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右脚踝上方比上次见面多出一片醒目的黑色纹身,从她的视角看过去是某种文字。
李溪藤记得很清楚,这片纹身最起码海岛时期还没有。
见状,她在桌子轻轻碰了下迟雾,给她个别瞒我的眼神:“你俩该不会偷偷谈了,又他妈分了吧?”
“......”
见她这反应,李溪藤要骂人了:“操,你俩来真的?”
“没谈。”迟雾往后靠,撩发,把杯底的最后一点酒喝完:“差不多吧,随你怎么想。”
李溪藤没停:“上床了吗?”
“......”
见她这反应,李溪藤又要骂人了:“你俩真他妈行啊。”
“没上床。”迟雾反应很淡:“想多了。”
李溪藤磕掉手里燃尽的一截烟灰,把烟头按进烟灰缸,有自己的一套分析:“那就是除全垒,该干的也干差不多了。”
迟雾不说话,算默认。
两边相邻,中间只隔了一米宽得多走道,在这种距离下迟雾和谈屹臣还没任何言语或者眼神上的交流,李溪藤终于确定这俩是真闹掰了。
这点距离,就算不直接偏头往旁边看,余光也几乎能看见隔壁在干什么。
突然间,隔壁涌起倒牌的呼声,谈屹臣左边的女孩手里抓着牌,好像在问他该怎么出,谈屹臣偏过头,看两眼,手指点了张,那女生照着打出去,随后走第二张。
这次两人的距离更近,那女孩眼神亮亮地看着谈屹臣,偏过去给他看牌的时候,趁机头稍稍枕上他的肩,仅两秒,又离开,一点试探触碰的暧昧,分寸把握的刚刚好。
“啧。”李溪藤低着声给她出主意:“不如你也干脆从旁边拉一个过来吧,就刚才第三个找你要联系方式的就不错,输人别输阵。”
她以为这两人现在就是那种简单的,分手后比谁过得更好的一个阶段。
迟雾没应声,一个晚上开口说话的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不管对面说什么都不为所动。
可惜正主对这事太冷淡,李溪藤一个凑热闹的光煽风点不起火,没几分钟,她去上卫生间,隔壁传来一阵更炸耳的欢呼,女孩高兴地凑到谈屹臣身边,嘴角翘起,像是浸在蜜罐里:“我们赢了。”
李溪藤还没回来,迟雾收回视线,指腹磨了两下脖颈上细细的锁骨链,从包里拿出会员卡撂在桌面,站起身,拿起手机往外走。
凉风夹带细雨吹散酒精上头的微醺,迟雾走到外头,她没回去,沿路走了一段,随后坐到酒吧后面的台阶上吹风。
这会下了雨,毛毛细雨,在黑夜和灯光交错中细细密密的飘着。
迟雾低着头看脚尖,跟前一刻在酒吧比,整个人气势降下来,情绪很沉,头顶没避雨的东西,就那么坐在那发呆,发丝、薄衫上浮着细小的水珠,马路开过去车辆,白炽车灯一划而过,照透细雨霏霏中的孤单人影。
过了很久,她终于动了,抬起头,肩身靠在墙壁,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抽出一根含进嘴里,擦出火点燃,红着眼圈吐出薄薄一口烟。
谈屹臣停住脚,隔着夜幕静静看。
两天没见,这个样,真他妈可怜死了。
39
雨势渐大,雨丝依旧细,却密集很多,没一会身上就潮湿一层。
一根烟因为雨水沾湿燃烧得缓慢,抽到最后的时候,视线里出现一双鞋,迟雾磕掉最后一截烟灰,抬起头向上看。
谈屹臣站在她面前,垂头看着他,下颚线弧度利落,抬手把棒球帽扣到她头上,遮挡住一部分雨:“走吧,送你回家。”
“出来了?”迟雾抬起眼看他,轻声问。
谈屹臣不说话。
迟雾看着他,保持肩身靠在墙壁,仰起头和他对视:“你猜我刚才在想什么。”
沉默半晌,他配合地问:“在想什么?”
灯光氤氲在雨幕中,雨丝在四方铺伸过来的光线里逐渐密集,越来越密。
迟雾缓缓摘掉帽子放到一旁,抬手把额前微湿的长发向后捋,重新看向他:“我在想,你会不会跟我出来。
……
两人互相看着,情绪都被对方紧拉,过了片刻,谈屹臣看着她,轻声开口:“迟雾,你真自私。”
她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看着他。
“瘦了。”谈屹臣伸手,挑起她下巴看了两眼:“这两天过得很难受?”
迟雾:“嗯。”
“难受什么?”他掐住她下颌,嘴角缓缓扯起一个弧度,看透她地开口:“难受我们分开?还是难受我们分开,我和别人在一起?”
......
“迟雾,你从小就这样,糖果、玩偶,你的东西宁愿毁了也不给别人。”
谈屹臣蹲下来,人这段时间也瘦了些,比以往更冷峻,手肘撑在膝盖上,捏住她的脸和她平视:“但我不是它们,你也管不了我,除非我心甘情愿待在你身边。”
迟雾冷笑:“那你跟出来干什么,怕我被捡尸?”
“下雨了,送你回家。”谈屹臣垂下眼,不带一丝情绪地解释:“跟出来是我们这些年的感情、关系,换一个人,我也依旧会跟出来。你不和我在一起是你的决定,我要和谁在一起也是我的事,闹脾气也没用。”
......
“就今晚那两个?”迟雾心脏开始发紧,但说话依旧硬。
“左边的还是右边的?还是两个都要?”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