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峰握住她穿针的手,脸上带着侵略性十足的笑:“有个姑娘说,我该回家多陪陪自己的夫人,我想了想,觉得有理,便回来了。”
原来是为了个姑娘。
姜贞羽垂眉不语。
她与路子峰从小一起长大,深知路子峰的性子,若那位姑娘不重要,他断不会将她的话放在心上的。
姜贞羽深吸一口气,收回自己的手,轻启红唇:“你无须这般。”
路子峰怔然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嗓音低低沉沉:“我以为你喜欢。”???
姜贞羽垂眉盯着手中的针线,淡然道:“你是翱翔天地间的雄鹰,我只有手中线,不想拿它来捆绑你。”
姜贞羽红唇一张一合,路子峰眸子一暗,眉峰轻挑,猛地拉起姜贞羽的手,一把将人带进怀里。
姜贞羽呼吸一窒,本能地挣扎:“路子峰。”
姜贞羽轻喘气,语气里有明显的不悦。
路子峰扣着她,头埋在她的颈窝处低笑,“喊子峰。”
姜贞羽抿唇,闻着路子峰身上的酒味,停止挣扎:“你喝多了。”
路子峰不作回应,头埋得更低。
他喜欢吸取她的芬芳,可又惧怕着,只能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靠近。
姜贞羽身子一僵,正欲奋力推开他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二夫人,小姐差我过来问您,衣服做好了没,她明日要穿去参加江夫人的宴会呢。”
姜贞羽急忙说道:“做好了,我这就拿给你,你先别走。”
路子峰意味深长地睨了姜贞羽一眼,环在她腰间的手松开。
姜贞羽拿着衣服,急急忙忙整理了仪容,便去开门。
开门的刹那,路子峰狭长的眸子眯了眯,落在姜贞羽被他蹭开的衣领处,薄唇勾笑。
门外是路霜月的贴身丫鬟兰儿,她瞧见翘着二郎腿的路子峰正伸手去拿酒壶,赶紧向他行礼问候:“二爷,您回来啦。”
路子峰性格张扬,打小瞧不上同父异母的路霜月兄妹,自然瞧不上兰儿。
他嘴角斜咬着酒壶,眼底满是嘲弄:“我不回来都不知,我娶的妻子成了替别人做衣服的下人。你回去问问路霜月,她配吗?”
兰儿脸色一变,那件新衣裳拿走也不是,塞回去也不是,很是为难。
路子峰见她还不走,冷冷地说道:“衣服可以给你,但路霜月往后只能穿二夫人做的衣裳,若她穿别的衣裳,我就向她放箭。”
众人皆知,路子峰的箭百步穿杨,百发百中,这不是明说着要射死路霜月吗?
兰儿不敢打那件衣服的主意,向路子峰行了辞别之礼,转身跑回去找路霜月。
碍事之人走了,在关上门的那一刻,路子峰俯身贴近姜贞羽耳朵:“夫人只能让我欺负,怎能让旁人欺负去呢?你何时变得这般软糯可欺的?嗯?”
姜贞羽低垂着眉:“你靠这么近做什么?让开。”
“我想做什么,夫人如此聪慧,怎会猜不到?”路子峰低笑着,声音沙哑而蛊惑人心,“要不要试试?包你满意。”
姜贞羽眼角上挑,提唇道:“不想试。”
路子峰伸手扶着她的腰:“为何?”
姜贞羽伸手按住他的手:“没兴趣。”
路子峰如鹰般锐利的眼眸半眯起来:“不试试……怎就知晓没兴趣呢?”
姜贞羽素来淡漠,此刻被路子峰这般强势逼问,心里生出几分不爽。
她猛地抬眸与他对视,不客气地说道:“夫君那方面的功夫太差,我至今无法忍受。”
“……”
路子峰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眸里某种情绪翻涌着。
姜贞羽心头一惊,忽然有些后悔了。
怎能这般刺激他呢?
冷风呼啸而过,撩得门窗作响。
两人尴尬地对视着,就在姜贞羽以为路子峰会暴跳如雷时,路子峰勾起她的一缕发丝,轻佻地坏笑:“想不到时隔五年,夫人还记得这般清楚,我以为你早就忘了呢。”
他欲伸手触碰姜贞羽的脸,却被冷淡地躲开。
他怔然,扫兴地放开她,转身坐在椅子上,娴熟地拿起酒壶,灌了口喝闷酒。
“还喜欢江骜?”
他闷闷地询问。
姜贞羽攥紧手中的衣裳:“不喜欢了。”
当年她与江骜情投意合,本想顺理成章地嫁给江骜,好进入江家调查,岂知遭到路霜月的算计,中了媚药爬错了床。
她永远都不曾忘记,当路霜月带众人前来抓奸时,江骜眸里的厌弃。若不是路子峰当时向众人撒谎他们两情相悦,要娶她为妻,恐怕她已成了人人唾弃的荡、妇。
“哦?”
路子峰似笑非笑,显然不信。
姜贞羽抬眸与他对视:“我知晓当年你迫不得已与我成亲,心里不痛快,所以这些年,我规规矩矩地当路家二夫人,随便你到处玩,沾花惹草,从不过问。”
对路子峰这种名声在外的情场浪子,她心怀感激之情,也只能拥有感激之情,除此之外,不敢奢望。
路子峰低眉,轻嗤:“你还挺懂我的。”
姜贞羽低眉不语,转过身去收拾桌面上的针线。
收拾完毕,她想通了,不想再让路子峰以为自己死缠着他不放,低声道:“再过两年,我会与你和离,还你自由的。”
“和离?”路子峰漫不经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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