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 楚恬恬没再起过想跟萧迟朝做同桌的心。
不是不想,也不是不好。
是那样的状态,既影响萧迟朝的效率, 也影响她的效率。
如果勉强这样下去, 没准儿会因小失大。
不能一直做同桌是有点儿遗憾,但起码体验过了。
而且, 等考上同一所大学, 天天上课都坐在一起, 岂不是更好?
楚恬恬学习劲头更足了。
期中考试时, 她又进一步,在康君昊嫉妒的眼神里, 拿下了第二名的好成绩。
连钟拾静这个在一班吊车尾的,都被她拉到了中游水平,能考个不错的985。
秋来冬至,校园里的桂花树从香气馥郁到树枝干枯。
冬去春来, 校外的樱花树从空白枝桠到粉瓣满枝头。
很快到了一模的日子。
考试的前一天晚上, 萧迟朝约楚恬恬出来散步。
楚恬恬犹豫片刻,答应下来。
初春,夜里还有春寒料峭的凛冬尾气,顺着楚恬恬忘记戴围巾的脖颈直往里钻。
远远的, 她看到萧迟朝后小跑着迎上去, 顺势接过萧迟朝手里的热可可,嘘着气喝了一口。
萧迟朝看她一眼,解开脖颈里的围巾,很自然地在她喝完后绕上她的脖颈。
楚恬恬被围巾绒毛和萧迟朝滚烫的指尖蹭到皮肤, 忍不住在围巾里拱来拱去:“你就是想现在痒死我, 好让我在接下来的一模考试中少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萧迟朝盯着眼前被围巾裹得只剩一双眼睛的小少女, 轻笑一声,又很快恢复表情,重重地揉了一把她的脑袋。
楚恬恬顶开他的手,又喝了一大口可可,向上看萧迟朝:“所以你今天找我,只是想让我喝一杯这个?”
“不是。”
楚恬恬舌尖蹭蹭上颚,感受嘴巴里还没完全褪去的苦甜:“那是什么?”
萧迟朝看着她,没说话。
楚恬恬自己想了想,说:“是想来看看我紧不紧张?”
萧迟朝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算作认可。
楚恬恬言笑晏晏,语气里调侃明显:“我们现在都那么熟悉了,竟然还不好意思直接说自己的想法,萧老师真的是个很要面子的老师。”
萧迟朝睫毛动了动,忽地抬眼跟她对视,目光悠闲坦然,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被戳穿了这个想法。
楚恬恬表情一顿。
下一秒,她把手背到身后去,踮着脚前倾身体,靠近萧迟朝,微弯着唇:“所以,我不会让萧老师丢面子的——剩下的所有考试,我都会全力以赴。”
干冷月光下,少女一改往日作风,笑容自信明媚。
像夜空里明亮如银河的星辉,像白昼里耀眼如金矿的明日。
一模成绩,楚恬恬的班级名次依旧保持在第二名,但是年级排名,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第二名。
楚恬恬的自信和成绩都不是平白无故的。
之前的一整个寒假,除了大年夜她休息了,其余全部时间都严格按照学习计划执行,每天不是在家学习,就是去图书馆学习,偶尔去萧迟朝家讨论一下思路不是特别清晰的题目。
高三下学期开学起,连班上一些对楚恬恬这个转校生能拿这么好的成绩持怀疑态度、乃至嗤之以鼻的同学,都开始对她刮目相看了。
这次成绩出来后这种状态更明显,找她问题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包括金盟这个她曾经最大的“黑粉”。
不过楚恬恬没理他就是了。
一模结束后不久,益文中学的学生就发现,樱花树上,花苞已经悄无声息冒了头。
益文向来春秋短,夏冬长。
哪怕这个城市适合生长樱花,有时天公不作美,忽然一场春雨,打得满地粉白樱花瓣,樱花季则会直接缩短至几天,住在这里的人还没看两眼,浪漫别致的樱花树就成了绿油油的无趣行道树。
今年,益文的春天却破天荒被拉长了,樱花盛放的时间足足被延长到半个月。
仿佛舍不得这群即将离开中学校园的学生,不忍心他们没能在学校时就见过一个完整的春天。
校园里洋溢着青春的鲜活气息,冲淡了高三下学期的紧张与压力。
一直到五月中旬三模过去,楚恬恬都没感受到那种听过很多次的“背水一战”带来的窒息感。
她只觉得自己的高三生活过得充实又热烈,甚至已经开始期盼迎接最后的挑战。
晚饭,楚恬恬原本打算跟之前一样,按照惯例跟钟拾静一起在食堂解决。
但最后一节小自习前,萧迟朝找到她,说谢星陈想跟他们一起去校外开个小灶。
谢星陈原本打算考的是益文外国语,但没想到中考超常发挥,上了益文中学。
原本高一开始,她就想跟楚恬恬萧迟朝一起在校外吃一顿,但害怕他们学习任务重没时间,所以一直没开口,现在三模刚考完,她想着趁机吃一顿。
楚恬恬答应下来。
三人在学校附近一家口味很好的快餐店碰面。
远远的,谢星陈朝他们蹦跳招手。
一靠近,谢星陈就挽住楚恬恬的手臂,语气亲热:“恬恬老师又漂亮了,好像还长高了。之前老师还吓唬我们,说现在不好好打基础,等高二高三狂补,不止累,整个人连精气神都会被消耗到,会变丑,吓得我们班在乎脸的男生女生都疯狂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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