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无动于衷。
他重新打叠精神来柔羌,一则救戋戋,二则取两人性命,晋惕和阿骨木。
沈舟颐把手中剩余的雪葬花揉成团,欲逼晋惕吞下去。
戋戋倏然冲过来跪倒在沈舟颐面前,双臂张开保护晋惕,涕泗横流,苦苦哀求。
“哥哥,求求你,求求你别杀他。”
她嘴巴微微张口,似沈舟颐要塞的话,就把剩余毒花塞入她口中好了。
沈舟颐斜眼冷冷。
你以为我不敢?
戋戋带泪昂首,柔中带刚,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从她背叛他那刻起,就该想到有这一天。
雪葬花花蕊带来的痛苦如蜂虿扎心,万般难熬。
晋惕被折磨得地上打滚儿,咬碎了两颗牙齿……他本是个硬汉,痛苦的哀嚎声却溢满整个苍凉草原。
按说这么大动静,早该有人前来救援。可是没有,像所有人都死了似的,半个人影都没有。
妹妹以为,我是怎么神未知鬼未觉进入你营帐的?
沈舟颐歪头,别有兴致地问她。
此处只是柔羌小部落,非是皇宫。守卫不多不少,也就五六十人。
一株雪葬花,一瓢井水,撂倒五六十人足矣。
好花啊,真是好花。
一丁点,就可以毒死一头牛。
小小片,蜈蚣的毒牙蝎子的针。
晋惕被折磨得神志模糊,汗珠如黄豆大,仍强撑着从齿缝儿间挤出,“戋戋,别求他……”
曾经晋惕把沈舟颐害得业火焚身,落下残疾;如今反过来,沈舟颐来取晋惕性命。
他复仇风格……除去对戋戋磨磨唧唧心慈手软外,还没对谁网开一面过。
戋戋抱住沈舟颐的腿,泪水断线珍珠似落下,舌头发软,快要说不出话来。
“我求求你,你别杀晋惕。”
“他是朝廷命官,还没辞官……莫名其妙死在北地,你也会被朝廷究责的。”
沈舟颐淡淡哦一声,有恃无恐。
苟活这么多日,他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现在他只想报仇,把这些人害他的都讨回来。至于日后朝廷捉他,捉就捉呗,砍头就砍头。
左右托戋戋的福,他身上背着“谋害”贺大爷之罪,晋惕手下官兵还在四处找寻他。
戋戋词穷。
无论自己怎样苦苦哀求沈舟颐,都挽不回晋惕的命。
晋惕被雪葬花最烈性的花蕊刺中,命悬一线,眼看活生生疼死。
戋戋再求沈舟颐最后一次。
沈舟颐垂着眼皮,冰霜似的眉眼。
他丢给她两种选择。
“看着你情郎死,或者用你的自由买下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