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事儿给闹的, 徐乐陶成天提心吊胆的,他俩虽没早恋,但……毕竟已经是书信传情的关系了, 那铁证现在还搁她桌子里藏着呢。
徐健安目前没抓到什么把柄,暂时搞了个“三不准原则”和她约法三章:
不准在外逗留太晚;
不准和异性接触太深;
不准浮于表面, 要关注人的内涵。
徐乐陶没敢顶嘴,照单全收。
跟往事如风约在后天见面。
天气预报说,今年将会是十年以来最冷寒冬, 主持人用字正腔圆的播音腔提醒市民做好厨卫管道和汽车机油的防冻。
徐乐陶窝室内没感觉, 早上出门溜达买早饭,终于切肤感受到它的威力。
北方的冷粗暴又干脆,像破门而入的糙汉子,寒风就如同它手中的利刃, 剐在脸上针刺一般疼。
这两天,徐乐陶一直在寻思见网友穿什么合适,好歹是初次见面,自己又顶着“第一夫人”的名号(自封的),怎么的都得给人留点不俗的印象。
要让他知道,程池也的眼光那绝对是万里挑一。
到了约定日子,徐乐陶刷牙洗脸捯饬利索,打开柜子把自己一次没穿过的皮草翻了出来。
白色, 天鹅绒水貂, 摸在手上滑溜溜的。
这件皮草是曹女士给她在专柜买的, 本是打算留着过年回西北老家穿, 还买了配套的小裙子和英伦小皮鞋。
“妈, 今天好冷啊, 我能不能把貂皮大衣穿上?”徐乐陶趿着拖鞋跑来书房征求曹女士同意。
曹女士在忙单位的事儿, 眼睛都没离开电脑屏幕,“你不是要留着过年去你爷爷奶奶家穿嘛。”
“我就今天穿一下。”
“你上哪儿去?”曹女士匀出点目光看向她,“外面这么冷的天,在家待着多好。”
“我去找西瑞,我俩约好了去看电影。”徐乐陶怕节外生枝,扯了个谎,“电影票都买好了。”
“你这是看的啥电影啊,还要穿皮草去?”曹女士看待问题着实犀利,一下就问出关键所在。
“我穿皮草,是因为天太冷了。”
还好曹女士一向心大,也比较放得开,养娃只要保证娃活着喘气就行,徐乐陶从小到大,基本都是她爸在操心。
“那你去吧,早点回来,你爸爸有没有跟你说,以后咱们家的门禁提前到八点。”
徐乐陶以己度人:“那你俩八点以后都不出门吗?”
“门禁是来约束小孩的,跟我们没关系。”曹女士声音温柔,听上去像在跟你有商有量。
徐乐陶生无可恋:“哦,我今天刚知道。”
*
徐乐陶从头武装到脚,还把自己的白色贝雷帽翻出来戴上,一副上流名媛的打扮,最后背上自己走哪儿都不能落下的粉书包。
昂首挺胸就出门了。
上次听导演从他们男生的角度阐述了什么叫美,她多少受到点启发,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十六七岁的年纪,越自然越好看。
今天还算自然吧,唇膏都没抹。
雪停了,万里晴空,底色湛蓝。
空气还是干冽的,小区里晨练的老人明显少了,偶有几个出门遛狗的,牵着狗绳步履匆匆,好似走快点,身体热量就能流失少一些。
徐乐陶先去了趟门口的理发店,可能是去的点儿嫌早,店里员工比客人还多,闲着的托尼老师们呈葛优瘫倒在沙发上玩手机。
等她小貂小皮鞋的走进门,托尼老师们眼睛都亮了,以为来了位富家千金,一听要洗头,非常热情地招待了她。
徐乐陶从书包里拿出自己的橙子味洗发水,递给洗发小哥,十分讲究地跟人家说:“用我这个。”
小哥说好,让她躺下,边调试水温边问:“是第一次来我们店吗?”
“不是,我在这儿办过卡。”
“打几折的?”
“对折。”
简单聊了几句,小哥切入正题,说她发质不行,推荐她办个八百块钱四次的修复套餐。
“我头发挺顺滑的。”徐乐陶不着他套,“之前还有星探想请我去拍洗发水广告,我爸妈不想我年纪轻轻就进娱乐圈,没同意。”
小哥被唬得一愣一愣的:“那真是太可惜了,不过你这头发吧,看着顺滑,其实摸上去还是有点毛糙的,主要就是发根缺营养,该补点营养了。”
徐乐陶才不信他们的鬼话,“那我回家多喝牛奶。”
小哥似乎觉得很好笑,居然还真就笑了,“牛奶喝再多那也补不到头发上啊。”
不办卡不办卡,谁说都不好使。
正愁不知道怎么接小哥的话,手机突然“嗡”了一声,徐乐陶如蒙大赦,欣喜地按亮屏幕。
一面天真无害地看着小哥:“有人找我,我回个微信。”
往事如风:【程夫人,咱约在宁海广场哪儿?】
迪拜小公主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输入:【都可以,你选好告诉我就行。】
往事如风:【那就一楼的相遇咖啡店吧,我正好在这儿,你喝什么?】
迪拜小公主:【焦糖玛奇朵,谢谢。】
往事如风:【你到哪儿了?】
还在吹头发的迪拜小公主回:【已经在路上了,快到了。】
“她快到了。”许子诺从椅子上起身,顺手拍拍程池也肩膀,调侃道,“给你家夫人点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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