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明斟雪没好气地说道,“我被陛下公然掳回宫中,外界早已众说纷纭,容老太爷那般古板的人物,绝不会允许明氏与容氏再行联姻。”
“容怀瑾想都不要想。”独孤凛面色阴沉,态势强硬箍住明斟雪的腰肢,话音斩钉截铁:
“他根本配不上小姐。”
“只有孤能。”
他眼神忽的变得缱绻,一扫冰冷:
“孤能取悦到小姐。”
“我不想听。”明斟雪开口反驳。
“嘘——”
独孤凛在唇前竖起食指,视线一扫而过,挑起汁水在明斟雪眼前抹开。
“小姐骗人,明明很满意孤。”他弯.了弯唇角,笑得妖冶蛊人。
明斟雪怔了怔,转开目光忿忿叱了声:“疯子!”
“可是小姐看起来似乎很满意小疯子。”独孤凛道。
“陛下索性定个期限罢,你我之间的债,预备让我何时偿完。”
独孤凛剑眉皱紧:“小姐这便想走了?”
“陛下总要给我一丝盼头罢,定下期限,我也能觉得日子好过些,不再空洞洞的度日如年。”明斟雪双目失神。
独孤凛停了动作,沉默许久,他按着明斟雪的手腕,咬着她的耳垂声音发狠:
“小姐永远别想将债偿清。”
销金帐静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重又传出天翻地覆的震颤。
***
明斟雪累极,睡了个天昏地暗。
醒来时抬手一撩开帐幔,才发觉天已经黑了。
帐内充斥着浓郁的欢.好气息,明斟雪醒了醒神,强撑着软成水的腰肢坐起身来,方想启唇唤人,心脏蓦地“怦怦”狂跳两下。
一是惊她自己的嗓子午后哭得哑了,出声很是艰难。
二是被足踝处系着的金链惊得不知所以。
冰凉的触感紧贴着玉踝,明晃晃向她昭示着这不是梦。
独孤凛竟然用金链将她锁了起来。
明斟雪心脏漏了一拍,跑又跑不得,撩开帘子朝外呼救。
幸而殿内留守的人机灵得很,听着里间有动静,也不躲懒,登时步履匆匆赶过来侍奉。
“姑娘。”
明斟雪听着声音愣了下神,她抬起眼帘仔细辨认着来人身份。
“流萤?你怎么在这儿。”
明斟雪心底着急:“你不能留在宫里,进来容易出去难,快收拾包袱速回明府好生待着。”
“姑娘,”流萤倒了杯茶水捧给她润喉:“陛下打发人去明府请,是流萤自愿来的。”
她目光落在明斟雪足踝处的细链上。
明斟雪下意识缩了缩玉足,有些心虚:“没什么,回去之后别对阿爹阿娘他们提起。”
“不是的,姑娘。”流萤安慰她,“是陛下让流萤在这儿候着的,他说姑娘醒了见着这物怕是会被惊到,叮嘱奴婢照顾好姑娘。”
“明知会惊到我,还要趁着我深眠之时背着我下手,他能不能做个人!”
“变.态!”明斟雪眉尖紧蹙,伸手拽了拽那细软的链子,企图挣断它。
可惜那金链虽看着不甚牢靠,实则锻造得结实得紧,莫说是明斟雪了,便是换了成年男子来,也未必能挣得断。
“姑娘省省力气罢,快好生歇上一会儿,陛下快回来了。”
流萤打水来替明斟雪浣面梳洗,目光躲闪着替她擦拭脖颈。
明斟雪见她为难,主动接过手帕:“我自己来吧。”
流萤红着脸“欸”了一声,将帕子递给她,呆愣着立在一边,眼里泪水越积越多,忍不住哭出了声。
明斟雪目露诧异,牵着她的手让她靠近些,轻声安抚着:“哭什么,被我身上的痕迹吓到了?”
流萤慌忙摇着头,哭得抽抽噎噎:“流萤只是替姑娘觉得委屈,陛下将姑娘带回宫里,姑娘又不要名分,平白受着这些事。”
明斟雪笑了笑,抽出干净帕子替她擦去泪水:“我不要那些虚的东西,册封的旨意无异于枷锁,真落了下来,我这一辈子都要被困住了。”
“别哭了,等我从这里离开,以后的日子便好过得多了。回去以后给你买喜欢的吃食,开开心心的,好不好?”
说到这,反倒提醒了她自己:“流萤,我先前吩咐你自嫂嫂处誊写的账目,你可带来了?”
流萤擦着泪,慌忙点了点头。
“横竖现下离不开这里,你且将账目取来,我坐在这儿看。”明斟雪取了只锦枕垫在腰后。
流萤道“是”,收拾了物件出殿,回住处取来账本堆在龙榻前。
“账目可真实仔细?”明斟雪问。
“账目绝对真实可靠,是少夫人吩咐心腹誊抄完毕亲自交于奴婢的。”
明斟雪点点头,翻开一本从头开始过目。
流萤立在一旁,犹豫片刻,问道:“姑娘需要流萤帮忙查看吗?姑娘从前似乎没怎么经手过这些事。”
“不必,”明斟雪抬指翻过一页,“我算得过来。”
她这个年纪,的确还未经手这些繁冗的杂事,不过前世她入宫之前,明夫人与少夫人轮流教引她,入宫后她协理六宫事宜三年,做得挑不出一点错。
宫中繁琐可比一个相府复杂得多,因而明斟雪如今盘算起明府的账目也是得心应手。
主仆二人便在灯下过了一本又一本。
半个时辰刚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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