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3日晚, 演播楼三楼练习室。
沐星朦瘫在地板上,浑身湿透。
鲁卡老师刚走,阿文去食堂帮他打盒饭。
这两天沐星朦上午特训声乐课、下午学习舞蹈基础到天黑;匆匆吃过晚饭后便马不停蹄地自我加练。
然而一切都没有他预料的那么顺利。
原本以为只要足够努力, 就一定能克服困难。
可事实是现在已经特训第三天了,他还在原地踏步。
音准的练习谱子都已经倒背如流了,却始终没解决五音不全的问题。
至于跳舞,那更是洋相百出。
明明每个分解动作记得特别牢固,反应却总是慢半拍, 不能跟着音乐连贯的衔接动作;静态动作勉强及格,可只要一动起来就四肢不协调。
第一天所发现的基础问题,一个都没解决。
艾伦和鲁卡老师倒是不怎么说他了,可能也是由于阿文盯着特训的原因, 两位老师跟着自己的节奏教学,至于影帝对象学的怎么样... ...
他们完全不在意。
沐星朦从地上爬起来,四肢酸痛、嗓子像要喷火。
用干毛巾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他要去一趟卫生间。
三楼尽头专门建了一个公共卫生间, 沐星朦进入隔间。
嘴巴叼起衣服下摆,露出白皙的腰肢直至胸膛;从口袋拿出云南白药,微蹙眉撕下胸前被汗水浸湿的两片创口贴。
霍嵩尧简直是个禽兽!
沐星朦瞄了一眼气不打一处来, 他天天都这么累了,某人还乐此不疲的晚上折腾人。
甚至好不容易扑向自己梦寐以求的上铺, 没一会就被人抱到下铺进行各种不可描述。
“狗男人。”
沐星朦换好新的创口贴,叹了一口气, 刚要出去,门把上的手腕一顿。
“艾伦老师, 晚上去查寝吗?”
“啧啧, 鲁卡老师你干坏事总要叫我。”
“哈哈, 多看一些美好的肉/体有助于促进睡眠啦。”
... ...
是艾伦老师和鲁卡老师。
隔间外传来水流声,两位老师边聊天边洗手。
沐星朦准备等俩人离开再出去,却没想到他们的话题绕到了自己身上。
“尧哥那对象,又笨又呆的,根本配不上影帝。”
“你真敢说啊,不过我也不喜他,什么都做不好,还装得很努力。”
“装不了几天了,你看他那样能上台表演吗。”
“哈哈,就等那家伙上台出丑吧,我可期待着呢。”
... ...
沐星朦:“... ...”
小腿一时酸软,跌坐在马桶盖上。
门外俩人已离去,沐星朦咬住下嘴唇眼眶微微发红。
原来自己在两位老师眼中是那样的人,他强忍住鼻尖的酸意。
回想这三天,早出晚归的,自己并没有装作很努力,他明明就在尽心尽力... ...
是啊,别人又不是瞎子,他再努力也没有任何进步。
沐星朦不怪两位老师背后说自己,因为内心深深觉得他们说的没错。
他这么笨拙,根本上不了台的。
还是以“影帝隐婚对象”的身份,这不是纯纯给霍嵩尧脸上抹黑吗。
还有将来要和他同台表演的练习生... ...
沐星朦抱住双臂,胳膊肘抵在大腿上,缓缓闭眼。
他现在倒是哭不出来了,就是干着急。
像一只无头苍蝇,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眼看特训时间过去一半,再过3天就要正式进组,而他连唱歌跑调、四肢不协调的问题都没解决。
这样的他上台,不就是给别人看笑话的吗。
心底涌上一股恐惧,沐星朦心慌地站起身;不行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他要去练习,拼命练习就好,不要胡思乱想。
当阿文打饭回宿舍时,并没见人,才知道星朦哥还在练习室。
仅有的一小时休息时间也被沐星朦拿来练习了,阿文心疼又无奈,最终忍不住给霍嵩尧发了微信。
【尧哥,星朦哥这样没日没夜的练也不是办法啊。】
阿文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提议老板要不给星朦哥换老师吧;他对艾伦老师与鲁卡老师没有不满,只是从此刻的现况来看,星朦哥这么努力,进步却甚微,那肯定是有问题的。
霍嵩尧之前说先不要过多干涉,只要阿文把沐星朦的一日三餐及特训情况时时刻刻汇报给他。
男人在等一个时机,而现在特训时间过半,正是最好的时机。
沐星朦吃了一个小面包后,又开始盯着镜面做动作。
然而身心愈发疲倦,自己的四肢像是被千金压着,根本无法顺畅的完成一首基本功舞曲的全套动作。
他跌倒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喘气,额上的汗水滑入嘴角,咸咸的,烧的嗓子更加疼痛。
沐星朦侧躺着,练习室里只有音响的bgm还在不知疲倦的荡漾。
额前碎发全湿,有一簇靠近眼皮稍许扎人,他却连抬手弄开的力气都没有。
倏然,一只冰凉的手抚上沐星朦汗津津的额头。
霍嵩尧:“这么用功。”
沐星朦胳膊撑地艰难坐起身,看了一眼刚才紧闭此刻却大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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