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皮,谁知道会不会又遇到一个薄情寡义的。”
像她家小姐这样专一又可靠的,可不多。
绿药瞪了她一眼:“合着出家做尼姑就好了,那胖丫鬟你可要努力,以后争取也落发为尼,想法不错,我支持你。”
“呸,我才不去,除非出了家也可以喝酒吃肉,那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罐子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好像是可以考虑一下。
绿药翻了个白眼:“净想好事,你这模样哪配出家为尼,你是个酒肉花和尚还差不多。”
“嗨,你欠揍是不是。”
“我怕你啊…”
两个小丫鬟吵吵闹闹地出了门,守在门外,斗嘴声不时传来。
秦初走到丘瑾宁身后,轻轻抚着她的发顶:“别想了,难不成还担心我和你大哥一样,我这辈子都不会给你出家的机会。”
她有意转开话题,想逗丘瑾宁笑一笑。
看着丘瑾宁一脸冰冷,对顾氏的遭遇颇有些共情的模样,她心里不是滋味。
丘瑾宁缓缓吐出一口闷气:“我和大嫂也不一样,你若真变了心,我不会出家。”
清晨的阳光没有多少暖意,照在丘瑾宁的脸上,映着几丝冷光。
秦初扬了扬唇角:“哦?丘小姐会怎么做?”
丘瑾宁起身,与秦初面对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攀住秦初的脖子,用力收紧,直至两人密不可分。
耳边响起一声轻笑,又轻又慢的语调,让人心头发麻。
她凑到秦初耳边,低低缓缓道:“我会打断你的两条腿,把你锁在床上,休想再踏出房门半步。”
秦初打了个冷颤,神情夸张地配合到:“嘶,好狠,丘小姐果然不同凡响,若真有那么一天,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说。”
秦初笑道:“想把我囚在床上,现在就可以,不过你要陪着我,日日夜夜别想下床,我求之不得。”
“登徒子,不知羞。”
秦初抱紧她,怀里的人总算是有了几分笑意,不再似方才那般沉默压抑。
威王府,大皇子命御医给丘首安诊断一番,得出的结论没有任何改变。
丘首安的那条腿彻底废了,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厢房外间,大皇子听完御医的话,皱了皱眉吩咐下人:“把人送回侍郎府。”
丘首安这步棋算是废了,看来要从别的地方入手了,也不知用什么手段才能牵制丘侍郎,牵制凰女丘瑾宁。
丘首安又被抬出去,淡淡的阳光落在他身上,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只有充斥全身的寒凉。
“我要见大皇子,我要见威王殿下…”
王府的下人理也不理他,像抬一个死人一样,从哪里抬来的,送回哪里去。
被王府的人送到侍郎府,丘首安顿时心如死灰,大皇子这般作态,说明他的腿真的救不回来了。
爹爹好狠的心啊。
丘首安满心怨憎,连娘亲哭着扑过来时也没多看一眼,他好恨,他恨爹爹,恨小妹,连带着娘亲也恨上。
这个家就没人盼他好,个个都跟他作对,毁了他的腿,毁了他的仕途。
丘首安眼底闪过疯狂,又沉沉闭上眼皮,恍若死人一般,不想睁眼看任何人。
最可恨的是顾氏,一听他断了腿,竟然弃了他去做尼姑。
好在还有柳娘,还有柳娘真心实意对他好。
当晚,他腿痛得受不了,便推醒了身边的人:“柳娘,我腿疼,该换药了。”
柳娘闭着眼睛,皱了一下眉头,翻个身继续睡。
丘首安以为她没听到,又推了推。
柳娘登时坐起来,一脸不善:“再嚷嚷就去床下睡,没用的废物。”
“柳娘…”丘首安一时怔忪,似是不能接受一贯温柔小意的美妾对他露出这种嫌憎的表情。
他不敢置信地睁着眼睛,心里存着一丝侥幸问:“柳娘,你没醒是不是。”
“闭嘴。“柳娘直接起身,穿上衣服去了隔壁厢房,仿佛多看身后的男人一眼都觉得脏。
一个断了腿的废物,害得她也被大皇子舍弃,不许她回王府。
一想起下半生要伺候这么一个废物,柳娘心底郁郁,转身收拾了一番,揣上丘首安那一点儿家底,连夜出了侍郎府。
丘侍郎收到消息,吩咐下人:“不必拦着,随她去,以后不许此人再进门。”
偏院的厢房里,丘首安双眼大大瞪着,等着黑沉沉的房间,差点把牙咬碎。
半夜,他又疼醒,下意识地唤道:“阿苼,给我换药。”
阿苼是顾氏的名讳,可房间里没有任何回应,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啊…”
丘首安突然抱住头,哀嚎一声,他的阿苼,总爱笑着柔声唤他夫君的阿苼去做尼姑了。
他什么都没有了…
天色渐亮,丘瑾宁醒来穿戴好,听到隔壁院子里传来的哭嚎声,她抿了抿唇,转身出府,去户部当值。
大哥如今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有些人一旦走错了路,不撞南墙不回头,非要撞个头破血流才知道痛。
比如鲜少出现在户部的大皇子。
“丘瑾宁,本王听闻你算学了得,想请你指教一番。”
大皇子淡淡笑着,手里拿着一本账册,他如今就在户部当差,比起远在工部的三皇子,占尽了天时地利。
既然不能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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