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影自怜的谢昀:“这把匕首送给你吧。”
谢昀眼前一亮,如获至宝地接过匕首,贴在脸上蹭了蹭,笑得十分满足:“原来卿卿送我匕首防身啊,真是实用又暖心啊。”
他在月光下认真地端详着手中的匕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把匕首怎么看着熟悉?”
荀馥雅向他微微一笑:“这匕首是你兄长送给我的。”
谢昀困惑地看着她:“兄长送你的,你给我做什么?”
荀馥雅认真地说道:“睹物思人。”
“……”
谢昀想了想,看着这把匕首能想到的人只能是兄长,那还睹物思人个啥?
他将匕首塞回荀馥雅的手里,还没来及说话,岑三便如鬼魅般出现在他的身后。
岑三恭顺地向他汇报,谢夫人与江公子已经为他设宴,宾客络绎不绝,朝堂的官员来了不少,赵怀淑也来了。谢夫人和孙媚儿他们正在前厅招待客人,急着催他过去。
谢昀知晓荀馥雅不爱凑这些热闹,也不想让那些野男人多看荀馥雅两眼,叮嘱五位丫鬟保护好荀馥雅后,自己跟着岑三回屋换了身衣裳,便前往前厅招呼客人。
谢昀走后,南雅苑难得清静,荀馥雅很快将古兰经誊抄完毕。
她将纸张装订好,封存到袋子里头,准备动身前往太学书院送给姜夫子。
不巧的是,她刚出门,就碰上了跑到院子里的一群姑娘家。为首的是赵怀淑,她的身旁跟随着孙媚儿、崔氏。
来者不善,宾客们都在前厅恭贺谢昀。
按理说,赵怀淑和孙媚儿此刻在前厅粘着谢昀才是,可这谢昀前脚刚走,她们后脚就跑过来了。
旁人不知晓,可孙媚儿知晓这里是她住的,很明显,她们是专程来找她的。
孙媚儿眼尖,在灯火煌煌中一眼看出她来,似乎很友好地向她招手着大喊:“表嫂,平日里你这里没有人喜欢进出,今日我特意带怀淑公主和姐妹们过来,身为主人家的你赶紧过来招呼我们呀!”
香儿面对她们的不请自来很不悦,想要上前打发他们,却碍于公主在场,自己不敢轻举妄动。
荀馥雅知道今夜去不了姜夫子家了,将东西交给香儿,吩咐香儿替她送过去。
香儿领了命离开,荀馥雅吩咐丫鬟煮茶招待客人,便理了一下衣裙,缓缓走过去。
向众人行了礼,她落落大方地招呼道:“各位姐妹赏脸来我这院子,真是让我这冷清的院子蓬荜生辉啊,热茶已经备上,请各位到屋内坐一坐吧!”
“哼,这么寒酸的地方还好意思叫我们去坐,真是失礼死人了!”
“呵呵……”
人群中有人发出冷冷的讥讽,惹得众人抿嘴嘲笑。
说话的姑娘身穿绿水长裙,身上佩戴的饰品最多,长得妩媚娇俏,此刻脸上挂着很不屑的表情。
荀馥雅认得这位姑娘,她是户部尚书徐立言的二女儿徐芳英。
上一世户部被谢昀带兵围住,户部尚书徐立言吓得卧病在床,生怕自己贪污受贿之事东窗事发,不敢上朝也不敢回户部。
徐芳英为了替他爹解困,向谢昀设下仙人跳,向引谢昀入局,结果被谢昀命人将她丢尽湖里,直言她丑人多作怪。
此事发生后,她就没再上京城出现过了。
赵怀淑挂着和煦的笑容,上前握着荀馥雅的手,替她圆场道:“谢少夫人住的地方虽然不及众姐妹的豪华,但是本宫听孙小姐说了,她很会烹茶,我们不妨进去品尝一番吧?”
徐芳英听到这话,依旧是嘴里不饶人:“这种下人的活也就她擅长,换我,我可学不来。”
众人奉承她说:“你可是户部的千金,哪里需要学这些?一句话就有人给你烹茶喝了。”
徐芳英得意地笑道:“你们还不是一样,不贵的茶叶都喝不下嘴。待会你们喝茶的时候可不要嫌低廉,反正我是不会喝的,荀滢一向嘴挑,也不会喝的。”
“啊?我无所谓。”
荀莹自从上次见识了荀馥雅的惊世之才,对荀馥雅的态度变得微妙。
初见时她感激荀馥雅将玉镯还给她,这对她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如今她觉得荀馥雅虽然不是出自名门,却非同一般,比名门小姐更有大家闺秀的风范,这简直是她爹一直想要将她培养的模版。
此时此刻,相对于其他闺秀的鄙夷,她对荀馥雅更多的是仰慕。
孙媚儿见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鄙视荀馥雅,心里听得舒爽,不甘寂寞地加入:“哎,按我说呀,公主就是人太好了,不爱计较,什么阿猫阿狗都关怀一下。我们家这位少夫人啊,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人,也不知道她阿娘是怎么教养的,反正谢府上下,没人喜欢她。”
荀馥雅淡然面对她们的一唱一和,可当孙媚儿提到她娘时,她攥紧了拳,眸里闪过一丝不快。
走进屋内,众人依旧在找茬挑刺,来来去去都是那些话,荀馥雅都听腻了,淡淡转开了视线,望向窗台下的银错铜錾莲瓣宝珠纹的熏炉。
当丫鬟将茶叶给她们奉上时,孙媚儿惊呼一声,几乎说不出话来。
在场的姑娘都是京中名门大家闺秀,赵怀淑更是尊贵的公主,自然闻香便能识茶,一尝就能尝出这是上等的君山银针,泡茶的技术堪称大家。
这君山银针价格不菲,她们平日里都舍不得拿来喝,只有贵客来临才拿出来喝一些,家里头宝贝得紧。
可,这出身贫寒的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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