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转瞬消失在门后。
半晌,竟气笑了。
爱信不信,那究竟是信还是不信啊?
沈如晚的脑袋瓜里究竟是怎么能想出这些稀奇古怪又模棱两可的回答,他真是想也想不通。
他没好气地低下头,望见桌上那几乎未动多少的红玉春饼。
不必多说,自然是她为她那个好师弟殷勤准备的——都是十年未见的故人,怎就只有他总被横眉冷对?
曲不询越想越烦躁。
他一抿唇,伸手朝那盘子里拈了过去,不过三两下全都吃光,半个也没剩下。
再抬起头时,唇齿间只剩下浅淡的清甜。
其实这春饼是很美味的,可或许是他魔怔了,又或许他从前的克己自持都是装的、实际上心里藏着一匹贪得无厌的恶狼,他忽而默不作声地想,他已尝过这世上最销魂夺魄的滋味。
从此往后,他只想夜夜攀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