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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两副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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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酸味(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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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的视角里,一双穿着脏兮兮球鞋的脚走过去,等会又过来,地上的灰尘掀起一点儿,又落下。

    她嫌恶地打量这个和大城市截然相反的“根”,更嫌恶地看着角落里的女孩。

    面黄肌瘦,唯独一双无神的眼大的出奇,看过来的死气沉沉,在爸妈叫她的时候才会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来。

    这种时候她通常会抱紧她妈的胳膊,乖巧地喊声妈,然后拉回女人的注意力,在他们看不到的背后,直勾勾地盯着徐灯。

    有些人早慧,但早慧又包括很多种,徐姝也不想去检讨自己这种行为,生来掠夺本来就是本能,她从来不是一个善于分享的人,她想,这个姐姐还是永远在这里吧。

    反正奶奶不放她走,那就一直陪着奶奶就好了。

    可惜老太太没能长命百岁,在七十岁的一个深夜咽了气,徐姝知道这件事是在老人家死后的第二天,她上课上到一半被爸妈匆忙接走,开车直接往老家去。

    昏昏沉沉中抵达山村,又是深夜了,虫声四起,到山腰的老屋的时候已经有亲戚出来迎了,操办后事又要很久,停灵几天再送去火葬场。

    深冬,草木凋零。

    她姐跪在灵前,手臂上挂着白布,旁边来往的人很多,也挺吵的,她安安静静地在那里,在听到妈喊她名儿的时候回头,徐姝站在后面,她发现徐灯似乎一点也不难过,也不像是麻木,更不是悲伤过度。

    是那种“跟我没什么关系的”感觉。

    有点可怕。

    那时候她就这么想,然后忍不住往亲爹身边靠了靠。

    远亲似乎都很心疼徐灯,说她这些年跟老太太在这山头太苦了,这时候也该去爸妈身边享享福了。

    徐姝心里千百个不愿意,但在那样大家都觉得决定正确无比的时候,她只能顺从。

    却依旧敌视。

    到现在听到别人说句“你和她不像”的时候又觉得有点嗤之以鼻。

    那又能怎样呢。

    她占了亏欠那个理,无论有多危险,爸妈都会以她为先的。

    转身走掉的徐灯其实也听到那小姑娘的话,她倒是没觉得自己这张脸有哪里不好,反正这么多年也看习惯了,虽然羡慕别人长得好看,但也是别人的脸,多看几眼也差不多。

    但姜荻的话……

    还是免了。

    看厌了。

    “你妹妹长得还不赖嘛,”看到徐灯回了位置,姜荻冲她说,“比你好看多了。”

    徐灯对这样的挑衅已经司空见惯了,这会儿也没什么心情想接,干脆承认,“嗯,她像我妈一点。”

    “没事,在我心里你最可爱。”

    假女神捧着脸冲她“甜甜”一笑,还比了个心。

    徐灯又被这人的神乎其技恶心到了,嫌恶挂在脸上,姜荻一看,有点伤心,哀怨地说:“我有那么讨厌么?”

    “有啊。”

    徐灯喝了口咖啡,觉得这玩意太苦,眉头皱得有点搞笑。

    姜荻已经麻木了,“那我等会就走了啊。”

    “快走快走!”

    徐灯摆了摆手。

    “你结账啊这么快赶我走!”

    姜荻气笑了。

    徐灯理了理头发,“我又不是没钱。”

    “也是,你,是第一个拿钱甩我脸的女人!”

    “等等女人就算了你那一脸童贞。”

    徐灯:“你有病?”

    姜荻站起来,不怕死地揉了一把她的头发,“有啊,很多病,超可怜的,需要徐医生帮帮忙。”

    被迫“徐医生”的徐灯:“……”

    “这都五点了,咱俩一块走?”

    姜荻一想到明天开始暗无天日的生活就有点心塞,捂着心口超徐灯发起好友通讯,“灯儿你送我回去呗。”

    徐灯:“我不。”

    瞧都不瞧一眼。

    姜荻:“那咱俩一起打车走,先送我再送你,陈新塘这个点应该刚从健身房回来,怎么样,美色看不看?”

    姜荻眼睁睁地看着刚才还斩钉截铁的徐灯居然小小地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扭捏捏捏地问:“你确定能看到?”

    姜荻有点气,又不知道这哪里来的气。

    最后一把拽起陷入幻想的傻货,连拖带拉地把人带走了,“不能看到他的你也可以看我的啊,免费参观,允许你动手动脚。”

    徐灯踢了她一脚,“滚犊子!”

    那边的初中生组看了看大庭广众下又要扭打在一起的两位小姐姐,徐姝的同学对她说:“你说姐刚从老家来,交朋友还是挺快的啊。”

    徐姝望了一眼,轻蔑地说:“假的吧。”

    她才不信那个死气沉沉的人会交到什么朋友,明明恨不得谁都不要找她玩的模样。

    对这个唯一的女儿,她的感情很复杂,旁人都恨不得掏心掏肺地对女儿好,但对许爱菁来说,又不太乐意,她看姜荻的眼神里有爱有恨,爱是寥寥无几,恨是俯拾皆是,更多的是也对这些年婚姻的不甘心和不敢造次。

    最后发酵成一种由内而发的冷漠,变本加厉之后成为室内的让人无话可说的监控,连带着剥夺姜荻课下的时间。这犹如一种淬毒的枷锁,钥匙被她牢牢地握在手心,不允许有任何打开的可能。

    至于这个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内心到底作何所想,她从来都没有去关心过,也不太想关心。

    她至始至终都认为一个孩子的长大吸光了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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