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下去。
一直到瞧见夏矜挂了电话,才推荐车门走下去。
夏矜转身,才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徐正则。
紧绷的神态立即化作了笑意,小跑着走过来,在徐正则张开的手臂中,扑进他怀里。
“你来啦!”她难掩开心,仰头看他时眼睛莹莹地泛着光,“航班提前到了吗?比预计时间早了半小时。”
十日未见而已。
想念从交汇的视线传到彼此心口。
徐正则环在夏矜腰间的手臂很紧。
“好像瘦了。”
“有吗?我最近都没有量过体重。”
夏矜埋在他肩窝,喟叹道:“怎么风尘仆仆赶过来,你身上还是这么好闻啊。”
徐正则笑了下:“我在酒店洗完澡过来的。”
夏矜从他怀里抬头:“还说你没有洁癖。”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阿姨最近怎么样?”
“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夏矜拉着他上楼,“本来就打算这个周末就回去的,你非要过来。你要待几天,不然我们一块儿回国?”
徐正则却说:“明天早晨我就得去伦敦,最近恐怕又得回到上半年不间断出差的状态。”
夏矜回头:“很忙吗?”
“有一点,不过都能够应付。”徐正则在她眉心点了一下,“不用担心,带我进去看看阿姨吧?”
夏矜点头,上楼推门前,回头提前告诉他:“我妈男朋友也在,叫Andrew,比你小,算了……你就喊他名字好了。”
两人进去时,Andrew正在给钟情切水果。
徐正则只坐了一会儿,问候了夏矜的妈妈,将从机场过来时买好的礼物送过去,一起吃了晚餐,待了一个多小时,便告了别。
夏矜要去送他。
出门前,拿着大衣欲言又止地看着钟情。
钟情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女儿,见她那副扭扭捏捏的表情,挥了挥手说:“知道了,去吧。”
夏矜笑着出了门。
下了楼徐正则才问:“和阿姨打什么哑谜。”
夏矜的手被他牵着一起伸进大衣口袋里,她身体也朝他歪了歪,不好好走路,贴在徐正则身上。
“我明早再回来。”
徐正则笑了下。
暮色四合,街边的路灯开始亮了起来。
看上去很温暖。
温存一夜。
徐正则在抱着人从浴缸出来,准备暂时将夏矜放在床上去拿睡衣,怀里的人却搂着他没有松手。
不知道是因为在水里泡得久了,还是做得太狠,白皙的皮肤上泛着层粉。
徐正则温声问了句怎么了。
她咬着唇不肯说,双手压着他肩膀。
徐正则倒在床上,夏矜便立即跨坐在他身上,蹭了蹭,又想起什么,伸手去酒店床头的抽屉里找。
徐正则一掌扣住了那截细腰。
“别闹。”
夏矜不说话。
他单手在床上撑了一下,要坐起来。
夏矜察觉,俯身下来,趴在他身上:“不许起来。”
徐正则手指穿过她的长发:“你已经肿了,别闹。”
夏矜在他胸口咬了一下。
徐正则察觉她的情绪。
将被子拉过来,盖在两人身上,抱着人,温热的手在夏矜背上轻轻地抚。
“怎么了?”
夏矜没说话。
几秒之后,徐正则便感觉到胸口滴下来一片湿润。
要去碰她侧脸,夏矜躲开,一点点往上蹭,最后整张脸都埋进他颈窝,牢牢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抬头。
徐正则微微起身,靠在床头,又将被子往上拉了点儿,将怀里的人裹进去抱着。
他没有立即追问,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在她脑后轻轻地揉。
过了好久,夏矜才闷闷地喊了声:“徐正则。”
“我在。”
他在她发顶吻了吻:“发生什么事了吗?”
夏矜摇摇头,过了会儿,才说:“从我六岁那年丢走之后,我爸爸妈妈就开始吵架了,六岁以前,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他们发生过那么激烈的争执,后来回了夏家,没有多久……他们就离婚了。”
“好像是因为我……”她声音轻得像一阵风,“他们才离婚的。”
夏矜不记得她走丢的那个夜晚究竟发生过什么,却清楚记得,后来那三天发着烧时,从门缝中传到耳中的争吵。
因为弄丢她的互相指责。
“我总是忍不住去想,要是那个时候我没有乱跑,没有走丢,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吵架了。”夏矜声音越来越低,“是我的错,是我不听话乱跑。”
徐正则右手往下,在她后颈按了按:“不是你的错。”
夏矜在他颈侧蹭了蹭:“就是我的错。”
“如果只是因为你意外走丢,那后来平安找到你,短暂的争吵之后,叔叔阿姨肯定就会和好如初,不要乱想,离婚的缘由不在你。”
夏矜揉了下眼睛:“我其实也知道,但有时候,就是忍不住怪自己,忍不住去想,如果没有发生后那件事,爸爸妈妈是不是就不会离婚。”
她心底里矛盾,明知道爸妈现在都过得很好,分开后对她的爱也丝毫不减,妈妈离婚后的状态都更自由更松弛。但总会拧巴地胡思乱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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