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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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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前世6(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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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知鸢在东宫的日子意外不错。

    她如今住在春望殿里,冬暖夏凉、宽敞明亮,离东宫前殿又近。

    即便只是个有名无实的侧妃,左春坊的人也并未为难她,由典膳局带来的膳食都是最上乘的,织布衣料比在谢府不知好了多少。

    太子事务繁忙,每隔几日却总能抽空来她这儿小坐,每回来这都会温声询问她过得可舒心,让她有何想要的都可以同他说。

    谢知鸢很感激宋誉启,可心里还惦念着在狱中的父兄,好几次想开口却怕为他招惹麻烦。

    宋誉启似是看出她要问什么,总是不经意提及谢老爷在狱中的情景,得知父亲的性命无忧,谢知鸢放心之余又在不安。

    她想救出父兄,想让谢府一事沉冤得雪,可如今的她一事无成。

    父母谋逆的名声挂在头上,谢知鸢连大学府都去不得,出宫也不被应允,只能老老实实待在东宫里,日复一日看着枝头的鸟雀。

    她本就是耐不住的性子,闷在宫里情绪愈发阴郁,加之先前背后的刀伤尚未痊愈,又入诏狱受了阴寒之气,本就单薄的身子越发消瘦,不过短短两月,谢知鸢便已病了三五回。

    四喜同典膳局的人打了个招呼,便拎着药盒急着往春望殿赶。

    她在东宫待了两月有余,自是知晓其中诸多小径,其中有一条是从这通往春望殿的捷径。

    四喜埋着脑袋赶路,却正巧撞见了从草木丛生处行出来的华嬷嬷。

    四喜本就对这位华嬷嬷有所怀疑,如今见她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心中更添疑窦。

    “华嬷嬷怎会在此处,”她呛声,满脸都是“被我抓着小辫子了吧”,“总不会说是来解手的吧?”

    华嬷嬷镇定一笑,目光柔和得好似在看自己的孩子,“四喜丫头说错了,太子殿下近日送了上好的茅山云台来,老奴想着来采点花露为夫人泡花茶喝。”

    四喜闻言往她手里一瞥,果然见着了个不大不小的常青竹筒,

    她冷哼一声,“那倒是辛苦华嬷嬷了。”

    就算这次看错了,可她心底的那股感触绝对错不了,这个华嬷嬷绝对有鬼!

    两人顺路,即便再怎么看不对眼,四喜也只得按捺住心中的燥郁与华嬷嬷同行。

    春望殿里药味愈发浓郁,久久不散,两人入内时,里头传来絮絮的温言与女子轻咳的动静。

    是太子来了。

    四喜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打搅,目光往边上一扫,却从那华嬷嬷脸上瞧见了几分怪异的神情。

    她腹诽了两句奇怪,拎着药盒走到屏风后,便见男人一袭常服坐在床边,高挺的身姿显得此处有些逼仄,英挺的眉目蓄着温和笑意,正同床上的女子说着话,

    见四喜进来,他侧眸望过来,似是在问何事。

    “奴婢来送药。”

    四喜拎着药盒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垂首畏葸之际,却听见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给孤吧。”

    她心中松了口气,将木盒子里的药碗端出,几步上前,放到他宽大的掌心间。

    余光中原本躺靠在软枕上的小姐似是要挣扎起身,却被男人温声劝住,“你身子还没好,别乱动,孤来喂你。”

    即便是病中,小姐也是极美的,因面色苍白越发显得眸子黑润如珠,那里沁了水雾,原本清脆的语调也温温哑哑,“怎可劳烦殿下喂我——”

    话还没说完,男人手中的勺子已递至她的唇角。

    四喜悄无声息退下,心中的闷烦愈盛。

    东宫众官奴皆知太子并非好说话之人,平日里赏罚分明,在小姐面前却全然一副温和的模样,先前又不惜冒着惹怒圣上的风险也要救下小姐,怎么看都像已对小姐情根深种,可不知为何从来不碰她。

    这得宠又不得宠的怪异境况,令无数见风使舵的官奴都不知用何态度对待小姐,若非待遇如常,四喜怕是要冒死问问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子在想些什么。

    宋誉启又能想什么。

    他自己都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少女的颜色着实过好,性子柔顺又倔强,何况家中遇此劫难也算与他相关,宋誉启与她相处得越久,心中控制不住的怜惜与情愫便不住翻涌。

    他知晓陆明钦之后的打算,也知道谢知鸢如今不过是在他这暂住,他怕兄弟之间生了嫌隙,是以不敢多接触,怕自己越陷越深。

    可又担忧下人见风使舵怠慢了她,他只好时不时来春望宫坐坐,与她说两句话。

    他原以为日子会这般过下去,不料先被她挑明了。

    “民女可有何可为殿下所做的?”

    宋誉启微愣,他喂药的动作稍滞,没过两瞬又喂了一勺,看着她乖乖将药咽下去,才装作不在意道,“怎么又自称民女了?为何这般问?”

    谢知鸢垂着睫,没敢对上他望来的目光,藏在被子下的手却缓缓攥紧被单,药渍将她的唇温得微红,

    “我不敢妄自揣测殿下的心意,可殿下当初救了阿鸢,想必当有所求,阿鸢心知自己无能,却也愿尽绵薄之力效力殿下。”

    言下之意,她不信他是因情意而对她出手相救,先前与他左不过潦草见了几面,又能生出什么情?

    她觉得他另有图谋。

    宋誉启一时失言,不知如何回应,他能说什么呢,他本就是依着某人的请求才救下她,先前的她对他来说不过是见过两面的陌生女子。

    他不说话,谢知鸢便当做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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