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办宴席当晚钟梨就从知青宿舍搬了出来, 带着两大袋行李去了段家,以后这里也是她的家了。
听到隔壁家的欢笑热闹声,钟梨一脸不解, “陈婉婉真的怀了?可别弄错了。”
上辈子陈婉婉明明不育不孕来着,怎么这次就怀了?
“怎么可能弄错, 医生亲口说的, ”宁队长对着钟梨和颜悦色, “我也去了,你们一对新人从此以后好好过日子。”
宁队长最近是笑得合不拢嘴,钟梨嫁过来,他们二大队就少了一个单身汉;陈婉婉怀孕,他们二大队又添新丁;宁宁那孩子本来要嫁隔壁村结果婚事告吹,村里的女娃不用嫁给别的村,宁队长高兴坏了。
“队长, 不再多坐会儿?”钟梨被父母敲打后也知道些人情世故了,给队长递了把花生米招待人再多坐会儿。
“不坐了不坐了, 我还得去宁宁那女娃家说亲, 咱们大队还那么多适龄单身汉呢。”宁队长风风火火地跑了。
段浔想起宁宁的事觉得惋惜, “宁宁也可怜, 本来说好的亲事就这么吹了。之前还说秋收后就嫁过去, 结果那男的竟然好赌,真想不到, 知人知面不知心。”
钟梨但笑不语, 宁宁那相亲对象好赌欠债的事还是她几个月前偷偷爆料出去的,村里八卦传得飞快, 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 最终宁宁家毁约不嫁了, 嫁什么也不能嫁给个赌鬼。
上辈子宁宁嫁过去经常被家暴,这辈子婚事吹了也不用受那苦了。
对于这件事,钟梨心中是很得意的,阻止了一桩不好的婚事,她觉得自己功德无量。
“媳妇儿,咱们席上这么多菜还剩着,吃不完怎么办。”段浔领了证就换了称呼,媳妇儿媳妇儿的叫着。
席上这么多菜钟梨本来打算让乡亲们给打包带回去,可段浔小气吧啦的把剩菜都留下了,现在对着那些剩菜手足无措。
“给别人打包走也是一份人情,你非得自己留着,咱们又没冰箱,怎么保存?”钟梨无语。
“那我不是舍不得吗?这样的好饭好菜多费钱呐。”
“怎么,花这钱心疼了?”钟梨立马变脸。
“看你这话说的,结婚用多少钱我都不心疼,嘿嘿。”段浔哥俩好地将手搭在钟梨胳膊上,越靠越近。
钟梨用手将他脑袋给挥开,“看在你今天表现还不错的份上,碗筷我来洗。”
今天摆席,段浔简直是把所有积蓄花得一分不剩,前段时间还亲自做木工活做了新床和新桌椅,把婚房布置得十分喜庆。
虽然酒席没有陈婉婉段幺妹结婚时的那么值钱,但是看到喜庆全新的婚房家具后,钟梨满意了。
钟梨钻进厨房,猛地一看到半屋子的碗筷吓了一跳。今天院子里人挤人摆了十几桌,外面还弄了流水席,这都是借的村里人的盘子,密密麻麻摆了快半个厨房。
“咱们一起洗,”段浔提着一桶清水进来,“洗完了咱们明天一早把盘子碗给乡亲们还回去。”
别人结婚欢欢喜喜闹洞房,他们结个婚悲催凄惨地蹲在厨房洗碗筷洗盘子。
钟梨叹了口气,蹲下开始和段浔洗菜盘子。
“我是不认命的,”钟梨扭头对段浔说,“有机会我还是要去城里。”
“我开车跟着你一起去。”段浔不要脸地凑近。
钟梨算是发现了,自打领了证,这人就时时黏着自己。
俩人说说笑笑的功夫,隔壁陈婉婉家恭喜道贺的段幺妹走了过来帮他们一起洗。
段幺妹这次下乡一为参加喜宴,二为看儿子。听说陈婉婉怀了孕,她提着礼物过去祝贺。
“婉婉怀了,你怎么不过去看看?”段幺妹问侄儿,“你俩一起长大又是邻居,怎么现在闹这么僵?”
“姑,不是我要和她闹僵,是她看不起我不想和我来往。”段浔实话实说。
至今为止段浔自己都搞不懂为什么俩人从小关系跟亲兄妹似的会闹成这样。
段浔不懂钟梨却是能懂几分。
上辈子段浔早早偷跑出去在外发家成了大佬,还是陈婉婉背后宠她、助她和何飞羽度过事业难关的大佬。这辈子段浔不知道什么原因没发大财,在家种田在外跑车,也就这出息了。
这样的段浔,自然是入不了陈婉婉的眼了。
“或许是我耽误你发大财了。”钟梨心情复杂地轻轻拍了拍段浔的头,或许是自己重生改变了段浔的人生轨迹。
“胡说什么呢你这孩子。”段幺妹看他们俩这么亲密颇为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
“呜呜!”外面突然传来大货车喇叭的嘶吼声,听着就像头大牛在嚎叫。
钟梨和段浔还没反应过来时段幺妹已经丢下碗跑了出去。
月色下,从大车上跳下来的阮凌迎着媳妇儿跑过去,情不自禁抱着人拥吻。
“…………”段浔吓得猛扭头,年纪一大把了怎么这么不含蓄,亏得这是在晚上,要是白天被人看到估计要被乡亲们指着鼻子骂了。
“新婚快乐。”阮凌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自己媳妇儿,然后扔了个礼物过来。
一看到礼物,段浔和钟梨立马凑了过去拆开包装,是两条好烟,要用票或券才能买到的甲级级别的烟。
“拿去卖!”“拿去黑市卖!”钟梨和段浔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当着送礼人的面要把礼物卖出去,这俩孩子,还是这么不会说话。段幺妹无奈摇头,进去继续帮他们小俩口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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