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的小痣上,舌尖轻舐,引得南瓷肩膀紧缩。
“说说。”他趴在他耳边,低沉的嗓音在南瓷听来是这世间最浪漫的乐章。
“做什么噩梦被吓成这样。”
“梦见我自己在一艘船上……天,天和海突然……黑了……应修景你……”
他讲不下去了,上一秒的惊悚被男人撞破,下一秒就被风花雪月取代。
应修景低低地笑,眉眼间是与白日里截然相反的轻佻和得意。
“继续说。”
“……我,我一个人,天都黑了,很害怕,还梦见……”
“一个人?”应修景托起他的后脑,手指轻轻捏了几下他的脖颈:“梦里没有我?”
“不说了……忘记了都……”他羞红了脸。
因为有应修景在身边,梦魇消失得无影无踪,噩梦不再可怕,只能充当情调的配料。
昙花最喜在午夜盛开,这样才显得它高贵又不可多得。
没多久南瓷就觉得头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迟来的药劲,还是这个男人带来的效应。
当那条最喜欢的领带覆盖到他双眼上时,南瓷用绵力推他:“昨天才挨了一针,你今天就这么欺负我。”
能感觉领带在脑后打了个不松不紧的结,视觉消散后,听觉就变得异常清晰。
他听见应修景在耳边轻声开口:“医生打完,轮到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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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瓷接到应修景电话时,正在食堂排队买糖醋排骨。
应修景问:“你去上学了?”
“是呀。”南瓷拿着餐盘垫脚朝窗口看,估算到他这还能不能剩下两份,和应修景说:“我完全好了,头不晕了,鼻子也通气了。”
“到底是年轻人。”
南瓷‘噗嗤’笑出声来:“你也没那么老,说话干嘛一副老成稳重的样子。”
南瓷用脸颊和肩膀夹着电话,将两个餐盘放到窗台上。
最后两份糖醋排骨被他幸运地收入囊中。
等找好了位置,他才舒了口气问应修景:“你今天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呀,这个时间你不是还没有午休吗?”
“我让周然待会儿过去取份文件,以为你在家可以帮忙拿给他。”
“他找不到你的文件吗?”
“昨晚没整理,忘记放到哪个文件夹里了。”
所以他昨晚是工作完以后直接就过来找自己了吗。
南瓷一想到昨晚的种种,脸上温度腾地上来。
可还没等说什么,应修景那边就开始忙起来,很快挂断了电话。
洛奇抱着篮球过来,往他那边扔了个瓶饮料,笑着跟他说:“谢了啊南瓷,还真帮我打到糖醋排骨了。”
“今天很幸运。”南瓷说:“最后两份了。”
“是吗!”洛奇吃得更香了。
南瓷把自己这份饭吃完后,突然站起身,洛奇还啃着骨头叫他:“你等我会儿啊。”
“我去请个假,回家一趟。”
“回家?你怎么了?”洛奇不让他走:“下午和化学系那几个打篮球,你得给我们当啦啦队加油啊,不能让他们看扁了啊!”
“家里来人取东西,他不知道在哪,我得回去找找。”南瓷背上书包,说:“你篮球打得那么好不用加油一定能赢的,慢慢吃,明天见。”
应修景不喜欢别人随意进出他的书房,更别提在他桌上翻东西。
南瓷深知这一点,平时也很少进书房。
本来他最近就很累,南瓷不希望他的眉头会因为这些琐事皱起。
他请了半天假回到家里,来到他的书房,果然桌面上凌乱摆放着好几个文件夹,还有一些厚重的书籍。
南瓷帮他把文件夹放到一处,打算待会儿拿到楼下让周然自己挑。
本该放在书架里的书也摞成一摞,刚捧起来最上面一本倾斜掉了下来,连带着四五本全都散落在地上。
南瓷忙蹲下来,捡起一本《金蔷薇》时,突然有张照片从扉页掉了出来。
看见照片里两个人的这瞬间,南瓷心里一颤。
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应修景在这张照片里笑容直达眼底,说是比月色还温柔也不为过。
很显然,另应修景绽放微笑的正是与他肩并肩站在一起,一手拿着氢气球,头俏皮地歪向他肩膀的男人。
——临星。
照片里的临星既熟悉又陌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南瓷捏着照片一角细细地看,突然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临星的鼻梁左侧有一颗痣,当他歪着脑袋时,那颗痣就更加明显。
可记忆中的临星鼻梁上并没有这颗痣,南瓷用拇指蹭了两下才确定这不是照片上的灰尘。
他随即拿出手机搜索临星。
最近几年他脸上干干净净,而从前他在国外的演出视频里,鼻梁上的确有一颗痣,颧骨也没有现在高。
南瓷缓缓抬起手,指腹放在自己鼻梁相同的位置。
半晌,心像是被狠狠砸了一拳,嘴唇煞白瘫坐在原地。
原来临星在整容之前和他竟然那么像。
所以……他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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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然过来取文件是直接输入密码进来的,没料到南瓷居然在家里。
他微微点头,喊了句“南先生”而后径直往楼上走。
南瓷叫住他,食指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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