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素端来一盆香脆可口的烤兔肉,打断了她的思绪。
美食在前,加上肚子真的饿了,她夹了一块肉送进嘴里品尝。
见玄素不断地往外瞧,她放下筷子:“江公子身娇肉贵,只怕受不得风餐露宿之苦,不如请他进来坐车吧。”
玄素应得干脆:“好啊!”
她欣喜地走到车厢外头,不到片刻,江骜不情不愿地被她拽上车厢。
江骜本是不愿的,与谢昀的嫂子呆在一个车厢里头,像话吗?
可感受到车厢里头的温暖,美食当前,毛毯暖袋在旁,他舍不得挪动了,瞬间丢下所有的坚持,手捧着暖袋靠在车板里享受。
玄素给他夹了一块肉:“江郎,来,张嘴,多吃点,别饿着啊。”
他咽了咽口水,心里有几分触动:这母夜叉还挺会关心人的!
正欲张嘴,发现荀馥雅看过来,他立马挺直身子:“放下,成何体统!”
玄素用力推了他一把,掩面娇笑:“哎哟,都是自家人,你还害羞呢,真是可爱死了。”
荀馥雅伸手掩嘴,微微一笑。
可她这一笑,刺激到江骜了。
江骜瞬间板着脸训斥玄素:“什么自家人,谁跟你是自家人,你一个姑娘家家的知不知道羞耻?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带出什么样的丫鬟,整日勾搭男子,真是妇女之耻——”
“你说什么?”
“啪!”
随着玄素的一声怒吼,她手中的筷子被捏碎了。
江骜吓得虎躯一震,蜷缩着身子,怂了:“对不起我错了,我才是妇女之耻,你、你别打我。”
玄素愕然一怔:“傻瓜,我怎会打你呢?”
她重新拿了双筷子,夹了块兔子烤肉,笑着递过去:“来,吃点兔子肉,补补身子吧。”
江骜乖巧张嘴:“好。”
嗯,肉质鲜嫩,焦脆可口,好吃!
玄素瞧他吃得津津有味,模样儿甚是可爱,便满怀期待地笑道:“来年给老娘生个大胖子吧。”
“咳咳!”
江骜噎住了。
玄素用力推了一下他:“你怎么不说好啊。”
江骜嫌弃地瞟了她一眼,低声道:“这、这能说好吗?”
“怎么就不能?难道……”玄素胡乱猜想,“你身有疾?”
江骜激动了:“我呸呸呸,本少爷安康得很,只是、只是……”
只是不会娶你,跟你生娃而已。
面对江骜的支支吾吾,玄素扯大嗓门质问:“只是什么?”
江骜哪敢讲实话,赶紧找借口开溜:“啊!我忽然想到谢疯子找我有事,先告辞了。”
话音刚消散,他如见鬼般,快速逃离。
玄素愣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荀馥雅在旁看得真切,不想玄素受伤,透过车窗看向逃到谢昀身旁的江骜,若有所思。
此时,篝火前,岑三站起来,声色并茂地向众人讲起谢昀是如何解决此次隆昌客栈被封的难题。
“隆昌客栈的伙计杀了人潜逃,官差上门要封铺子,此事若是谢夫人来办。按照谢夫人一贯的手法,自然是塞钱给官差解决此事。可我家二爷,一分不花,便化解了危机。”
众人纷纷向谢昀表示钦佩之意:“二爷厉害呀!”
谢昀握着火棍摆弄着炭火,薄唇勾起一丝痞气的笑意。
坐在他身旁的打手笑着催促岑三:“岑三,快给我们讲讲二爷究竟是如何化解的?”
另一人猜测:“还能如何,自然是用拳头解决呗。”
岑三应和:“对。我家二爷把朱管事往死里揍,朱管事被揍怕了,便交代了一切,自个儿到衙门里揽了罪,此案就归为私人恩怨,隆昌客栈因此渡过了危机。”
“遇到二爷,朱管事也算倒霉透了,哈哈哈……”
众人发出愉悦的笑容,颇有调侃之意。
有人问:“可话说回来,朱管事究竟是如何招惹人命案的?”
“还能如何,招惹了风流债呗。”岑三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舌,绘声绘色地说道,“朱管事年逾半百遇上了一位风骚入骨的少女向他投怀送抱,他自然是心花怒放,将人带回家好生供养着。那位少女得知他是隆昌客栈的管事,死活都要到店里帮忙,朱管事起初不肯,可熬不过温香软玉的诱惑,就应了下来。他见少女将店里店外管理得井井有条,乐得清闲,可不曾想,某日他偷了个懒,睡了个回笼觉,客栈就出人命了。”
此言一出,众人沉默了,觉得此番话值得有人深思。
许久之后,有人问了:“死的是什么人?”
岑三神秘兮兮地笑道:“一位书生,长得还很俊。据说死的时候衣衫不整,还处于兴奋状态。”
众人猥琐一笑:“会不会是书生负了少女,少女引诱管事,利用职务之便杀了书生。”
岑三摇头:“谁知道呢,反正官府判定情杀,如今发了海捕文书。”
有人来了兴趣:“真想知道,让朱管事那么精明的人栽跟斗的女子长什么样的?”
岑三笑吟吟地看向那人:“朱管事说过,那个女子风骚入骨,眉眼坠着美人痣。你可以去找,看下一个倒霉的会不会是你。”
荀馥雅蹙着眉:美人痣?宴久初?
荀馥雅觉得此事有点玄乎。
宴久初说过,她是官家子弟,跟随朋友的商队前来延边的途中被犬戎兵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