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得溃不成军。
这个提议既帮了南瓷,又成功看到应修景发疯,如没头苍蝇一般,四处打探南瓷的消息。
陆钰起的确开心了一段时间,谁叫他在那个时候,给临星支招让他跑去纽约过了段乐不思蜀的日子。
本以为和应修景这场战役会持续,可另陆钰起觉得诧异的是,她讲完这番话,应修景竟然弯了弯唇。
他说:“谢谢你。”
陆钰起不解:“你疯了吧。”
“当时那种情况,对南瓷来说的确逃避比面对要更合适。”应修景说:“我将台萧和我所做的一切全盘托出,让南瓷看清了人性,算是自损一千。”
“我那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南瓷,也不知道该如何能让他走出阴霾,幸好有你的提议。无论他是带着怨恨、还是平静地离开,对他来说都是有利无害的。”
“结果我们大家也都看到了,南瓷过得很开心、很幸福。”
停顿一下,应修景说:“如果不是遇到了这件事,相信他会爱上那里,并常年在那里定居。”
陆钰起面露惊讶:“我把南瓷送到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你居然说好?”
“不要把我对南瓷的感情,跟你对临星的怨恨相提并论。”应修景看着他,眸中涌动着坚韧:“你恨临星,你要置他于死地。而我爱南瓷,我希望看见他幸福。”
两者完全不同,哪怕这幸福,不是他给的,应修景也觉得很好。
“呵!”陆钰起拿起手提包,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扫了应修景一眼,拂袖而去。
走出门见到南瓷,他正坐在梧桐树下的长椅上,手里拿着两片叶子摆弄。
南瓷见她出来站起身:“您要走了吗?”
“还要过几天。”陆钰起说:“公司还有些事等着我处理。”
又聊了几句后,南瓷回到病房。
应修景床上的桌子又被支起来,这次上面放着电脑和手机。
刚一恢复身体他就投身于工作中,这点的确无人能敌。
见他进来了,应修景抬了抬手,温柔地问他:“我对法文不太了解,你可以帮我看看吗?”
其实南瓷也不能完全看懂法文,但现在的确没办法在下一刻就找到一个专业的法语翻译,应修景这个请求很合理。
南瓷刚一凑近,应修景就转过电脑给他看。
“我也并不是太精通,也许能明白大概意思。”
“那就够了,我只需要知道这份慈善捐款是要捐到哪里就好。”
南瓷逐字逐句在心里翻译,看到一个熟悉名字时,他眉头蹙起。
瞧了眼应修景,随即拿出手机搜索。
应修景以为他在查找翻译软件,看他认真的模样,陡然想起曾经南瓷上大学时,偶尔就会拿过来一份英文报纸放到他面前,要他一句一句给他翻译。
那时候,南瓷的注意力很少在他翻译出来的文字上。
每每应修景想要教训他时,他总会俏皮地说一句:“Royd,你认真的时候真的好有吸引力。”
如今两人身份对调,他看着南瓷。
垂下的睫毛时不时煽动一下,面颊白里透红。
他鼻梁高挺,长相干净,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将天光收揽在其中,眨一眨就能释放出令他沉醉的光。
南瓷咽了下口水,再抬眼时,问他:“你真的,要捐款我们的福利院吗?”
“你们的?”应修景诧异挑了下眉:“这笔慈善基金是流向福利院的吗?”
“你不知道?”
应修景摇头。
“我在法国出事,那边的政府官员联系了周然对我进行慰问。事情毕竟因我而起,我的仇家把事情闹到了国外,这场恐慌让他们很难交代,所以我决定捐出一笔钱安抚他们。”
话毕,应修景又问:“原来你在福利院工作。”
“你真的不知道?”南瓷再次确认。
凌彦都能找到他的电话,还能找到他家和福利院。
应修景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这不太符合他的做事方法。
应修景弯了弯唇:“南瓷,这次我没有调查你。”
阳光穿过玻璃洒在病房里,应修景脸色依旧不好,但能看出神情专注,语气诚恳。
“过去是我把你逼得太紧,也过于急功近利。所以才一次又一次让你失望、害怕。”
“你不用担心,以后我不会再干涉你的生活。”应修景的眼睫颤了颤,喉结翻涌两下,又道:“不用再刻意躲着我了,我说话算话,只要你过得幸福,只要你遇见了那个……你觉得可以托付终身的人,那我……”
他咬了咬牙,还是说不出祝福你这三个字。
未几,补充: “希望你还能记住我。”
应修景这样坦然,倒也如了南瓷的愿。
只是他突然这样干脆,反倒让南瓷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垂下眼,将电脑重新转到应修景面前:“大概就是这样了,你的捐款对象是福利院,我代表福利院的老师们,谢谢你。”
南瓷说:“这家福利院里的孩子,基本都是被遗弃的不健康的小孩,那天被你救的多莉,她有心脏病,我们那天是来接她出院的,结果差点连累到了她。”
“每年也有很多人给福利院捐款,可孩子们很多,病的也很严重。工人们需要发工资,器材设备都需要维修。应修景,真的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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