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黑无常一口回绝, 脸皱巴巴地挤成一团,“大人, 小白做您下属那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啊,您这帮下属解决个小问题怎么还要钱呢。再说了, 您现在当人当得好好的,不愁吃不愁喝,攒那么多钱也没用啊。”
“你可就抠吧。”祁宵月知道从黑无常这个吝啬鬼拿钱难,不甚在意地歪了歪头, 笑得很好看:“做人才更需要钱, 我从现在开始给自己攒棺材本儿不行吗?”
黑无常纠结,“那您要多少?”
祁宵月比出一个手掌。
“五万?”
“加俩零。”
“我去您他妈是要盖皇陵吧!”黑无常暴起。
应三一直倚在沙发上默默听,闻言适时地朝黑无常斜过去一个眼刀, 这一眼威压深重, 杀气腾腾, 好像他再在祁宵月面前蹦出一个脏字就要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剐。
黑无常脖子一凉,又讪讪地坐回原位。
“您给个亲友价。”黑无常搓搓手,摆出一副苦瓜脸,整个人凄凉又穷酸,“您也知道, 小的欠了隔壁饿死鬼几千万的债, 以我这个低薪...”
“打住打住。”祁宵月比暂停,“说了多少次,别在我面前卖惨,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多少身家,五百万而已你拔根腿毛也有了。”
“你这可不是拔腿毛...”黑无常不满地嘟囔:“您这可是褪鸡啊...”
“你要不愿意就当我没说咯。”祁宵月眯眯眼,极其善解人意,“反正小白穷得叮当响也掏不出钱,你不替他出我也就不接这个麻烦事儿了,要是有本事,你们自己去找原因也可以啊。别怪我没提醒你们,鬼使擅自插手人间事务可是要被降级削职的哦~”
她的话阴森森,勾起的笑容明晃晃地表明着一个意思“宰大户”。
黑无常哆哆嗦嗦:“您...您这可是威胁。”
“谁说不是呢。”
“我要往上告的话,您这可就是收受贿赂的罪名。”
祁宵月抬起手,闲闲往斜对侧一指,“那你告吧,管风纪的就在这儿坐着,你连书面报告都不用打了。”
应三莫名被cue,极其配合地点了点头,肃着脸地朝黑无常看去。
黑无常接收到应三的死亡眼神,喉咙发紧,僵硬地咽下一口口水。
完了完了,地府的未来真是没有希望了,官官相护包庇纵容,这泥泞恶臭的官场原来只有他一人两袖清风、廉洁做鬼。
他对此真是十分、非常、极其的痛心疾首!
“八折行不行。”
祁宵月果断拍板:“成交!”
黑无常:......
靠,这么好说话!果然被耍了!
“您就不能坑我坑的委婉一点。”他欲哭无泪。
祁宵月悠然一笑:“哎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合理交易,快乐你我嘛。”
“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帮小白解惑,四百万而已,为了爱情,值得。”
黑无常面如死灰,后悔莫及,恨不得直接扇自己两耳巴子:“槽,这狗屁倒灶的爱情,好他妈的费钱!”
“主要是还他妈不属于我...”
他去角落蹲着思考鬼生了,祁宵月平白赚了一笔,心情极为愉悦地嘬着果汁。
应三问她:“怎么想起来要去京市了?”
他了解祁宵月,为了钱还不至于让她大老远跑去京市办事,除非是有什么别的不得不去的理由。
祁宵月莞尔:“很敏锐呀。”
她在兜里掏了掏,捏出来一根食指长的木条,木条上有些简单的纹理,看起来普普通通。祁宵月拿着它,看向应三。
“认识吗?”
沙发处隐秘,黑咕隆咚的环境里,木条正泛着幽幽绿光。
应三怎么会不认识,这根木条看起来并无异常,却是五百年古木上坠下的灵枝,是他们应家人独有的属于自己的身份凭证。
应三挑眉:“我二伯的。”
“怎么会在你这儿?”
“你家的老爷子热心肠呗。”祁宵月转着木条,声音懒洋洋:“之前偶然碰到的,说看我有缘就送我了,让我年底若有时间就去京市参加玄学大会,看样子估计是想招揽我加入他们玄学界一起惩奸除恶、除魔卫道。”
“你有兴趣?”
“有啊。”祁宵月笑得像只小狐狸,灵动的眸子里都是狡黠:“阳间的玄学界诶,我在地府混了几百年都没接触过,这趟必须得去开开眼界。”
“小黑小白的事情就顺手帮他们办了,不是涉及到曾家吗,我倒要看看这个曾家到底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能让你都讳莫如深。”
应三浅笑,执起酒杯抿了一口,频闪而过的金光扫在他的眼角,流露出的神色多了分神秘莫测的味道。
“你若有兴趣,就去。”
他眼神一落,茶几上一弧银光骤然掠过,一封烫金邀请函就静静摆在了祁宵月的面前。
“这是什么?”
“VIP邀请函。”
应三徐徐开口:“头等舱机票,总统套房服务,车接车送,以及玄学大会上位嘉宾待遇。”
顿了一下,他又添上一句:“全国送出去不到十张。”
邀请函上流转着金光,火漆图案精致华美,连信封上都飘着淡淡的灵气,熠熠光彩抓着眼球。
祁宵月托着腮说:“不得不说,你们应家是真的很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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