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告诉那小子,让他等着法院传票吧!什么情绪激动,老子现在情绪也很激动!老子要告的他倾家荡产……你说那小子有病?什么病?精神病杀人也犯法!他这是故意伤人!当广大群众眼瞎?知道有精神病他家人还敢放出来乱跑,这不是危害社会么……”
整条走廊都是中年男人无能狂怒的叫骂声。
叶既明:……
望着经理远去的背影,叶既明心里越发不安,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可为什么这些麻烦事全都找过来了呢,这在以往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他下意识的伸手摸摸脖子上戴的木牌……却摸了个空?
叶既明:“!!!”
他的黄十三不见了?!
什么时候不见的?
叶既明连忙脱下外套抖了抖,又把自己从头到脚摸了一遍,除了一部手机和少许零钱,没有任何发现。
他这时候才想起来,似乎从比赛快要结束时,黄十三就没有动静了,只是他当时全身心都在关注比赛,希望最后时刻能反败为胜,就忘记了它的存在,难道那个时候黄十三就丢了?
回想起这些年来他依靠黄十三的种种,和黄十三一旦消失的后果……
叶既明登时脑袋一晕,完了!
正当他犹豫要不要回去找黄十三时,办公室里的人似乎发现了他的存在。
“你就是叶既明?”
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额头上长着几颗青春痘的年轻男人起身走到他面前,好奇地打量他,“哦哟,居然还是个小孩儿?”
叶既明愣了愣,捏着衣角两侧的手指不自然地搓了搓:“我今年十七了。”虽然是虚岁,但怎么都不该是小孩子了。
男人点点头:“果然是小孩。”
叶既明:“……”什么毛病?
“张宝豆,你还在那里废什么话,赶紧把人带过来。”
屋里传来一道不满的男声,叶既明顺声望去,看见办公室桌后面的老板椅上坐着一个同样二十出头的男人,鼻如悬胆,剑眉星目,长得跟电影明星似的,只是脸色绝对说不上好,眼神凌厉,嘴角下沉,一副随时都要爆发的表情。
身边的男人闻言脸色一变:“小师叔我错了,我这就把人带过去。”
叶既明被他推搡着走到办公桌前的凳子上坐着时还是一脸懵逼的表情,这人叫张宝豆?怎么会有人叫这么奇怪的名字。
还有什么小师叔的称呼,这是在跟他玩角色扮演吗?
这时后面沙发上又有人懒洋洋道:“东西给你了,人也带到了,接下来就看你们道协了,怎么处理应该不用我教吧?”
叶既明回头望去,发现沙发上还坐着两个人,看年龄比他大不了几岁,长得一个赛一个英俊,其中一个身高腿长,原本正挨着身边人低头看手机,听见身旁人说话,抬头扫了他一眼,目光黑沉沉的,盯得人心里发虚,叶既明下意识转移目光。
另一个似乎就是说话的那个,见他回头,眉毛微扬,表情似笑非笑,叶既明总觉得对方的视线落在他额头的伤处,这让他想起刚才在会场上丢脸的一幕,顿时心里一阵厌烦,连忙转回头不敢再看。
不过这张脸可真眼熟啊,在哪里见过呢?叶既明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
显然他已经忘记一个周前在上京机场被“教育”的一幕。
事后他也没把景澄的那一番威胁放在心上,一个多管闲事的同龄人罢了,黄十三的担心在他眼里不过是杞人忧天,如果不是黄十三恐惧对方的身份不肯下手,作为一名wb上千万粉丝的电竞明星,至少上百万死忠粉(?),只要他想,他有一万种方法让对方消失在这个世界(……)。
张今淮每次面对景澄时,都有种被比自己年龄小的人教育一脸的尴尬,闻言脸皮一抽:“不用,可真是麻烦你了,你们要是有事可以先走。”
这俩人简直就是事故多发体质,去哪儿哪儿倒霉,回回都要搞个大事,不上热搜誓不罢休,完全不在乎他们道协扫尾的难度。
天知道他在过来的时候接到师门电话的那一刻有多崩溃,搞事情就悄悄搞,干什么非要在直播上动手!
景澄就等他这句话了,忙不迭起身,拽着秦炎,一溜烟跑了。
张宝豆站在门口探出脑袋瞅了瞅,不大会儿功夫,那俩人的背影都瞧不见了。
张今淮嘴角抽了抽:“怎么,看你这样子还舍不得人走?”
张宝豆脖子缩回来,表情尴尬地说:“小师叔你难道忘了?咱们来之前上面领导来电话,说这次性质恶劣,影响不好,有罚单的。”
张今淮脸色扭曲:“……”
艹,又忘了要罚款。
张宝豆小心觑着他的表情,见状心里直摇头,看来他家小师叔又要当一次“冤大头”了。
道门成员,尤其是混到道协高层的这些成员,基本都是闻名富豪圈的存在,有钱不赚王八蛋,更何况处在末法时代,法器难寻,如今社会古玩热,上好的法器材料一天一个价,所以大家经常在私底下接外快,越是有名的出场价就越高,都是有本事的人,谁也不怕被打脸。
上面领导看在他们维护治安的面子上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知道他们的行动都很危险,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有伤亡,平时损伤个建筑物什么的,报销都不成问题,除非造成的社会影响极其恶劣,一般不会罚太多钱。
他们这个组织明面上是个道家文化交流协会,所以他们在处理“事故”的时候是见不得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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