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不知可以看到雪山全貌,还可以看到十三座白塔。
白塔是藏族重要的宗教建筑,更是藏民的精神符号。
她举起手机,点开那个照相机的图标,想要拍下雪山和白塔的全景。但是当她看到屏幕里的画面后,突然改变了心思。
她将手机焦距不断拉大,把手机竖起来,她的手机屏幕里,是这样的画面:主峰卡瓦博格之下,穿着黑色冲锋衣的男人站在两座白塔之间。
小松按下了快门,悄悄捕捉了这一画面。
在男人转身之际,她把手机放回上衣口袋里,直白地看着对方在雪山下的侧影。
人的感知是可以打破自然物理局限的,当小松回忆这个地方的时候,留给她最明亮的印象,不是日照金山,而是在那座洗尽铅华的雪山,那个男人黑色的背影。
她很明白自己偷拍对方的举动已经越线了。
那道她为自己画下的界限,被她亲自破坏。
小松装作无事发生地走到白塔处,她从兜里掏出一个红色包装的巧克力,递给成州平。成州平低头看了一眼,把它接了过来。
刚抽完烟,在吃巧克力,他嘴里的滋味苦的一言难尽。
小松说突然说:“你帮我拍张照吧。”
成州平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伸出手掌,示意小松把手机给他。
“要什么样的?”
小松想了想,她问成州平:“头发放下来会不会好一些?”
成州平说:“试试吧。”
她将圈着马尾的皮筋松开,用手梳了下头发。小松头发不算很长,刚刚披在肩膀上。因为一直扎着头发,她的头发有非常明显的卷曲,浓密松软,看上去有勃勃生机。
她右手带着手表,左手上挂着这两天买的各种民族风的手环,没有放皮筋的空间。
她把皮筋挂在手指上,手伸到和成州平中间的位置,“帮我照顾一下。”
成州平对她递皮筋的方式感到新奇,他也伸出一根手指,穿进那个简单的黑色皮筋里,将皮筋挂在自己的右手食指上。
小松收回手,完成这个交接仪式。
成州平把她的皮筋套到自己手腕上,点开她手机上的相机图标。
小松的外形并不张扬,她的五官和身材十分协调,说不出哪好看,放在一起就是看起来很舒服。
成州平把手机往下挪了挪,将她和雪山框在一起。
小松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摆不出笑容了。
她试着将嘴角扬起来,可她的心一直在狂跳,这个振动幅度完全不正常。
成州平按快门的那一瞬间,她没有笑。
他说:“拍好了。”
小松:“这就拍好了?”
她跑到成州平面前,拿过手机,检查照片。
别说,拍的还真的挺好诶。
照片里她的头发被风吹着扒在脸上,根本看不清楚她有没有笑。但就是这样一张没有正脸的照片,靠氛围和景色取胜的照片,成功俘获了她的心。
“你还挺会抓拍的。”小松赞扬。
成州平低头看着她零乱的刘海,“过奖。”
小松低头看了下表,现在才六点半。
按理说,他们看到了日照金山,就该离开这里了。
小松想,他有更重要的事,而自己在这里停留的时间,也已经远远超过最初的计划。小松仰起头,看着成州平的眼睛:“看到了日照金山,我们该离开了。”
成州平说:“九点出发吧,我去退房,你去收拾行李。”
小松说:“不用九点,我一个小时就能收拾好。”
成州平说:“那八点,我在楼下大厅等你。”
回到青旅,成州平上楼去收拾自己的行李。他这趟出门,就带了两件换洗T恤和四角内裤,一条长裤,一条短裤,还有身上这件冲锋衣。
这些东西随手一卷,往黑色袋子里里一塞,几乎不占任何空间和重量。
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那部用来和老周联络的老式手机。
成州平拎着袋子下楼,去办理了退房。小松不比他慢多少,收拾完箱子,她自己把箱子提了下来。
她看起来瘦,但力气其实很大,双手拎着箱子下楼,也不太费力。
成州平没想到她这么快下来,他看向朝自己走来的小松,却想不出要说什么,于是拿出烟,掩盖这片刻的失语。
老板娘见她要走了,对她说:“麻烦给我们留个言吧,好多游客都写了。”
小松有些为难,她是个很典型的理科生,尽管有个语文老师的母亲,让她写点什么,真的太为难了。
但老板娘盛情难却,她拔开签字笔笔帽,硬着头皮憋出了四个字:后会有期。
成州平余光瞥见了那四个字。
他们出门的时候,老板娘招呼说:“下次来记得还住我们家啊。”
成州平单手拎着小松的箱子放进后备箱,小松回头看了眼这家青旅,对出来送她的老板娘挥手告别,然后转身上车。
成州平问:“接下来你打算去哪?”
小松说:“来都来了,去丽江古城吧。”
成州平说:“行,我可以送你到古城门口。”
小松决定了去丽江古城,立马在手机上定了古城里的房。小松煞有其事说:“这一趟真的多亏了你。”
因为成州平,她省下的车费和住宿费可以在丽江大手大脚玩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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