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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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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狐狸(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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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晚戋戋以为和沈舟颐走到尽头了, 没想到只是个开始。

    晚膳后她刚给母亲吴暖笙请过安,出门便被一面生的婢女拦住:“幺小姐,公子叫您穿上这个去找他。”

    婢女手中的是一身薄如蝉翼的冰丝亵衣, 绯红的颜色隐隐发透, 光看看就要令人面红耳赤。

    戋戋烦恶不堪, “告诉你家公子我与他已银货两讫,以后再无关系,叫他日后不要再来寻我。”

    “公子言若小姐不肯去,他会亲自来找小姐。”

    戋戋神色凝重, 自己的住处和贺老太君、吴暖笙等人的住处都紧挨着,若沈舟颐来这里摆弄她,可真耻辱棘手得紧。

    她语气稍稍放和缓些, “那你告诉他我来葵水了, 今夜伺候不了他, 让他另寻她人吧。”

    侍女疑, “小姐是第几日?”

    戋戋道:“第一日。”

    葵水至少要七八日,七八日她都有理由不见沈舟颐了。

    侍女道:“如此, 这身衣衫也还要送给小姐。”

    说着就塞到了戋戋手中。

    戋戋白眼,欲将那衣衫当废物当场抛却,又惧沈舟颐会找她的麻烦,便丢到了桃夭院耳房的杂物堆中。

    回到闺房, 她正昏昏沉沉在玉带枕上打盹儿, 忽感身侧的床榻凹陷, 随即脖子被一双冰凉的手缠住。

    低沉而有磁性的男声问:“来葵水了?”

    戋戋知是沈舟颐, 嗫嚅着嗯一声。

    他道:“起床, 我给你熬碗红糖水喝。”

    戋戋推诿道:“被窝刚捂热乎, 起来的话免不得肚子又痛。”

    他握住她的手腕, “那正好,我给你号号脉,治治腹痛的毛病。”

    戋戋愀然,怎生忘记沈舟颐就是大夫,自己在大夫面前撒谎,一问脉就露馅了。她支支吾吾地缩回手腕,把自己埋在被子的更深处,不肯面对他。

    沈舟颐毫不留情弹她一个脑瓜崩儿:“小骗子。”

    戋戋捂着脑门,微有愠色:“舟颐哥哥说过那日只是事发突然,不会时常如此。如今你碰也碰过了,为何还这般阴魂不散地纠缠于我?”

    他莞尔,伸手托她两腋将她抽起来,亲亲昵昵地放在自己膝头,“三天见一次,难道还多吗?”

    戋戋浑身激灵灵,欲从沈舟颐膝头跳下去,可被他拦腰揽着,缚得死死的。

    沈舟颐把玩着她寝衣腰间的一只蝴蝶结扣,发出轻轻的衣料摩擦声。她的寝衣本就松松垮垮的,被他拨弄得快要褪下去了。

    热气喷洒在她耳边,他道:“莫如叫我看看,你到底来没来葵水?”

    戋戋侧头暗骂一句:“无耻。”

    他在她闺房中四下张望片刻:“我送你的衣服呢,怎么也不见你穿。”

    戋戋不愿理他,直到被他狠狠掐了下,才不得不回答道:“冬天穿着太冷,就收到库房中去了。”

    沈舟颐哦,“那夏天再看你穿。”

    戋戋望向窗外浓重的夜色,也不知他要在她这儿呆到什么时候。一想到明早要饮那腥臭欲呕的避子汤,她浑身寸寸都在抗拒。

    “我今天真的不舒服,头痛,肚子也痛。”她放低身段,浑身筛糠地乞求他,“哥哥就饶我一夜。”

    沈舟颐睥睨她求饶的娇憨样子,“若你方才就这般诚恳,我没准真会放过你。可你方才假借来葵水巧言令色地骗人,现在讨可怜晚了。”

    ……

    “帮我更衣脱靴。”

    戋戋伫立在他身前咬死双唇,岿然不动,浑若一竿宁折不屈的竹。

    沈舟颐凉凉说:“现在老太君都不见你了,你还傲什么?讨好讨好我,我还能护着你疼着你。”

    戋戋唇珠微动,双眸泛光,瘦削的肩头不住颤抖。对峙半晌,她终是屈服了,缓缓蹲下来帮他脱去长靴。她乌云般的长发如瀑垂散下来,未着铅黛,人如一朵被折断根茎的纯洁百合花。

    沈舟颐张开手臂,她便又帮他褪去外袍。他很满意,温柔弹弹她的脸蛋,是对她方才乖顺举动的奖励,信手将怀中避子药丢到桌子上,“明日叫清霜煮来给你喝。”

    戋戋被他压在枕头上,脊背挺直,脸上写满愤怒。她乱摸到枕边的玉如意,直直砸向沈舟颐脑袋,欲就此将他砸死算了。可他却先将玉如意抢过去,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她,充满警告的意味。随即,直接吻住了她。

    漫天露气,晓星初上,一夜鸳鸯梦不成。

    翌日清晨周家的人来了,周老爷的嫡幼子本来与贺若雨定下鸳盟,只因贺家近来灾祸连连,周老爷怕沾染晦气上身,要退掉这门亲事。

    贺老太君看透这等拜高踩低之辈,不嫁就不嫁,她家女儿还看不上周家。不过贺家今时不同往日,退掉了与周家的婚,再想为贺若雨寻门好亲事却难如登天。

    贺若雨今年已经十九,像熟透即将枯萎的桃儿,实在耽搁不得了。贺老太君一边照料着孙儿贺敏的病势,一边托付邱济楚帮贺若雨寻亲。

    因若雨是若雪的姊妹,邱济楚办起事来倒也尽心尽力。几日颇有数个冰人踏贺家的门,然而介绍的人家都不成样子,一个官宦子弟没有不说,连读过书的都寥寥无几,不是要续弦就是身体有残缺。

    贺老太君虽急,却也不能把孙女的终生交予这等人之手。她心力交瘁,脾气越发暴躁,常常打骂下人。

    戋戋与贺老太君冷战数日后,终还是主动低头,前去给贺老太君请安。效果并不佳,贺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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