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从那略带倦意的神容里绽出坚冷如冰的冷然来,“是该见他一面。”
曲不询不作声地望着她,按捺着微微挑起的眉头。
他幽邃的眼瞳把她反反复复地打量,罕见地生出些举棋不定来。
“不认识了?”沈如晚目光一瞥,轻飘飘的。
曲不询不动声色地舒了口气。
“你好像和之前有点不一样了。”他语气平淡地说,一点笑意,“是有点不敢认。”
沈如晚斜斜地靠在那里看着他。
她慢慢地抬手,攥着他袖口,把他拉得更近一点,指尖顺着他颈边抚过脸颊。
“哪里变了?”她轻轻地问。
曲不询俯下身,和她贴得很近,几乎像是细吻。
“眼神。”他低低地说,凝望着她那双清亮幽黑的眼睛,他目光幽沉,不期然地出神。
先前沈如晚的眼睛里,没有那么多势在必得。
“你知道吗?”他忽然状似随意地说,“这些日子里,我和邵元康相认了,聊到从前的事,他跟我说——当初你去归墟下找我,伤得很重,若不是被他救下了,甚至命悬一线?”
沈如晚微怔。
“沈师妹,”曲不询的拇指一点点抚过她唇瓣,有点用力,像是在拭去,又像是在描摹,痒得止不住,他声音很低沉,在胸腔里轻轻震颤般递到她耳边,“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一个素昧平生的师兄,怎么就值得你奋不顾身去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