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清予推开卧室的门时, 床上的人已经深睡,或许是哭得太累,呼吸起伏间她还不由自主的打颤。
他怕她口渴, 睡得不舒服,还是把人捞起来。
“嗯?”
“喝点蜂蜜水再睡。”
佟穗半睁着眼张嘴小口小口的抿, 时间在这个过程中不由得放慢。他很耐心的配合她, 生怕倒在她身上。
直至喝完, 她还搂着他的腰, 不肯让他走。
“虔清予。”
“嗯?”
她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人是醒是睡,含糊喊她一声后又没了声, 缩在他怀里, 似乎很怕他走,也很眷恋这个怀抱。
他就这么僵着, 把被子扯上来裹住她上身,主要是这么一来二去, 他压根就没来得及穿衣服。
女孩子柔软的身体贴着他,严丝合缝的。
气盛时夜半春梦,总梦到这样的情节,但真的实现了, 他其实有点不好意思。
半晌,他听到她轻声喃喃, 这句话倒是很清楚。
“搬来和我睡吧。”
正如那天, 他跟她说让她搬来和他住一样的句式,如同点头认可卡, 是彻彻底底对他坦白, 承认自己的内心。
即使知道这代表什么, 他还是有点心慌。
怕她是因为和颜节一样,借着这刀疤,抓稳她内疚的心理,去束缚她捆绑她,让她在爱情里失去自由。
再等等,等事情真的解决。
带她去澳洲看蓝花楹,忘记所有的一切,再也不要回头被困在记忆里。
那个时候,再给她更好的体感和尝试,也不迟。
佟穗浑浑噩噩睡了几个小时,他的怀抱太温暖,而且为了让她睡得舒服点,他的姿势几乎都没变过。
整个房间笼罩在黑暗之中,他的手机屏幕亮度拉到最小,一只手在侧面划动,感受到她的动静后,把屏幕按灭。
手表上的绿点一闪一闪的,她伸手去戳手表屏幕,再打开自己的,黑暗中,两个鲜活的绿点跳跃着,像是雪融后于深土之中迸发而出拥有蓬勃生命力的种子。
“开灯?”他声音有些嘶哑。
“不开。”
她懒懒的,撑着身子起来些,继而扣上他的肩膀,想把他往里拉。
虔清予顺势坐到床上,她跨坐上来,搂着他的脖子,鼻尖在脖颈轻蹭。
黑暗有时候会给房间带来安全感和舒适,让人愈发的留恋视觉受限但身体被喜欢的人包裹起来的感觉。
拥抱是一种让人沉迷的亲密,被窝里的拥抱更甚。
它只会在爱意肆长的过程中,起到促进的作用,加剧两人血液里缠绵的爱意的燃烧。
借着窗外打进来那点微光,在寻找对方的眼睛时,看清那忽闪的两颗星,缠绵交织互相传递。
虔清予的呼吸有些克制不住,他感觉到脖子上烙下一点温热,软软的轻点一下,又落下来,以此往复,再变成吸吮,他喉结滚动,一手扣住她肩膀,下一刻,湿热的触感刺激着他的神经。
她像个好奇的小孩,品尝似的伸出舌尖在他脖子的肌肤上轻触,又猛的缩回去。
奇怪,他的脖子也这么烫。
佟穗伸手用手背贴了贴他的脖子,继而去贴他的脸,再是额头。
“还以为你发烧了。”
房间里只能听得见佟穗一人的声音,她的衣服和被子的摩擦声,手表磕在床头的响声,以及她自言自语的喃喃。
他没来由的轻笑一声,扣住她放在她额头的手腕,连带着她另一只手腕反剪在身后。他是真没那想法,但是又被她这副不熟练又想尝试的样子可爱到。
“你干嘛?”
她语气有点娇,男女力气悬殊,她挣脱不开。
“教你怎么亲。”
两人这么坐着,佟穗要高他一点,他撑起点上身,仰头稳准狠捕捉到她的唇,一个劲的碾,从时不时松开的嘴唇轻触,到开始没规律的吮她上唇下唇,再猝不及防的撬开她唇齿,大开大合的搅动,舌尖不经意触及她上颚一块肉,麻得她浑身一震。
呼吸不受控,她急忙往后退,他另一只手扣着她腰把人捞回来,明明是可控的上位者,硬生生变成了被迫承受。
外边突然响起一阵连绵的惊雷,几秒后一道白闪在天空划过,深灰的天空被刺破,轰隆隆了好一阵,她被吓得一缩一缩,又被身前的抱得更紧,往她脖子上蹭,安抚似的,一边给她顺气,一边又堵住她的呼吸。
陵城的冬天终于变得干燥点,干雷过后,没有如期而至的雨。
如同响炮,在一个恰到好处的时刻,为他们欢呼庆祝。
在绝对静谧的空间里,她身体的感觉被放大,对时间的感知程度反而降低不少,以至于有种长夜漫漫,他们已过半的误差。
她的脸早就涨得通红,结结巴巴说:“开、开灯吧。”
他在视线模糊处勾了勾唇,故意道:“不学了吗?”没等她回答,他又说:“我感觉你好像还没太学会。”
佟穗想从他身上起来,“学、学会了。”
“是吗?那你亲回来,我查验一下。”他语调上扬,故作痞里痞气。
佟穗撇嘴,要知道做这事前要亲这么久,她就不说那话了。
“下次!下次一定!”
话落,她手上一轻,双眼被他的手覆盖,“啪”的一声,炽白灯光从他指尖的缝隙中一点点传入她视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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