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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又去冷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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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假装(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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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怀信在门口站着, 突然觉得胸口漏了风似的,于是匆匆忙忙走到远处的拐角,剧烈地咳了起来, 眼前一片发白。

    胳膊上的细布缠得很是紧, 让他咳得难受,他又琢磨着将那末端系着的结解开, 略略拆下来两层。

    细布在手中握着,他一边咳着喘气一边扭头, 在长廊的尽头瞧见了端着药碗的祝参, 同行的还有一个面生的侍女,想来应该是丞相府的人,手中也端着药。

    两人停在了楚怀信面前,祝参端着药,头戴官帽, 看起来比他这个皇帝还要光鲜亮丽一些。

    那侍女许是没瞧见过楚怀信,见他愣在那还很是疑惑, 目光在两个人中间来回晃。

    “皇上,您怎么下床了?”祝参手里这碗药是他的中药的苦涩味道弥漫在空中,恍惚间还有些回味的甜。

    那小侍女一听到皇上这两个字当即一愣,随之又飞快地跪下,将汤药碗放在一旁,头都要缩进地里。

    她这一连串动作把楚怀信吓了一跳,又开始咳起来,抽空还喊了句“起来吧”。

    除了朝会和召见某些大臣以外, 几乎没人给楚怀信行李, 饶是祝参也只是弯弯腰低下头, 十五跟着徐绾嫣更为严重, 连腰都不弯,能蹲个身子行个半礼。诸如翟庄这一类的人,扬扬下巴就算是很给脸面了。

    至于徐绾嫣……

    楚怀信不给她行礼已经算是保全帝王威严了。

    此时想来真是好笑,朝中那些党派可都说自己是舔血食肉的狼崽子呢。

    那小侍女战战兢兢地起身,默默朝着祝参的方向移了两步。

    楚怀信胳膊上的包扎被他拆了两层便不那么牢靠,他这么咳嗽着,感觉伤口隐隐作痛,手指抖了三抖,指了指那小侍女手中的药碗。

    于是祝参心领神会道:“哦。我手中事皇上您的药,她手上拿着的是娘娘的。”

    楚怀信点头,打量一下那药碗,发现内里装着的药好似比自己那碗少上些许,心中不由得升起几分羡慕来。

    那头徐绾嫣的屋内隐隐约约又传出些声响来,大抵是几位女眷商量着先走让徐绾嫣好好休息,身边还留了个小时候伺候过徐绾嫣的婢女,安安静静的,给徐绾嫣掖着被角。

    她们往反方向而去,倒是没瞧见这头的楚怀信他们仨。

    楚怀信清清嗓子道:“你这药给我吧,一会儿我给嫣儿送进去,你先下去吧。”

    这侍女还有些轴,端着药不知所措。看了祝参,瞧见祝参点头才放心地把手中端着的托盘递给楚怀信。

    她这一套动作又把楚怀信给气得够呛,肺管直疼,又不好多说什么。

    小姑娘看起来也就十二三岁,扎着双髻,飞快地走了。

    楚怀信把徐绾嫣的药也放在祝参端着的托盘上,又将自己那碗药拿起来一饮而尽。

    “我是皇上你是皇上……”他又咳着,把空药碗放回去。

    祝参忍着心中的笑,心中也觉得那小侍女十分好笑,今日若不是楚怀信,换做旁人,恐怕早就发配涣衣坊了。

    他嘴唇憋笑都憋成了一条直线,见皇上咳成这样,又细心问着:“要不要再加一份药,皇上?”

    楚怀信喉口都还残留着那中药的难闻味道,听见此话眉心不耐烦地皱了起来,面上满是愠怒,“滚滚滚!”

    祝参一点头一弯腰,端着托盘和空碗走得倒是快。

    楚怀信拿着那药,四下瞧了瞧,眼下已然是申时初,正是整个府内最为静谧的时刻,周遭没什么人,只固定负责洒扫的小厮拎着大扫帚欧漫不经心地打扫着院内的落叶。

    他低头瞧了眼自己的左胳膊,这细布是连在一起的,被他拽松了两层,松松垮垮地搭在那儿,被他整理一番,勉强还算看得过去。

    徐绾嫣的房间门口摆了两盆不知名的花儿,紫红色开得正好,约莫能有七八岁孩童那么高,盆中还插着一些旁的花草,有矮一点的花儿,还有杂草和青苔,像是徐绾嫣喜欢的样子——互不相干,各自茂盛。

    这花盆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看花色大概是江南的青花瓷窑烧出来的,楚怀信快速瞥了一眼,便能瞧出那是四年前的花样了。

    这么多年,丞相府一直好好养着嫣儿的东西,就像嫣儿出阁前那样。

    房门开着,听不见里面有什么声音,楚怀信一手端着药碗,一手屈起手指,在房门上叩了两下。

    屋内传来徐绾嫣的声音:“谁呀?进来吧。”

    徐绾嫣坐在榻上,寻了本书看,当时爹爹令人厌烦得很,将她那些话本子都收缴上去了,她只得几日间才买一本新的,塞到床榻最里头。

    时间长了,她也忘了那里面还有这些老套却依然好看的书,乍然摸出来还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她这房间定然是有人定期打扫,整理床铺的,想来爹爹也知道了这些书的存在,更何况刚才娘亲说她已经加人了,那便更不用怕了,正好正大光明地将这书翻出来再读上一遍。

    然而听见这声叩门,她还是下意识地把书藏在了身后。

    谁会叩门呢?

    她喊了这一声后,门外缓缓进来一人,她本以为会是哪个不清楚规矩的的新入府的侍女,没想到是个男人。

    隔着屏风看不大清,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剪影,然而从这剪影便能瞧出这是个风姿卓越的男人,头发束得很高,人似乎都快比屏风高了,从屏风顶侧还能隐隐看见他的一丝额头。

    那人继续往前走着,露出一张好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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