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听天由命。
妙光依照荀馥雅的模样,对镜画容妆,完毕后,那张脸竟与荀馥雅有七八分相似。
荀馥雅看着妙光顶着一张神似自己的面容向自己展笑,心里很不是滋味。
准备妥当后,妙光掀开窗帘,喊红河与若谷进来。
荀馥雅侧脸,透过车窗,瞧见了外头的景致。
临近三月开春,寒雪渐渐远去,春意悄然来临。辽阔的关外之地有些动植物早早有了迎春之意,在寒雪未尽之时已迫不及待地跑出来。
荀馥雅不知晓妙光是用哪种方法通过了天启的重重关卡,来到关外之地,只是见妙光说话时妖娆妩媚,行事却工于心计,再也不敢相信她,对她冷眼相看。
红河与若谷掀开车帘进来,为她们备了晚膳。
她们照着荀馥雅昏迷不醒时喂养的样子,灌了荀馥雅一点饭菜。
荀馥雅细吞慢咽,忽然想到某本医书上记载着,若人紧握着拳头往上腹部用力挤压,可将噎住的食物逼出来。若人用手指扣咽喉,或者咽喉多次反复做呕吐动作,可引发恶心之感,引发呕吐。
遂,她故意面向城墙,借着马车颠簸的助力,咽喉多次反复做呕吐动作。
忽然,她脸色一变,“哇”的一声,将腹中食物呕吐出来。
“怎么了?”
妙光急忙低头去看。
荀馥雅赶紧佯作全身颤抖,面容扭曲,向众人展示着她似乎正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河图吓了一跳,惊叫道:“公主,看她的模样,莫非是胭脂醉的毒性发作了?不应该呀……不是还有四五天才到时间吗?会不会是假装呀?”
“让本宫瞧瞧。”
妙光仔细查看荀馥雅的迹象,摇头道:“不是胭脂醉的毒性发作。”
见荀馥雅依然呕吐不止,吐得脸色渐渐开始发青,妙光斟酌片刻,取出银针为她解开几处穴道。
身体恢复自由,荀馥雅赶紧攥紧拳头,使劲往上腹部挤压,让呕吐来得更猛烈些。
众人见她呕吐得如此难受,皆有些担忧。
妙光擅长医毒,并未查出荀馥雅身上的毒性发作,也未查出荀馥雅有胃病,可荀馥雅无端这般无休止地呕吐,的确有些触目惊心。
荀馥雅忍着难受,气若游丝地对妙光说道:“幼时,神医华景农曾说我……对毒药不耐受……一旦中毒,毒不要我命,这过敏体质要了我的命。”
言毕,荀馥雅故意翻了翻白眼,继续挤压上腹部呕吐。
妙光开始忐忑不安。
神医华景农乃天下医学者敬仰的医师,他说的话自然是铁证,再说了,像荀馥雅这般的大家闺秀,断不可能故意做出这么恶心的行为。
眼下她还需要荀馥雅为她摆脱谢昀这个疯子,怎能让荀馥雅死去呢?
她几度斟酌下,昂头吩咐道:“若谷,将我的随身锦盒打开,将左边蓝色的蜡丸捏开化在水里端来,要快。”
若谷愣了愣,欲语还休,最后还是遵照妙光的吩咐,取了锦盒,把解药化在水里,端了过来。
“喝吧。”
她不情不愿地递给荀馥雅。
荀馥雅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意图,故意冷不丁地吐了若谷一身,而后趴在一旁干呕。
事发突然,若谷还能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妙光已夺过药,前去灌汤药。
“少夫人快喝下,再不喝你就没命了。”
妙光见荀馥雅无法停止干呕,用力捏着她的下颚,边劝说边灌汤药。
荀馥雅起初反抗,后来完全配合了。
当些许黑色的药汁从嘴角滑下,她掏出袖中的锦帕,细细擦去,顷刻间又恢复了往日那副端庄清雅之姿,仿佛方才那位狼狈呕吐之人并非是她。
妙光稍稍松了口气,又见平日里的荀馥雅出现了,骤然取出银针,又噗噗几针,扎得荀馥雅动弹不得。
“哼,不管你方才是否存心设计本宫替你截图,你都无法逃离我为你安排的宿命。”
荀馥雅不曾想妙光如此机警,此时满怀希望落空,目光露出失望忧虑。
妙光看在眼底,笑在面上:“其实我并不想杀你,当初向你投毒也不过是想拿你来要挟谢昀,如今我已经不需要谢昀了,你中不中毒我也无所谓。”
就当,我还你杀瓦达的恩情吧。
从此,两不相欠!
“所以,你是故意的?”
荀馥雅连苦笑也没有力气,只好挨在妙光身上。
妙光冲她妩媚一笑,不言而明。
此刻,荀馥雅有些看不懂这位公主了,明明让她中毒对这位公主最有利,可这位公主却放弃了。
正想得入神,忽然察觉正偷偷打量着自己,笑得意味深长,她心里咯噔一下。
还没来得及推敲,妙光开始对她啧啧称赞:“少夫人真是越来越好看,难怪谢家兄弟为你着迷,连李侯爷那般邪里邪气的人物都想将你藏起来。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真是让本宫好生羡慕啊。”
荀馥雅不明白妙光为何发出这样的感叹,淡然道:“不要白日做梦,谢衍爱的是辛月,并非是我,谢昀早已与他表妹有婚配,而且他那人只喜欢怀淑公主那样的女人,至于李琦,他执意让你要人,是因为我曾经害过他,他是来寻仇的。”
“还真是爱恨情仇,什么都有,感觉你们之间很有故事呢!”
提起恋爱之事,妙光眼眸一亮,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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