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向五位少年使了个眼色,五位少年会意,立刻帮腔指责荀馥雅,坐实她的罪名。
围观者议论纷纷,轻蔑地看向荀馥雅。
荀馥雅期望荀滢这时候替自己说句话,可惜荀滢被卫燕京吓得一怵,蜷缩在一旁,不敢替荀馥雅说话,只是委屈地哭。
卫燕京十分得意,向荀滢温柔地伸手:“夫人别怕,这么多人在,这登徒子不会拿你怎样的,现在回到相公身边吧,相公帮你出头!”
荀滢不想过去,可是想到利益和体面,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荀馥雅抓住她的手臂,摇头:“不要过去。”
却换来荀滢一声轻不可闻的“对不起”。
荀馥雅不明白,这样回去就算不会被打死,也会被折磨得很惨,为何还要回去呢?
卫燕京很满意荀滢的识趣,亲昵地搂着她的肩,挑眉盯着荀馥雅:“敢打我夫人的主意,我卫燕京今日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就枉为他的丈夫!”
他故意说得义正严辞,争得在场之人的支持,而后凶狠地向荀馥雅冲拳,却被荀馥雅敏捷地躲掉。他再冲拳,又被躲掉。
这让他很恼火,死死地盯着荀馥雅。
此时,门口不远处来了百号人,有披甲执锐的甲兵,有身着青衫的小子,个个精神抖擞,庄严肃穆。
有人注意到中间那辆黑漆银边上的马车。马车宽敞,可以容得下十来人。没有大红大紫的颜色,乍一看不惊艳,却用料考究,做工精细,两匹良驹更是长得油光锃亮,处处显示低调的奢华。
坐在这样的马车里头,必定是不简单的人物。
马车缓缓行进着,帘帷摆动间,一截剑柄轻轻挑开车帘,又快速放下。
快得人们只来得及看清他苍蓝色的衣袖一角。
平整,却染了些风尘,显然是从外地赶路过来的。
有人猜想,这是不是从外地赶来参加拍卖会的大人物?
身心被愤恨包裹的卫燕京哪里会去注意这些,经过几番扑打下来,一拳都没砸到荀馥雅身上,这让他感到丢脸又恼恨。
“帮我捉住他!”
他也顾不上卑鄙无耻,用眼神示意少年们帮忙擒住荀馥雅。
荀馥雅见势不妙,赶紧转身逃跑,却被少年一个一边拽住,被卫燕京从背后狠狠地踢了一脚,顿时整个人痛得咬牙切齿,跌向前方。
身后,是容珏威严的喝令声和赵玄朗急切的喊声。
“住手!”
“小师妹!”
那一瞬间,她青丝散落,扑倒在突然出现的结实胸膛上。
有人认出从车厢里跳出来的男人,震惊地大喊:“谢将军!”
容珏和赵玄朗本来急速跑过来帮荀馥雅解围的,见这人出现便知没自己什么事,止步看着,
而卫燕京和那五位少年吓得面如土色,更有少年忍不住下跪求饶。
荀馥雅抬头仰望那人冷峻的面容,委屈得泪花闪闪:“谢昀,我疼。”
谢昀低头凝望着那双蕴着泪意的眼眸,心疼不已。怎么自己一离开,他捧在手心里的夫人就被人欺负呢?
他悔恨方才没有注意到她,没有及时下车保护。
他温柔地将荀馥雅拥进怀里,轻声问:“哪里疼了?”
荀馥雅将头埋在他身上,带着哭腔说道:“后背。”
听到这声音,看到她后背硕大的男子脚印,谢昀整颗心都揪起来了。
他日思夜想的可人儿,捧在手心里的娇妻,竟然被人给踹了,顿时怒得想大杀四方。
但是,他答应过她不杀人的,也不想娇妻再度受到惊吓。
他忍着强烈的杀意,不想那些人多看娇妻一眼,横抱起她,将人放进低调而不失奢华的车厢里。
“我带你回府,让女大夫给你瞧瞧伤势吧。”他让荀馥雅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轻抚着她的发丝,声音有些颤动,“以后,我不会再离开你身边了!”
荀馥雅轻轻点头,不知为何,听到后半句,感觉很安心。
似乎,从此以后就不会再遭人欺负。
背部的伤太痛了,痛得她不知不觉就昏睡过去。
谢昀见人晕过去了,心如刀割,心胸压抑的怒意和杀意宛如巨浪滔天,再也掩盖不住。他想厉声怒喝,但又怕惊扰了怀中的娇妻,便撩开帘子,向岑三招手。
岑三会意,动作利索地跑过去聆听吩咐。
谢昀冷冷地扫了一眼卫燕京等人,咬牙切齿道:“本将军带夫人回府,你带兵将现场所有人都围起来,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手碰过夫人的男子,手砍了。”
岑三点头,小心翼翼地询问:“将军,卫燕京如何处置?杀了?”
谢昀眼眸里迸射出浓烈的杀意,可怀里的人动了动,他只好强忍着,压低声线道:“这畜生竟敢踹你夫人后背,你往死里踹他后背十脚,打碎他的双腿,让他以后无法走出家门。”
“岑三领命!”
岑三恭敬地低头拱手,心想着,被他们这种行军习武之人这么踹,卫燕京那后脊梁估计就碎成渣渣了,肯定会半身不遂。
谢昀担心荀馥雅的伤势,瞧见玄素和香儿从拍卖会的门口急匆匆跑出来,气恼她们保护不力,放下帘子,吩咐车夫驱赶马车离去。
得知荀馥雅负伤,被谢昀带走,玄素和香儿心急如焚,赶紧跑回将军府。临走前告知岑三,她们带过来的人马不见了。
岑三觉得此时不简单,遂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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