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原貌。
虽然谢衍的尸体被偷走,但谢昀还是去忙着给谢衍立衣冠冢、立牌位和设冥堂。
荀馥雅自从得知谢昀高中后,便认定了她与谢衍的约定生效。
虽然不能拿回婚书,但她自认为自己已经不是谢家人了,对谢家之事不想参合,一心想着等朝廷来押送谢昀到上京城,她就带着玄素回西南客栈。
寒冬已悄然离去,春回大地,响午的阳光分外明媚,温度舒适宜人,让人有种昏昏欲睡之感。
荀馥雅手撑着额头努力回想前世之事,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醒来时,察觉自己的身上披着披风,玄素与梅久兰正坐在院子外头的树荫下,边聊天边吃着苹果。
荀馥雅知晓披风是玄素给自己披上的,心中一股暖流躺着。
她走出去,来到两人的跟前,笑道:“你们两人如今倒是感情好得很,想当初还是互相嫌弃,常常互怼呢。”
两人瞧见了笑容明媚的荀馥雅,对视一眼,赶紧站起来。
玄素瞧见荀馥雅清瘦了许多,心疼她遭受那么多苦头。
她将苹果残骸随手一丢,抹泪道:“小姐你瘦了,谢昀那厮看着厉害,怎么这么无能,竟让你被劫了去,那些犬戎侍女一点都不会侍侯人。”
梅久兰始终是谢家的奴婢,自然向着主人谢昀。
玄素这话讲得有失公允,她忙替谢昀解说:“也不能怪二爷,当时少夫人身中奇毒,二爷也是为少夫人着想啊。而且,你看二爷不是把少夫人完完整整地带回来吗?可见二爷是个很有能耐的男人。”
玄素不以为然,觉得谢家没人心疼荀馥雅,提高声量怼回去:“怎么算完完整整,你没瞧见我家小姐瘦了吗?”
梅久兰觉得她不可理喻。
经历了战争,谁不瘦呢?别人连命都没了,瘦了算个屁。
她冷冷地回怼:“就她瘦了,其他人就没瘦?我家二爷瘦得更厉害好吗?”
她的话,彻底激怒了玄素:“梅久兰,你怎么老是帮谢昀说话,当初你被孙媚儿丢弃的时候,是谁救得你啊,是我家小姐,你这个白眼狼。”
梅久兰见玄素人身攻击,火气也上来了:“谁白眼狼了,我不过是就事论事,你讲点道理好吗?”
“你们吵什么,少夫人的身子还弱着!”
正当两人吵得面红耳赤时,院子门口传来了谢昀的怒斥声。
谢昀已经沐浴更衣,一身的血腥气淡去之后,似乎又恢复成了那个只知道赏花斗草的闲散贵公子。
他走过来,瞪了两人一眼,冷冷道:“是我对你们太宽容了吗?居然在院子里头当着主子的面议论主子,活腻了是不是?”
梅久兰自然是不敢多言,可玄素的眼里只有荀馥雅,怎会将谢昀的威胁放在眼底呢?
她张嘴想斥责谢昀,却被梅久兰捂住了嘴,硬拽着拖出院子。
谢昀收回凌厉的目光,冷硬的气场收敛,转头笑对荀馥雅,温柔地叮嘱道:“怎么走出来了?虽然寒冬过去,但是初春还是有些凉,你身上的毒性刚解开,身子还弱着,要呆在屋子里头多休息才行哦。”
面对谢昀的温柔讨好,荀馥雅有些不习惯。
自从谢衍死后,谢昀对她的态度变得好生奇怪。
是谢衍附体,还是神经错乱了?
荀馥雅看着地上那一篮子的苹果,鲜嫩可口,是逐郡百姓送过来的。经此一役,大家虽然怕谢昀,但很信服他,总是来谢家帮忙,送这送那的。
她想,也许谢昀给人的强大压迫感,并非来自于他的凶狠,而是与生俱来的皇族威严。
谢昀得不到回应,见她盯着苹果发呆,以为她想吃苹果又不好意思,赶紧挑了个最大最好看的塞到她手里。
随后,他又觉得不妥,将苹果拿回来,动作利索地削了皮,放到果盘里切成一小块,用竹签插着,递给荀馥雅。
“想吃什么随便拿,以后,你是这家里的女主人,你最大,你说了算。”
荀馥雅怔然,若不是谢昀说得正儿八经的,还以为他在说笑。
不过认真想想,谢衍是谢府长子,她又是谢衍的遗孀,是谢家的女主人,这话没毛病。
苹果的香味诱人,她的确是有些馋嘴,遂接过果盘,拿了一块,低头送入口中,细细品尝。
谢昀盯着那唇瓣翕动,红嫩诱人,下意识地咽了咽喉,眼神变得炽热起来。
荀馥雅见谢昀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以为他也想吃,遂递给他果盘,可谢昀摇了摇头,并未接过。
“卿卿,你拿一小块给我吃,可好?我只想吃你拿过来的。”
他说的柔声细气,带着恳求的语气。
“卿卿?”
荀馥雅心神大震,眼眸里尽是惊惧。
那一瞬间,她以为谢昀也重生了,眼前的谢昀是上一世的谢昀。
随即,她又否定了。
卿卿是她的小名,上辈子只有王氏、玄素和容珏知晓,也只有他们私底下喊过,谢昀根本不知晓。
上一世的谢昀,从来只喊她“雅儿”。
谢昀只顾着盯着那青葱玉指,并未察觉荀馥雅的失态,只是笑眯眯地笑道:“卿卿不是你的小名吗?我喜欢这么喊你。”
“不许喊。”
荀馥雅冷然打断他。
那一刻,她松了口气,原来辛月的小名也叫卿卿。
谢昀困惑地看着荀馥雅,随即又想到,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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