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自然而然地感冒发烧了。
倒不是不想洗热水澡,而是家里柴禾烧完了没了。
第二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去看鱼塘,段浔见到了一个‘老熟人。’
阮凌挺拔的身姿如一棵松柏,风吹雨打都不怕。他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朝着段浔点点头,“我想买条鱼给我儿子炖汤,你们这鱼怎么卖?”
“公社公共财产,不卖。”感冒生病的段浔靠在树下有气无力道。
“这事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和你们宁大队长打过招呼了,”阮凌笑了笑,看着默不作声的段浔问道,“你这鱼就吃草?”
“要不然呢?”段浔鄙视对方的无知。
阮凌不和小辈计较,笑道:“光吃草可不够,这鱼长势还没水库里的鱼好。我看别人宁愿去水沟水库抓鱼吃也不会买你的鱼,小伙子干什么不好非得养鱼,没前途的。这样,你跟我去跑车,一年几百块不是问题。”
“…………”段浔懵了,跑长途的司机多受人尊敬呐,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要是能去开车,这辈子不用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