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人的大话嘛, 谁不会说?
尤其是自己和萧景这种互相利用互相帮忙的状态,把对方编造成自己的什么人都可以。
哪怕是‘未婚夫’。
正因为不是真的,才是无后顾之忧的坦坦荡荡无所畏惧。
此刻用未婚夫这三个字来刺激沈季屿, 谢清瑰很满意地从他眼睛中捕捉到‘伤心欲绝’这个情绪。
呵, 多好看啊,就像当初的她一样。
在这样的情况下,谢清瑰甚至尝到一丝报复的快感。
然而在快乐当中又对自己有一丝不齿。
曾经谢清瑰觉得自己可以淡然处之,忘记一切, 并不需要报复这种发泄的渠道。
但其实她也只是俗人一个。
她真切的恨着沈季屿, 所以看到他痛, 她会觉得异常爽快。
看着谢清瑰布满恨意和讥讽的眼睛,沈季屿需要深吸好几口气, 才能勉强压住心头的翻涌。
他垂下眼睛朝她走过去, 声音发涩:“你就这么讨厌我?”
“是。”谢清瑰回答得毫不犹豫:“我以为你早就知道这一点了。”
“是…可人总有些自恋的情绪在嘛。”沈季屿勉强笑了笑,强装戏谑:“我还总以为只要我努力, 或许有一天你会原谅我。”
“不会, 但只要你别打扰我的生活, 也许我会感谢你。”谢清瑰面无表情, 淡淡道:“沈季屿, 时光不能倒流。”
“我栽在一个坑里两次,况且…我也不是那个被人哄一哄就能哄好的年纪了。”
“你补偿不了我曾经的狼狈,也替代不了。”
谢清瑰撂下这几句话, 再没什么牵挂地离开。
沈季屿看着她纤瘦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
时光不能倒流, 所以他没办法抹去自己曾经对谢清瑰的那些伤害。
可如果……代替呢?
自己那个时候, 有未婚妻。
而谢清瑰现在……快有未婚夫了。
时间迈入秋末, 谢清瑰在筠城的财经版头条上看到了一则新闻。
徽铭集团正式易主, 沈季屿任命董事长一职。
说得更通俗易懂一些就是,沈家变天了,易主了。
从股份正式变更的这一刻开始,沈同绍和沉江河就注定已经成为过去的人。
就像古代帝国的皇帝变更一样。
长江后浪推前浪,无论他们有多么辉煌的过去,也都将成为历史。
而更有意思的是,沈季屿正式接手徽铭后,第一件事就是铲除某些尸位素餐的高层。
大多都是那些占著名头不干事,却姓沈的家伙。
然后则是整顿各处的子公司使其不断收缩,权利最终都汇聚到筠城这边主公司。
从沈季屿正式接手徽铭的第二周开始,徽铭的股票就一路飘红,始终在上涨状态。
和前段时间那宛若濒死之人的半死不活心电图一样的股票截然不同。
两相比较,基本懂点内情的人也明白沈同绍为什么急吼吼地就要正式任命沈季屿了。
作为一个互联网公司,沈家老一辈那些思维已经守旧,过时了,这天下还是年轻人的,早交出去早安心。
在这个基础上,谢清瑰则是要明白得更多一些。
因为她知道更多的‘内情’。
她想到前段时间沈同绍打来的那个电话——电话里老爷子的一反常态,反反复复说同意她和沈季屿的事情,甚至和她道歉……
现在谢清瑰知道是为什么了。
大致无非是一个‘自视甚高’的故事。
沈同绍以为把沈季屿撵出去沈家,先坚持不住低头认输的会是他眼中的晚辈,却没想到会是自己。
毕竟股价下跌骗不了人,真金白银才是硬道理。
他们已经应付不了徽铭,只能沈季屿来掌权,而为了公司的发展,不可一世的老爷子也能低头。
归根到底,没有永远高高在上的人。
能永恒的东西,唯有利益罢了。
谢清瑰弯了弯唇角,明亮的瞳孔里划过一丝讥讽的笑。
对于沈季屿正式成为徽铭董事长的这件事,她是乐见其成的。
她巴不得沈季屿忙得脚不沾地,这样就没有时间来烦自己了。
像是这段时间,他出现的就没那么频繁。
只是说曹操曹操到。
谢清瑰放学后一边想着晚上吃什么一边离开学校,刚走到校门口,就看见大门外面停着一辆豪车。
——能在徕镇这破地方开豪车的人,除了沈季屿这精神病也没别人了。
谢清瑰面色一变,第一反应就是直接走人。
但车里的沈季屿比她反应更快。
他像是一直透过车窗盯着外面来来往往的老师学生还有家长,这乱糟糟的一堆人,他不知道盯了多久才终于等到谢清瑰姗姗来迟……
他怎么可能放过她?
沈季屿推开车门,长腿迈到她面前,他黑眸盯着女人微垂的发顶:“一起吃个饭?”
“……”谢清瑰无奈地叹了口气:“沈季屿,你能别这么缠着我么?”
奇了怪了,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沈季屿这么能缠人。
说是牛皮糖癞皮狗都抬举他了,就以自己每次刻薄的态度他还能这么坚持不懈……谢清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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