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瑜把所有的烟花都给一次性点了, 只剩下些可以拿在手中把玩的烟花棒,两个人把烟花棒也给点了之后就先回了屋子里面去。
在屋外待了那么些时辰,卫瑜的手已经变得冰凉, 被秦霁给握在了自己的手里一顿猛搓, 搓过之后又赶紧放在了炭炉前烤, 这才慢慢地变得暖和起来。
离新年敲钟还有一段时间,两个人先前也玩够了, 也不必非得在屋外去折腾,就待在屋子里烤烤火也是极好的。
秦霁找了一本志异小说来和卫瑜一起翻看, 就窝在床上,盖着被子。
莫名的秦霁的脑海里蹦出来了四个大字——闺房之乐。
住脑!
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可能就没法好好地守岁了。
说起来我以前卫瑜都是用话本来打发闲暇时间的,只是很多话本都是酸腐书生写的, 老是以自己的人设为男主,神仙妖鬼也好,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也罢了都要看上“自己”,俗,俗不可耐。
就连秦霁在瞻仰过某些“著作”之后,也很生气,写话本的人纯属是在造谣!
“进京赶考有地方官府资助盘缠, 走的也是官道, 一路上都有驿站,什么落魄书生没钱考试, 还在深山老林里落脚, 都是胡说八道的。”
他们秦国的政策好着呢!休要造谣!
这种信口雌黄的话本一看就是连乡试都通不过的人写的。
话本千篇一律的, 没什么意思, 后来卫瑜打发闲暇时间的书就从话本变成了志异小说。
“这一篇叫狐鬼, 那到底讲的是狐狸还是鬼?”秦霁没怎么看过志异小说, 尚且不清楚志异小说的套路。
“看看便知道了。”卫瑜调整了一下姿势,整个人都窝进了秦霁的臂弯里,舒舒服服的靠着。
这本志异小说在《狐鬼》这一篇,讲的是一个狐妖和鬼结合生下来的姑娘,从小就与人有异,在同龄的姑娘都还在扎羊角辫的时候,她就已经会对着镜子给自己梳头发了,小小的年纪就能梳各种各样的头发样式,很是心灵手巧。
这个姑娘继承了她狐妖母亲的爱美,每天都会花很长的时间来打扮自己,扎头发簪鲜花,是方圆百里最会打扮自己的姑娘。
只是这个小姑娘,越长大就越不像人,容貌妖异不说,还老是鬼气森森的,周围的人都对这个姑娘避之不及。
姑娘的母亲和狐妖,父亲是鬼,都不好出现在人族生活的地方,这姑娘的父母将她托付给了她的奶奶看顾,只是时常地回她奶奶家去看望她。
虽然不能和父母待在一起,但是姑娘的父母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带着很多礼物去看她,她比周围村子里的姑娘都要过得滋润,所以她并未有什么不满足的地方。
小姑娘也从来没有想过非要得到些什么,直到有一天,她的家里来了个借宿的客人。
那位客人是男子,还是个模样俊俏,知礼守节的少年郎。
正是二八年华,春心萌动什么的那也相当容易,这姑娘只不过是远远地瞧了人家一眼,就把人家给看上了。
“这算是见色起意吗?”秦霁摸了摸下巴,“据说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
卫瑜淡淡地抬头,瞥了秦霁一眼。
“阿瑜我对你可是真心的,绝对不是见色起意这么草率!”秦霁连忙道。
卫瑜弯弯唇:“是这样吗?那到底是谁当时流鼻血了?总不会是我吧?”
秦霁:“我那是上火了!”
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只是上火!
卫瑜敷衍道:“啊,对,就是上火。”
也不知是谁每次都捉着他的脚踝,把他给拉到身下去这里亲那里啃的。
那眼神像一头已经饿了很久的狼似的,恨不得能将他给拆吃入腹,连头发丝儿都不给剩下一根。
只是秦霁甭管脑子里想了多少乱七八糟的,都不曾实施过,连动作都不敢闹得大了,就怕就他给伤着了。
将他给当成了一个易碎的瓷娃娃对待。
虽说秦霁每次都很持久,磨也能磨得他告饶,可是感觉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还是得再培养培养,叫秦霁在床上更亭湖矮一些才好。
“咳咳。”秦霁不自在地转移话题,“我们接着看、接着看啊。”
又回到小说的页面上。
那狐妖和鬼结合生下来的姑娘,是个胆大的、外放的,见人家郎君样貌生得不俗,就主动前去招惹。
巧的是那俊俏少年郎是来这里等人的,见周围几个村子里,就属这姑娘家的房子修建得最好,而且屋子也多,不像别的人家,房屋破小不说,也根本没有多余的屋子能够给人借住的。
自己看中的小郎君还没有等到他要等的人之前是不会走的,姑娘便缠了上去,和人家拉近关系。
小郎君是个知晓礼数的人,不是看见漂亮姑娘就想把姑娘给弄到手的登徒子,所以不管这姑娘怎么卖力地去和小郎君拉近关系,各种暗示,这小郎君就是雷打不动的和姑娘保持着主人家和借住客人的关系。
“这小郎君做得对。”秦霁看了一段,便又开始点评了,“女子的名声总是要更容易受到影响的,要是他和这姑娘走得太近,不知道避嫌,对这姑娘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人狐鬼姑娘愿意和你亲近那是人姑娘的事情,在这个男大女防的时代里,未婚男女之间走得太近,那是要受人诟病的。
卫瑜打了下秦霁那乱摸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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