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盛景南提出,要见老皇帝一面。
盛景南却告知她,老皇帝是不会见她的。
她问为什么,可盛景南没有回答,便心事重重地离开了。
这种诡异的反常,让荀馥雅感到很不安。
她惴惴不安地想着,莫不是老皇帝病重了?
盛景南走后,她变得心事重重,心里更加焦虑。
事到如今,只能拜托容珏帮她想办法了。
月上中天,夜影憧憧,大理寺狱中平常会偶尔有几名犯人在交谈、低吟、叫骂,偶尔会有狱卒在巡查、斗酒、抽鞭子审讯。
然而,此刻却鸦雀无声,静得让人心情颇不平静。
荀馥雅侧躺在床榻上,忽然听到细微的声响,立马警惕地握紧枕头下的匕首。
来人似乎并不惧怕她尖叫,或者反抗,大摇大摆地打开牢门走进来,放下套着头的披风帽。
荀馥雅瞧见那张散发着风情的俏脸,眸色一沉,惊疑道:“赵怀淑不可能不顾名声保你出狱,是李琦吗?”
辛月得意地笑道:“对。”
她撩了一下衣摆,坐在长凳上,似乎在跟荀馥雅炫耀,笑容里带有几分挑衅:“我家侯爷半刻离不了我,又怎会舍得让我呆在大理寺狱这种鬼地方。”
如果是李琦出手,谢昀的确是阻拦不了,更何况指控辛月的罪行,无凭无据的,要搜集证据,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
荀馥雅轻蹙着眉:“你是来杀我的?”
虽然无法理解这女人对自己的敌意,但是她们素无交情,这个女人半夜闯入大理寺狱,迷晕所有的狱卒,不是为了杀她,她想不出别的理由。
“聪明。”辛月给与她一个赞许的眼神,笑道,“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可以让你选一种死法。”
荀馥雅看着眼前这位风情万种的女子,说杀人仿佛在说吃饭那般平淡,显然,她自己惯了做这种残忍之事。
很难想象,一个娇贵的富家千金,会变成麻木不仁的杀手!
她淡然询问:“可以告诉我,你杀我的理由吗?”
辛月轻扶着脸,悠然地轻叹:“哎,为何人在被杀之前,总是问这种无聊的问题呢?”
“因为觉得你杀人的理由肯定更无聊。”
荀馥雅镇定自若地回应。
辛月有些佩服她,抚摸着刚做好地指甲,欣赏地笑道:“呵,你这人真是有意思。说真的,若不是因为侯爷,我肯定跟你做好姐妹。”
却被荀馥雅冷冷地回怼:“就算不是因为李琦,我们也不会做成好姐妹的,我们不是一路人。”
辛月愕然一下,嘴角吟着一抹冷笑:“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看来传闻不假,大才女荀馥雅伶牙俐齿。”
荀馥雅反唇相讥:“你的传闻也不假,放浪形骸、勾三搭四、狼心狗肺!”
想当初,因为这个女人的坏名声,因为这个女人干地坏事,她遭受了许多了可怕的事,许多白眼。
可想而知,这女人真的很令人生厌!
辛月似乎被她的言语伤害到了,眼神里染上了忧伤之色:“哎,我也没想变成这样名声不好的女人。”
荀馥雅并不否定,谁也不喜欢当一个不受欢迎的女子。
只听得辛月幽幽地说道:“谢衍长得清俊温柔,定然是个好夫君,我是想嫁给他的,可是他喜欢满腹经纶的大家闺秀。我爹娘为了迎合他的喜好,天天逼着我武文弄舞,可我偏偏不是那块料。”
说到这,她站起来,瞧见荀馥雅认真聆听的模样,心里没有了抵触。
大概是,许久已经没人听她倾诉了。没有人关心过她,为何会如此,过得好不好。
她有了说下去的欲望,便如同向荀馥雅倾诉一般诉说着过往:“我美貌身段好,有的是手段让男人为我着迷,为何非要为了一个男人做那么多讨厌的事,变成一个不是我的我呢?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想的,难道就看不到我的好吗?”
荀馥雅听到这些话,觉得辛月是个自视甚高的女人。
聪慧的她很快将李琦联想起来。
“当年那个带你走的野男人是李琦?”
事到如今,辛月觉得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笑道:“对。侯爷说我这样很好,不需要改变,他喜欢这样的我,所以我跟他走了。”
荀馥雅追问:“你爹娘也跟着走?”
想起爹娘的无情无义,辛月皮笑肉不笑:“呵,不怕告诉你,当年我跟侯爷离开,本来想接他们一块到上京城享福的,结果发现他们早就搬走了,不留一点痕迹。”
从小,她就不受父母的宠爱,总被父母说她不正经,不学无术,思想有问题。
有了妹妹后,他们更加不待见她。当得知她与谢家大少爷谢衍定亲,他们生怕被对方发现她是个登不了大雅之堂的女子,便日夜逼迫她念书,学琴棋书画,妄图将她变成谢衍喜欢的才女。
可惜,她不仅让他们失望,还转头跟别的男子私奔了。
他们肯定是觉得丢脸,不想要她这个女儿了,所以才带着妹妹举家迁走,不留痕迹。这么多年来,他们从未寻找过她,而她,早已无所谓了。
如今,她只想当侯爷的正妻。
荀馥雅没想到辛家不是带着辛月举家搬走的,怔住了。
结合上一世,谢昀将天启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他们,而李琦的行事作风向来是用完就杀。极有可能,当年辛月被李琦骗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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