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
沈如晚垂眸不看他。
“就只有一点。”她说。
曲不询低低地笑了。
他微微垂头,额头抵在她的额头,神识如慢慢涨起的潮水,一点点朝她涌来。
沈如晚浑身一颤。
神识与神识相融交缠,冰凉凉又酥酥麻麻的,让她慢慢地向下滑落,又被他搂着撑在那里,随他沉与浮。
“可我对你不止一点。”他低声说。
沈如晚感觉到了。
在那汹涌如潮水般的纠缠和神魂颠倒里,是最缠绵的痴迷、最炽烈的爱意和最疯狂的占有掠夺,浓烈得几乎让人心悸。
“别……”她声音轻得得像是别样的邀请。
曲不询接受了这邀请。
残存的犹疑都在须臾间冲碎碾破。
她睁着眼睛,没什么力气地倚靠在那里,神魂颠倒间茫茫地不知望着哪里,声音轻轻的,濒临破碎。
“……比一点再多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