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伸出手, 放在了白若若的手背上,白若若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很是不妥, 就立刻收回手, 有些尴尬地收拾完了东西之后,就匆匆关上了房门, 跑到白玉的屋里睡觉去了。
秦意不自觉地跟她的脚步走到了窗口, 看着白若若脚步匆匆地跑进了屋门, 又绯红着脸关上了门。秦意眉头紧皱, 片刻之后,忽然觉得伤口疼痛无比, 只能慢慢地回到床上,闭着眼睛,神情复杂地睡着了。
但是,过了一个时辰, 秦意还是发觉自己根本睡不着, 他只能忍着伤口的疼痛坐下来,看着窗外的月亮发呆。
因为有了沈知州的吩咐,白若若的生活越发忙碌了起来。每天食肆关张之后,还要去给沈知州送饭。虽然昨日刚刚送完, 可是今日午间, 知州府的小厮又过来传话,让她晚上接着送些吃食过去。而且,这小厮还破天荒地给了白若若十两银子的赏钱,让她惊讶不已。
但是因为有了银子, 白若若做事儿自然更加上心, 昨日给他做了几道菜, 沈知州吃的还不错,白若若想着,也该滋补一些,就又买了一只鸡,加上些竹荪,做了一道竹荪鸡汤,又加了几道小菜,照例放在食盒里,上了知州府的马车,到了知州府里。
伺候完了沈知州的暮食之后,白若若出了门。因为今天出来的时辰还尚早,但是因为记挂着给秦意换药,白若若的步伐也只比从前慢那么一点而已。白若若刚要走到门口,却看到迎面又走来了一个人。白若若定睛一看,原来是昨日自己不小心撞到的那位青年公子。
白若若本来想回避,直接转身离开,可是那位公子却迎了上来。白若若没法躲避,只能低着头,快步往前走。
“白掌柜安好。”
白若若笑了一声,立刻说:“公子客气了,儿只是一个小食肆的掌柜,承受不了知州公子如此大礼。”
沈霜尽没想到白若若还是这么一个谦和有礼的人。惊讶之余,对白若若的兴趣也浓了些,也忍不住想跟她多说几句话:“白掌柜不必客气。实不相瞒,这些日子以来,家父的胃口一直是我担心之事,多亏有了白掌柜昨日过来,家父不仅胃口好了许多,今日看上去,连气色也好了一些,所以我要多谢你。”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而且,我也是收了银子才过来给沈大人做吃食的。还请公子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儿家中还有事儿,就不能陪沈公子说话了,沈公子若是有什么吩咐,还请明日再说。”
白若若也不是不想跟沈公子说话,只是他实在不喜欢这种无聊的寒暄,平时都是能少说几句就少说几句。她现在自然也是不想多说,很快就转身走了。沈霜尽站在原地,心里也有几分惊讶。
自从他过了弱冠之后,沈霜尽虽然从来不去勾栏瓦舍,可是一般女子见了他,阿谀奉承的也不少,就算不阿谀奉承,对他也是恭敬有礼,巴不得能和他多说几句话。可是这位白掌柜,却是没有表现出对他的意思兴趣,虽然礼貌,却很疏远。
沈霜尽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
白若若走的很快,用最快的速度上了马车,终于赶在天黑之前回了家。因为惦记着秦意的伤,白若若先到了他的屋子里,问了一句:“你吃饭了没有,若是没有,你告诉我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秦意微微皱眉,道:“吃了,我看到厨房里面有饭,就随意吃了一顿。”
白若若看向他,面露不愉之色:“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做好了再吃?”
秦意面色平静:“我在你家里养伤,本来就是在麻烦你,要是还予取予求,那不是太过得寸进尺了?”
“你怎么忽然说起这话来,我昨日不是才对你说过吗?”
秦意略微低着头,没有讲话。白若若也觉得他今天有些奇怪,不过总是不好多问,她直接拿了药,几步上前,对秦意道:“把上衣脱下来,我给你换药。”
秦意愣了愣,继而下意识地拒绝:“不必,我自己上药。”
白若若俯视着坐在榻上的秦意,语气中带着几分命令:“快些,我不想跟你费精神。”
秦意无法,直接慢慢地脱下了上衣,露出了一身精干的肌肉来。他的皮肤很白,但肌肉纹理却异常漂亮。白若若微微叹了口气,拿着药瓶和绷带坐到了秦意的面前。
白若若坐在秦意对面,可以十分清楚地感受到秦意的呼吸。白若若忽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她低着头,快速地拆下了包扎秦意伤口的绷带,给他洒上药粉。秦意就一直静静地看着她,什么话都不说。
换药还是寻常的事情,只是到了绑绷带的时候,就更加不好办了。白若若咬着嘴唇,有些艰难地说了一句:“我给你换绷带了,你忍着些。”
秦意还是没说话。白若若抬眼看了看他,说:“秦意,你总是这么神神秘秘的,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了,但是不管怎么样,我只想跟你说一句。我对你很好,但是并不代表,我对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你明白了吗?”
秦意目光一变,定定地看着白若若。白若若用剪刀剪下了一块绷带,靠近了秦意一点,给他缠上了。秦意的眼神正好望过来,四目相对,那一瞬间,白若若就看到了他目光中的情谊。
他到底在隐藏些什么呢?
白若若再次看向他。无妨,作为一个饱受现金思想熏陶的现代女子,她完全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想法。山不过来,我就去山。
她大着胆子,凑近了秦意一点,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然后又很快地退了回去。可是她刚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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