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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爆发,但女寝囤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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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鸢雪沉刀录 第二、三幕(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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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无处不在腐烂、枯败、动摇。

    对于沸雪山来说,这座临京城的宫殿,只不过脚下一颗石头。

    朝堂静谧,但并非是惧怕先于君主开口。

    苏木辛将卷宗一抛。

    “散朝。”她说,“散朝吧。”

    第三幕

    寝宫。夜。

    “吾君,郁相在殿外求见。”宫女行礼。

    苏木辛这才从书卷中抬起头。

    宽大的木桌上堆满了层层叠叠的书卷,右手侧一叠熏香,丝丝缕缕的细烟飘摇而上。

    偌大的宫殿装饰素净,临朝开国以来历代君主喜好的风格各不相同,而苏木辛即位以来,这些涉及到生活起居的点点滴滴,都是按照寻常人家的标准来的。

    一如对奢靡之物的心,对君主之位也是如此。

    之所以把这个位置抓在手中,也仅仅只是因为,这个位置“本就应该是自己”的而已。

    “让他进来。”苏木辛说。

    郁沉走进来,规规矩矩行礼。

    他身着暗蓝色勒腰直裰,双手正捧着用锦缎包裹的木盒。

    没有多言语,郁沉径直上前,把木盒放在了案上。

    苏木辛看着他的脸庞,直到他直起身。

    “吾君夜安。”他说,“臣正是为了请罪而来。”

    “郁相还在在意今□□堂之上万尚书的指正吗?”苏木辛坐回位置,仰脸对上他的目光,“这可不像你。”

    郁沉微微一笑:“那是我的失礼,即使万尚书不指正,我也自会向君主请罪。只是现在,并非为了那个。”

    苏木辛垂眸看向木盒。

    他伸手,解开锦缎。

    “臣虽受吾君所任,主查吏部尚书残杀民间孩童一事,但也并无下令处决罪臣的权力。”

    郁沉抬眼,注视着苏木辛的神情,“此乃失了大礼,今夜特来吾君寝宫请罪——应如是。”

    轻声细语说完最后三个字,他揭开盒盖。

    苏木辛眼神颤动。

    纵使在郁沉揭开盒盖之前,她也明白装在里面的会是什么。

    里面装的,正是今天处决的那个罪臣的项上人头。

    他被斩首时尚未闭眼,面目狰狞,一股浓厚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郁沉打量着她的面庞。

    “因此,便带着罪臣的人头来献给君主,以示处决结果,交由君主明察。”他说。

    就出发点而言,这是合理的。

    合理,却不妥善。苏木辛只好偷偷减小了呼吸的力度,那陈腐的血腥味把熏香冲得一无所踪。

    “你的下令,还真是果决啊。”盯着人头,苏木辛镇定着神情。

    “臣也只是在效仿前朝罢了。”郁沉回答,“罪如刘起竟之人,那种方法,既能慰藉被杀孩童父母,对他而言,也不为过。”

    苏木辛眨眨眼,不再去想眼前这个人头的身体是怎么被放进大锅里面烹煮,移开目光:“郁相。”

    “臣在。”

    她脑中掠过了很多话语。可最终说出来的,都变成了羸弱的口吻。

    “你听说那些关于鸢雪的传闻了吗?”

    “有所耳闻。”

    “元春日就要到了,那鸢雪,还会再降下第二次吗?”

    “事关神明江山,臣不敢妄言。”

    苏木辛也没指望他回答。

    距离鸢雪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准确的说是十四天。

    大难过后,纵使竭力捕杀受鸢雪之毒变化的腐尸,到今天腐尸所剩无几,却丝毫没有气运好转的迹象。

    元春日,向来是张灯结彩的节日,用来送走旧岁,迎接新的一年到来。

    可如今荒凉的临京城,即使还有两天就到元春日,街道依旧门可罗雀,丝毫不见节日的踪影。

    那样热闹的日子,和临京城已经相去甚远,并且有永别的趋势。

    天气变得越来越冷,连绵大雪一层又一层地覆盖在土地上,江河冰封,宛若小冰河。

    这样的异象,如果王朝注定要覆灭,任谁都是回天无力。

    “我自觉勤于政务,法纪严肃,节俭爱民,普天之下,无不是我呕心沥血的土壤。”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可是………鸢雪,果真是我的错?”

    听到这里,郁沉微微停顿。

    让百姓变成癫狂腐尸的鸢雪,在所有的民间传闻中,无不象征着王朝衰败国土不复。而这些传闻,分明就是句句都指向朝堂主位之上的君主。

    即位十四年的君主,登基时不过才十岁。这十四年,国事桩桩件件,分明每一步都是向着明君前行,任谁去揣测,也不会想到偏偏在临朝十四年降下这黑紫色的妖艳鸢雪。

    可是,降下就是降下了。民间与江湖往往处在朝堂之下,中间相隔着一道漂亮的琉璃瓦,轻飘飘的象征着灾难的大雪可以让琉璃瓦破碎,也可以让朝堂坠入暗渊。

    明白这一点,与把所有罪责都推给君主,是不矛盾的。

    灾难之后最常见的不是悲痛,是怒火。

    “沸雪山为神山,更为临朝开国的奠基之所,忠魂埋骨之处,这个典故,想必吾君比臣更清楚。”他说,“如今鸢雪从沸雪山上降下,其中包含的是神意,又或许是吾君母辈的意指。天下王土之事,并非吾君一人的责任,也并非吾君一人所能扭转。”

    苏木辛颔首,恰好和盒中怒目圆睁的人头对视。

    郁沉说的话,很难得的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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