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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寒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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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新年(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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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威势?”

    “许给那穷秀才功名利禄,再使法子让苏三小姐暴毙而亡就是了。”朱楼满不在意地说道。

    轻飘飘的一句话,仿佛并不拿人命当一回事。

    德阳县主却是不敢应下这话,可顶着表姐不善的目光,她只得含糊其辞道:“我没有瞧上那书生,只是今日是……序哥哥的忌日,我这才失了态。”

    提到凌序,朱楼姣好的面容上浮现了几分狠戾之色,她走到德阳跟前,扯了一把她的皓腕,沉声道:“总提他做什么?父皇可忌讳着这些呢。”

    她力道极大,德阳县主的皓腕上已被捏出了五个触目惊心的手掌印,可她却不敢呼痛,只讷讷道:“是,多谢表姐提点。”

    朱楼剜了她一眼,道:“贺成下个月便进京了,连我都拗不过父皇,要嫁为贺家妇。你还念着那谋逆的死人做什么?”

    往常朱楼公主如此评议凌序,德阳县主总会梗着脖子与她争论一番。

    可今日她却只是垂下了眼睫,愣了半晌后,才喃喃出声:“是了,不该再念着了。”

    陆让这几日往承恩公府跑得的确是勤了些。

    苏景言下值时总会在苏府的红漆木大门前遇上长姐与陆让,二人一前一后地提着灯笼,虽差了个身位,可氛围却融洽的很儿。

    送走陆让后,长姐总会面色如常地与他说:“阿言,陆神医为涵姐儿看诊辛苦,我送送他。”

    颇有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

    苏景言也不往深处追问,只问了几句涵姐儿的状况后,便伴着苏月雪一起往内院里走去。

    于氏生了副玲珑心肠,知晓婆母和善,夫君最为信赖爱重大归的长姐,便将自己嫁妆里的药材大多送来了和风院。

    苏月雪感念于氏的好处,瞧了眼身侧出落得英姿焕发的苏景言,只道:“我听说,菡萏去你们院里伺候了?”

    苏景言一怔,凝着神思索片刻后,似是忆起了菡萏曾是长姐身边的贴身大丫鬟,长姐出嫁后不知何故留在了承恩公府伺候。

    如今竟是去他院里做活了?

    廊道上挂着的灯笼烁着些微弱的光芒,虽不至于晃了眸子,却能将昨夜秋雨打下来的梧桐落叶照清楚大半。

    苏月雪见苏景言面有疑惑之意,便将心内的告诫之语压下不提。

    虽不知晓菡萏为何会从花房里调去了二弟的院中,可二弟既是不知晓菡萏的情意,她还是不要过多言语,以免弄巧成拙。

    苏月雪的欲言又止落在苏景言眼中却是长姐欲将菡萏讨要回和风院的意思,他当即笑道:“长姐可是缺人伺候?我回去与嫣然说一声,明日便让菡萏来和风院伺候。”

    苏月雪淡淡一笑:“我哪里缺人伺候了,不过白跟你提一嘴罢了。”

    说着,便催促着苏景言回他院里。

    过几日苏荷愫回娘家探望涵姐儿时,苏月雪便将菡萏一事说与了她听,谁知苏荷愫却一改出阁前的义愤填膺,只叹惋道:“娘不管事,嫂嫂又不知晓前因,这两年菡萏老实本分、做活精细。也难怪嫂嫂会有这般安排。”

    苏月雪抿了口茶,芬芳四溢的茶香扑鼻而来,一量入肚,她方才笑吟吟地说道:“涵姐儿好多了,人也瞧着有精神多了。”

    苏荷愫也正为了此事高兴,她偷偷打量了一眼长姐,见她虽只披了件半旧不新的灰鼠袄子,以一支素朴的白玉簪子挽起了乌黑的秀发,却与从前瞧着不大一样了。

    许是长姐从前怯懦胆小,时常不肯抬首示人,如今却落落大方,眉眼里浸润着沉静端然之色。

    美色尚且不论,单是长姐这般良善的品性便远胜世上诸人。

    苏荷愫莞尔一笑。

    只觉那陆让果真有眼光。

    思及陆让,苏荷愫一改方才的散漫,半边身子倚靠在太师椅上,目光灼灼地望着苏月雪,说道:“长姐,你可知陆让的出身?”

    苏月雪蹙着柳眉答道:“听陆神医说话的口音,似是岭南人士。”

    “正是。”苏月雪愈发来了兴致,滔滔不绝道:“岭南陆氏也是世家大族,可陆让却孤身一人远赴京城行医,长姐可知为何?”

    苏月雪摇摇头:“并不知为何。”

    神色疑惑不解,既没有半分担忧之色,也没有任何羞赧之意。

    苏荷愫只在心内叹了一句:怕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了。

    “陆神医是庶出,因被陆氏嫡系一派几番打压才愤而出走,如今竟是靠着自己的医术在京城闯出了一番门道。”

    苏月雪也顺着苏荷愫的话叹道:“必是极不容易,可见陆神医是个心性刚硬之辈。”

    苏荷愫略坐了坐,和长姐闲话了些家常后,赶在太阳落山前离开了和风院。

    待她走后,在庭院里修花剪枝的秋竹端进来一盆枯草似的盆植,凑近了一闻,却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药材香味扑鼻而来。

    秋竹兴冲冲地要将这盆植摆在苏月雪的内寝里,嘴里止不住地赞道:“陆神医当真贴心,竟寻了这样奇特的盆植来,听说能安神静心,奴婢放在小姐床头。”

    话未说完,大半身子陷在太师椅里的苏月雪却起了身,吩咐秋竹:“放去涵姐儿房里吧。”

    秋竹怔然,手里正端着那盆植,却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是她知晓苏月雪有难以入眠的毛病,便道:“涵姐儿日日睡得安稳,还有奶娘们守着,倒是小姐您连着做了许久的噩梦,正该安安神才是。”

    苏月雪只扫了一眼那盆植,而后便克制着收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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