予给她泡了杯咖啡,刚一转身,发现佟穗的身影早已不知溜到何处。
下意识觉得不妙,放下咖啡去找人。
“佟穗!”
无人应答。
他朝着自己房间大步走去,才发现门果然是开着的。
佟穗全凭自己对虔清予的认知找到的他的房间,这栋小洋房虽然房间不算多,但他个人房间特征显著,色调单一、喜静、还得朝北。
果不其然,她就往北面摸索了几间,就找准了他的房间。
兴冲冲推开,在门口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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