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东西,头重脚轻,胳膊也火辣辣地疼,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舒服的地方。
萧则绪心想他这次搞不好真的要栽在萧建白这里了。
不知怎的,这种情况他竟只能想到夏寒青来救自己。
景顺帝病了,那些藏在暗光下的东西便都浮出水面,便是来一向藏拙的萧建白胆子都大了。
“阿绪!”
萧建白捏着湿冷的帕子帮他擦着脸颊。
却见那人不哭不闹,安静又乖巧地躺在床上,唇上因擦拭蒙着一层水光,脸颊通红,睫毛弯曲颤巍巍地抖动。
“本王突然觉得你这样也挺好的。”
萧建白突然露出一抹诡异渗人的笑,表情阴鸷寒冷,他收起了帕子,手指不断地拂过那张脸,感受着温度。
“这样你就会安安静静地留在我身边了。”
褚风拎着老大夫进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当即吓得不敢出声。
“来给他看看。”
老大夫才刚出肃王府的门回家里茶都没喝两口,就又被捞了回来,他把了半天的脉,又看了伤口处。
“哎呀,不是说了伤口不能沾水,这都发炎了?切记不可沾水。”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通。
“几时能好?”
萧建白有些不耐烦。
“好好用药,好好养生,把烧退下来人就能清醒了,再养些日子就能好。”
老大夫说着要写药方。
突然一只手却拦住了他。
“若是不伤及性命的前提下,不让他退烧呢?要他继续这样昏睡着。”
萧建白的眸子隐在烛火下,像是林间游窜的毒蛇吐露着蛇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