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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过的白月光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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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我亦飘零久(二)(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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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说。

    她看了他好一会儿,垂眸说,我没事。

    可再多的解释,便一个字也没有,转身就要走,又回过头看他:师尊不在,别进去了,回去吧。

    他想再问,她已转身走了。

    于是他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没进去。

    没两天,他就听说师尊的死讯。

    师尊死在他和沈如晚相见的那一天,他遇到她的时候,她刚刚杀了师尊走出来,宗门给出的解释是,师尊因为一株珍贵的灵植而瞒天过海害了许多凡人的命,认罪伏诛。

    大家都猜测事情或许没这么简单,但更多的还是停留在对沈如晚的议论上,啧啧称奇于她的冷酷无情,讨论着她灭家族、弑师尊、杀了她最好的朋友,连长孙寒也陨落在她的剑下,她到底有多强?又有多冷酷无情?

    后来陈缘深再也没有见过她。

    师尊道宫外的匆匆一面,竟成了诀别,她谁也没道别地退隐了,和整个修仙界一刀两断,成为一个无所依托的、轻飘飘的名字。

    此刻陈缘深时隔十年才再一次见到她,神色和眼神比十年前更冷淡、更疏离、更像一个陌生人,他几乎难以克制自己的情绪,“谁说我是在怨你,我怎么会怨你,我是在心痛你,师姐!”

    “不管师尊犯了什么大罪,他都不能也不该死在你手里,人言可畏,别人不会说你大义灭亲,只会说你冷血无情,我不信你不明白。”他一股脑把这么多年翻来覆去窝在心里的话全都抛出来,“你本来是可以做第九阁阁主的,大家都默认你功高威重,但你不能灭了家族又杀师尊,没人愿意信服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你把你自己的前途毁了,你到底明不明白?”

    陈献和楚瑶光站在边上,不经意又听见一桩陈年旧事,俱是目瞪口呆。

    这都是半月摘上不会细说的,薄薄一纸往事,略去多少腥风血雨,都成后人笑谈轶闻。

    就连曲不询也不曾听过这么详细。

    他目光微转,落在沈如晚身上,神色沉沉的,不断描摹她眉眼那一点或深或浅的触动。

    可沈如晚就像一尊沉默的雕像,无动于衷地听着和她无关的故事。

    陈缘深眼里那一点火苗也熄灭了。

    “师姐,”他低低地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有一点从前碎婴剑沈如晚的精气神吗?这十年来我再也没听说过你的消息,你这样蹉跎岁月,不会觉得可惜吗?”

    沈如晚终于有了一点反应。

    “我现在这样很好,”她抬眸看向陈缘深,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不劳费心。”

    可只有曲不询看见了,她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那么用力,像要把什么握碎。

    他垂眸望着那只紧紧攥着的手,忽而伸出手,将她鬓边一点碎发捋到耳后,仿若无意地握住她攥紧的手。

    陈缘深的目光立刻刀子一样望过来。

    不冲沈如晚,只朝着曲不询。

    曲不询仿若无觉,也仿佛没感觉到掌心握着的那只手攥得有多紧,随意地笑了一声,“你们师姐弟还真是有意思,互相激励上进,又互相嫌弃不够上进,蓬山不愧是神州第一仙门,专出你们这样自律上进的修士,佩服,佩服。”

    他这么一说,倒把陈缘深刚才的话都归为督促师姐上进,和沈如晚嫌弃陈缘深倒数一千五是一个性质,顿时让气氛看起来好了一些。

    可陈缘深神色稍霁,却还是抿着唇,紧紧盯着曲不询牢牢握住沈如晚的那只手。

    曲不询朝他洒然一笑,什么也没说。

    而那相握的手,却不动声色地收拢得更紧了。

    沈如晚沉默了一会儿。

    “你说你是来碎琼里做药草生意的。”她跳过方才的话题,也根本不管曲不询那点小动作,直直望着陈缘深,“那你平时在哪里种药草?”

    陈缘深嘴唇微微颤了一下,但过了一会儿,还是轻声答了,“在钟神山,我有一个山庄。”

    钟神山。

    干练女修所说的山庄也在钟神山。

    沈如晚的指甲用力地陷在掌心,掐出深深的痕迹。

    可没提防的,握着她的那只手忽而手指微动,用力拨了她指节一下,把她攥紧的五指拨开,牢牢地攥着她的手掌,不许她再握拳掐着掌心。

    就这样他还犹嫌不够,五指一点点插入她指缝间,直到掌心也牢牢相贴,用力攥紧她。

    十指相扣,她的手微微颤了一下,被他死死地攥在掌心。

    沈如晚分了心,恼火地瞪了曲不询一眼。

    可曲不询只是沉沉地望着她,动也不动,半点没有松开的意思。

    陈缘深站在对面,把他们的眉眼官司都看在眼里,不由也用力攥紧了拳。

    可他一瞬不瞬地望着沈如晚,却到最后也什么都没说。

    “十年不见了,我也有点好奇你现在过得怎么样。”沈如晚实在没法用眼神吓退曲不询,只好当作自己的手还好好地垂在身侧,并没有被谁牢牢握住,转头朝陈缘深说,“你不请师姐去你的山庄坐一坐吗?”

    以沈如晚曾经对陈缘深的照拂来说,哪怕十年未见,这也是一个根本没法被拒绝的要求。

    即使她提得这样生硬,谁都知道她并不真的只是想去做客。

    陈缘深的神色微微变了,却又极力掩盖。

    他像是一点都不意外,可又心存侥幸,终究被戳破,还在负隅顽抗,“师姐,其实就是个很小的山庄,没什么好看的。你也知道我就那么点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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