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热情地给她夹菜。
孙媚儿不忘讽刺她装模作样,刚才那些事根本就是胡编乱造。
荀馥雅不理会她,一手暗自紧攥着拳,往上腹部用力挤压,一手拿着筷子夹了一块香菇送进嘴里。
在众人嗟叹那一桌美味佳肴时,拳头一用力,“呕”的一声,将那块香菇吐到了旁边赵怀淑的脸上,而后站起来,对着那一桌美味佳肴吐个没完没了。
将方才拼命吃进去的水果美酒,全数吐出来。
那一刻,现场鸦雀无声,很难用笔墨去形容当时在场之人的心情。
那一刻,众人震惊得目瞪口呆,手中的筷子纷纷掉地上,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反应过来时,众人皆被恶心到吐,压根儿就再也吃不下去了,纷纷捂着嘴,难受地向赵怀淑告辞。
而首当其冲的赵怀淑脸上还贴着一块黑漆漆的香菇,表情完全僵硬了。
那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要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她可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公主啊,从小到大都是众星拱月的,无人敢对她不敬。
可这个来自乡野的民妇居然、居然将嘴里的香菇当着众人的面吐到她金贵的脸上?
“啊啊啊啊——”
赵怀淑呗恶心到不行。
“辛月!你好大的胆子!”
赵怀淑怒然站起来,一掌拍在桌面上,气得嘴巴都歪了。
此时此刻,她恨不得杀了荀馥雅。
忽然,她感觉自己的手上黏糊糊的,低头一看,自己的手居然拍在了荀馥雅的呕吐物上,顿时变得面如土色,恶心到反胃。
“奶娘!奶娘!快扶本宫去清洗,好恶心啊,好恶心啊!”
如果可以的话,她恨不得剁掉这只手。
崔氏瞧见好好的宴会被荀馥雅一人糟蹋成这样,本来还想着如何收拾荀馥雅的,听到赵怀淑的喊叫,瞧见她的狼狈模样,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了。
她赶紧上前扶着恶心到快要哭的赵怀淑,喝令丫鬟们准备热水给公主沐浴更衣。
遂,屋里屋外的一众丫鬟小厮皆护送惊魂未定的赵怀淑回屋。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太不可思议了,坐在餐桌上的孙媚儿依旧拿着筷子停留在空中,至今没能回过神来。
荀馥雅从衣袖里掏出锦帕,擦掉嘴角的脏东西,含了几口茶漱口,再擦掉嘴角的茶渍,便将脏掉的锦帕丢弃,冷着脸往外走。
上一世,她就厌恶这些人总是跟赵怀淑聚在一起聊她的是非。
她风光时总是缠着她姐妹长姐妹短,拜托她帮这个忙做那个事,而等到她落魄了,需要她们帮忙,她们翻脸比翻书还快。
不仅冷眼旁观,还落井下石,跟赵怀淑一起毁她的名声,绝她的后路。
本来,她不想用如此恶心的办法化解这次的危机,可这些人真的让她恶心。
相信这次的记忆尤深,她们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来赵怀淑这里聚会了。当然,赵怀淑这段时间也甭想吃得下饭。
经过孙媚儿时,她淡然提醒道:“此时公主府上下忙着安抚娇贵的怀淑公主,是离开的好时机。你若不走,面对丧失理智的怀淑公主,肯定会遭罪的。”
“……”
孙媚儿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看到荀馥雅径自往外走,想到方才赵怀淑那副要吃人的凶相,她吓得跌跌撞撞地跟上。
躲在暗角目睹这一切的梅久兰,此刻笑得花枝乱颤。这个谢少夫人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荀馥雅走出来,正迎着正午阳光,一如她的心情般明媚。
她瞟了梅久兰一眼,也不打招呼,唇角勾起一抹淡笑,便领着孙媚儿大摇大摆地走出公主府。
雇了两顶轿子,她们各怀心事地回谢府。
回到谢府,孙媚儿发现自己已经怕得浑身颤抖,荀馥雅好心扶她走进客厅,交给在客厅等待的谢夫人。
孙媚儿瞧见了和蔼可亲的谢夫人,委屈的泪水在眼眶子打转,一把扑到她的怀里,哭诉今晚发生之事。
荀馥雅心头有些乱,没精神气理会这两人,正打算独自回南雅苑,却被谢夫人叫住了。
“站住,我有让你退下吗?没教养的东西。”
荀馥雅攥紧了拳,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人是谢衍的母亲,看在谢衍的份上,不要生她的气。
好整以暇后,她恭顺地向谢夫人行了个礼,笑问:“请问阿娘叫住儿媳所为何事?是想继续早上的家法伺候呢?还是质问我在公主府的事?”
谢夫人知晓这府上都是谢昀的人,谢昀一心护着这个女人,要对这个女人行家法是不可能的。至于公主府的事,她现在的心思并不在这里,她关心的是谢昀能否出狱。
她端着长辈的架势,威严问道:“你昨日在去大理寺狱见昀儿,说服他同意与怀淑公主成亲没有?”
荀馥雅故作神秘地笑说:“阿娘,昨日我花了整整三个小时去说服二叔,你猜他怎么回我的?他只回了我两个字。”
谢夫人狐疑地看了荀馥雅片刻,见她笑得气定神闲,心里有了期盼,忍不住浮现笑意:“他说同意?”
荀馥雅带着遗憾的眼神看着她:“他说没门。”
谢夫人怔了一下,随机怒了:“他没同意你笑什么?难道你希望他被处斩吗?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是不是巴不得我们谢家绝后啊!”
荀馥雅表情无辜地摇了摇头,说道:“阿娘,冤枉啊,儿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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