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馥雅醒来时,得知消息,犹如晴天霹雳。
容珏竟然向皇帝请去胡人部落,代替谢昀与胡人议和,他此举,始料不及。
胡人是天启最大的劲敌,强悍狡诈,曾扬言要做这天下霸主,此次他们主动议和,怎么想,里面都有诈。
谢昀这种武艺高强的武将过去和谈,尚且危机四伏,九死一生。容珏这般容姿出众的文人过去,岂不是有去无回?这跟送死有何区别!
她千万百计抱容珏安然,不仅是为了私心,更重要的是,朝廷没了容珏,各方势力会展开残酷的权利之争,朝野上下会血流成河,就如同上一世那样!
不,她绝不能让容珏去胡人部落,绝不能让他离开!
情急之下,她连仪容都顾不上整理,玄素都没叫上,便坐上轿子,火急缭绕地赶往城门口。
她心急如焚,竟未察觉轿夫的异样,等察觉不对劲时,发现这些人正往偏僻的暗香口走。
她暗叫不妙,急中生智,从轿子里跳出来,随后又趁着他们还没回过神来时,拼了命往城门口跑去。
一如前世从李琦手中逃离那般,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最快的速度逃亡。
当她瞧见了在城门口与人交谈的谢昀,喜出望外,赶紧向他招手呼救。然而,当她激动地张嘴时,却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打晕了……
平民书院内。
玄素在厨房给荀馥雅熬鸡汤,正与煎药的冬梅有说有笑。
紫鹃行色匆匆地赶来,告知:“玄素姐姐,小姐不在房内,有人瞧见她失了神那般冲出去,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啊?”
“啊?”
玄素一惊,猜测自家小姐定是因为容太师的事,才如此神色慌张。
不知为何,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玄素赶紧吩咐道:“大家都放下手头上的事情,随我出去找小姐!”
众人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不敢马虎,立马随她跑出去寻人!
她们逢人便问,逢人便说,可及至月朗星稀,却始终找不到人。
无奈之下,玄素和冬梅跑到谢王府找谢昀,然而,谢夫人表示谢昀并不在王府,奉旨巡江南去,勒令她们不许再来。
她们是奴婢,人微言轻,被轰了出府,也不敢造次,心里为荀馥雅的安危更忧心。
众人一筹莫展之时,玄素想到了几个可以相帮之人,便吩咐紫鹃去找大理寺卿盛景南帮忙寻人,吩咐冬梅到太学书院看看姜师姐回来了没,自己前往江府找江骜。
抵达江府时,下人态度怪怪地告知她,江骜已入睡,明日再来见。
玄素无奈,只能蹲在门口,等到天明。
然而,即便天亮了,下人也不让她进府。她心急如焚,下人一再阻拦,顿时怒了。
她抡起鱼叉便杀进去,怒气匆匆地闯进江骜的房间,却撞见了让她心碎无力的一幕。
帷幔大床上,女子惊叫是同时,将被褥拉上来遮挡身子:“啊!哪来的贱婢,怎会如此无礼!”
江骜心疼美人受惊,看都不看来人,背对着便厉声怒喝:“滚出去!”
玄素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眸,心碎一地,委屈极了,却挪不开脚步。
她手中鱼叉往地上一捶,中气十足地怒喝一声:
“江骜——”
江骜吓得从床上摔了下来,终于抬眸看向某人:“玄,玄素?”
玄素眼神哀怨地盯着他,大喊着:“你怎能这么对我?我在外头等了你一夜!”
江骜爬回床上,慢条斯理地穿衣:“没人让你等。”
他的语气冷漠得不近人情。
玄素面对他的态度转变,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骜站起身来束腰带,冷漠地提醒她:“那晚在中心湖,本官不是说了吗?叫你以后不要来找本官。”
玄素以为那晚他只是在跟自己赌气,一如既往的,过两日便气消了。如今看来,他是真的想跟自己憋撇清关系。
她不解地问:“为什么!我对你不够好吗!”
江骜衣服已经穿戴整齐,此刻正让丫鬟为他整理衣冠。
他将丫鬟翻转过来,无情地说道:“在本官眼里,你跟她没什么区别,都是伺候主子的丫鬟。别把自己想得有多特别。”
停顿了一下,他讽刺道:“本来看在你家小姐的份上,给你个妾室的名分,可你居然背着本官跟别的男子卿卿我我,实在不配。”
开朝的时辰快到了,他不想浪费时间,越过玄素,抬腿往外走,看都不看她一眼,似乎将她当作陌生人。
玄素跑过去,拉着江骜的衣袖解释:“我跟沈公子没什么的,我们只是朋友。”
江骜冷漠地甩开她:“不重要了。本官不要你了,希望你以后不要来找本官。你是奴婢,本官是户部侍郎,能陪在本官身边一段日子,已经是你天大的福分了,你该知足了。”
玄素追上去,被府里的家丁拿出武器阻挡。
她哭了,苦苦哀求道:“江郎,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们说过此生不分离的。”
玄素哭得很伤心,可江骜看到她泪流满面的模样,却是铁石心肠。
江骜嗤笑道:“那是骗你的,你还真是傻,不是装的!不怕告诉你,本官对所有跟我好的女人都说过这样的话!”
玄素不死心,悲伤地询问:“你难道对我一点情意都没有吗?”
江骜讽刺道:“你只是个低贱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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